紧接着又是‘撕拉’的指甲抠在沉木上面的翻裂声,很显然这样的声音绝对不可能只有一声两声。显然深谙此道的温酒顿时也不急着走了。
反而是慢悠悠的打开了已经属于了自己的首饰盒,一根通体碧红的璞玉所打造的与簪便印入了温酒的眼帘里,簪子没有经过过多的打磨,就像是远古时代的人类所使用的简单的用树枝所打磨的盘发工具一样。
简简单单的一根玉簪,目测十五厘米左右,簪头稍粗,略有小指尖端粗细的模样,簪尾,削细,最细的地方如银针一般,仿若可以随意的刺入人的皮肤一样,几乎是一瞬间温酒便对眼前东西喜欢上了。
眼看着桥身慢慢的被扒拉上了一只又一只惨白的鬼手,温酒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瓣,伸手将首饰盒里面的玉簪捏拿出来,刚想将手里的首饰盒收好,哪里知道,玉簪刚刚离开首饰盒,那上好木材所打制的首饰盒也在瞬间化为了灰烬。
微微一愣的温酒,接下来便是一哂,抬眼看向眼前拦在自己桥前的鬼魅好言道:“阳间温氏,能否向鬼差借个道?日后温酒一定多烧纸钱,算是今日的过桥费?”一边言笑晏晏的温酒,一边不着声音的将一只一只扒拉在自己脚踝处的鬼手踩在脚底。
白嫩的小手也饶有兴味的把玩着自己刚刚所得的玉簪,玉体通红似血,恰好与温酒的双手形成了难以言喻的碰撞美色。
“过路费?”尖细的女声讽刺的朝温酒反问出口后,瞬间又换了一个雄浑低哑的声音道:“那你刚刚伤我怎么算?”
“无意之伤,还请鬼差见谅。”似乎对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见怪不怪的温酒微微朝前面的鬼差点了点头道:“况且,你随意捕获生魂,照天道规定,应剥去鬼差之职,打入无间地狱,永世受剥魂之苦。”
“那又如何?”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前方鬼魅的声音瞬间变得尖细起来,混合着暗沉的烟嗓,诡异的朝温酒桀桀的张口道:“反正,你也离开不了了,你也告不了状了。”
“是吗?”温酒毫不在意的朝那东西挑了挑眉,恰好这时一只鬼手缠缠绕绕的紧紧拽着温酒的裤腿就要往桥下拖去,本想放这些东西一马的温酒,眼里的不悦一闪而过,想也没想的直接将手中的簪子朝那鬼手刺去,果然,那东西像是见到了自己克星一般,瞬间化为了灰烬,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
“那现在呢?”看着那不经意的往后退了一步的鬼魅,温酒转动着自己手中的玉簪依旧优雅的问道:“哦对了,还有一事向问,柳家之子,柳散是不是尔等所为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来还以为温酒是个好欺负的道士,没想到这人手上的武器倒是有些厉害,一时没有想到的鬼魅有些愤怒的猛然朝温酒伸去脑袋,不男不女的声音朝着温酒怒吼而来:“反正也你也要和那傻子团聚去了···”
“那这么说,就是你了!”几乎有种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的温酒也不多废话,直接运起浑身灵力,玉足轻轻抬起,随后带着浓郁的灵力狠狠的站定在了桥的顶点之上。
肃杀的灵力一瞬间从温酒的脚下快速的蔓延开来,躲不及时的鬼手一时间都被温酒削成了两段,在桥下的臭水坑里,鼓了个泡后,便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在阳界还是阴界。
同伴的大量死去,让受鬼魅驱使的鬼手一时间也慢慢的偃旗息鼓的从桥上滑落,掩去了自己的身影。
眼看着浑身气势徒然发生转变的温酒,刚刚还来势汹汹的鬼魅一看形势不对,连忙将长大的朝温酒吞去的嘴巴往回缩去,只是一个小小的鬼差,还是站在阴阳桥阳桥那边的鬼差,哪里又能有温酒的速度快。
在温酒眼里,这样低级的鬼差,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着自己主观意识的鬼魅罢了。
弯了弯嘴角的温酒将手中的与簪子微微翻转,眼看着那东西就要将脑袋缩回自己的身体里,手中玉簪也瞬间从手中滑出,下一秒,一声破裂的撕喊声便从鬼魅还未来得及闭合上的嘴巴里面发出。
而那殷红的玉簪正好好的插在了鬼魅的喉间,果然和自己猜得不错,这玉簪,既能引鬼,那必定也能杀鬼,没想到头一次用这东西便如此顺手的温酒一个脚步轻移。
微微抬头,伸手将那今日所得的玉簪从那鬼魅身上拔了下来,食指也同时运起灵力,轻轻的往那鬼魅僵硬的身躯上点去,顿时一只低级的鬼差便消失在了温酒眼前,消失得干干净净,真正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消失。
外面正在为温酒担忧的柳泉与徐文差点就要进去找温酒时,哪知道那沉木拱桥上面的浓雾倏地散开,就仿佛刚刚他们所看到浓雾都像是幻觉一样,而温酒的身影也赫然印入两人的眼底,依旧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依旧优雅而快速的步伐。
眼看着温酒走进的柳泉的注意力瞬间被一样物品给吸引了过去,他有些讶异的看着温酒手上通红的玉簪指了指道:“温小姐,这个?”
“你妈的遗物,你不认识吗?”温酒微微有些讶异。
这话一出,柳泉就有些脸红的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妈在世的时候,也没有打开过那个盒子,我们都打不开,刚刚看你也是一直拿着那个木盒子,我还以为、那个还以为···”
“还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