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声闷响闷响的敲打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上,那军绿色的外壳让众人皆是朝邢乐微微侧目,难不成他们都猜错了?其实不是温家小姐出啥问题了,而是这人又要升官了?可是这人不是前段时间才成为中将的吗?现在部队的官儿都这么好升的?
虽然已现在的情形看来,若是王恪真能角逐那个位置,一批换血而上的人中肯定会是有邢乐的,但是即便这样他们也还是不能肯定,因为这人一个男媳妇儿摆这儿呢。
看着慢慢驶来的军车,邢乐邢霸两人第一时间注意到的都是那一溜的车牌,那个与邢家无异能够在京城里面横着走的车牌,那个从底层爬上去的草根将军······
本来还想趁着车子来临之时上前走去门口的商禾与刘昊一见是那个车牌,连忙拉住了许耀与许洁姐弟俩,虽然他们特殊小队,不受陆军司令管,并且,若真的要寻个高低的话,他们或许比车内人差一点,但是温酒却是完全可以与这个司令平起平坐的!
朝着站定在原地的商禾与刘昊两人点了点头,温鹤立马扬起客套的笑容,看着又一位不请自来的军界泰山,忍不住担忧的再次伸手掐了掐邢乐的手心。
知道温鹤心情的邢乐轻轻回握了下爱人的手掌,无声的告诉他,他邢乐在,不管别人怎么样,他邢乐永远都在。
从车上踏下的司马严今天一改往日慈祥的模样,一身笔挺的军装显得这个人如同一柄开封了利刃一样,站如松,眼如鹰,迈着像是经过标准尺子量过的步伐,慢慢的朝着众人露出了一抹笑容,一双儒雅的眸子,轻描淡写的扫视着今天的来人。
皮质的军靴稳稳的踩踏在铺着青黑石子的道路,突然,司马严猛地大笑一声道:“哈哈哈,我刚刚从军区过来,这一身行头还没来得及换,怎么,都这么张大着嘴的看着我,真是看得我老脸一红啊!”
“呵!”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的邢霸斜着眼睛像是在打趣的道:“我还以为,你司马将军是要给我这个老家伙一个下马威呢!”
“怎么敢怎么敢。”司马严连忙朝着邢霸摆了摆手后,笑得一脸褶子的国字脸上一丝停顿都没有,依旧是一个跨步向前握住邢霸的手掌道:“邢将军老当益壮,怎么能自称老家伙呢。”
“是吗?”邢霸定定的看着司马严半晌后,也伸出一只手搭在司马严的手背上道:“可是咱们两个老家伙在王恪与邢乐这些小子面前不就是老了吗?”
“那可不,不能比,不能比。”跟着邢霸摇了摇头的司马严转身看向今日的寿星道:“温先生啊,真是一表人才,我这侄儿眼光不错,不错,哈哈哈,是吧!邢霸,你看你这一屋子糙汉,突然出了一个书生,还真让我有些不太习惯呢。”
“哼,哪里是我们家的了!”邢霸一声冷哼,直接将周围的空气降至了冰点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个老小子可别乱说!”
像是没有感受到周围空气凝固的司马严依旧笑呵呵的道:“这就是邢将军的不是了,这孩子的事情可得多关心关心,你看邢乐两口子可是都受到了我手底下兵的祝福呢!不称职,还真是不称职!”
听清楚司马严言外之意的邢乐捏着拳头默默的将温鹤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吊儿郎当的看着邢霸与司马严道:“两位老将军,既然都来参加我邢乐爱人的生日宴,诚心的祝福我和我爱人,那便请进,如果找我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两位老将军们不好意思了,我现在是休假期!”
听着邢乐一口一个老将军,还将那个老字咬得格外重的王恪心中一乐呵,随后端着一杯清茶走向两位军界泰斗道:“二位伯父,你们闻闻这茶多香,两位不是一直向家父讨茶吗?要我说,弟媳的品味可不比家父茶,看,都已经泡好了!”
王恪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但是在场的都是明白人,王恪现在是已经明明白白的站在邢乐这一边了,至于邢霸与司马严二人之间,也似乎没有一点合作的迹象,当然也没有必要为了一杯清茶坐下来闲聊的闲情雅致。
但是今日却是个例外,两位听到王恪的话后,还真的放下了温鹤的事情,径直走进温家别墅的大厅内,坐下来两人都自觉的端起了一杯清茶,好似真的只是因为王恪那一番讨茶说而来的。
瞧着这幅场景的王恪朝着邢乐使了使眼色,后者皱着眉点了点头,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能冷静的做到又是一回事了,毕竟他邢乐的心肝,怎么能让别人话里话外的伤害。想到这里的邢乐眸色一暗,将温鹤的手掌拽得更紧了。
眼睁睁看着一场简单的生日宴,变成这幅明争暗斗场景的徐文与柳泉默默的对视一眼后,皆是微微的翘了翘唇瓣,对于商人来说,这个局势的国家才是最有利于商人们发展的时期,也是商界大融合的时期,说是融合其实就是吞并站错了队的公司们。
当真是每一步伴随的都是一个家族的荣盛兴衰。只是刚刚的那一场好戏,里面的信息含量也足够这些商人们开始选择自己的靠山了,柳泉不用想都是王家这边,就算撇开师母这层关系,更何况,他还需要趁着这场乱,全部掌控柳家!眯着眼的柳泉看着不怕死的柳冶慢悠悠的站在了司马严的身后。
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的徐文站在柳泉身边轻轻摇了摇头道:“柳泉,你赢了!”
“呵!”望着柳冶冷笑一声的柳泉无辜的摊了摊手道:“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