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恐怕不能告诉你。”
鸟老摇摇头。
“总之既然是小兄弟你,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来也就是看看小兄弟伤势,现在看来并无大碍,只是今天晚上可能会发热糊涂一阵子,既然无恙,那就就此告辞。”
两位老头儿是怪老头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阿牛对此倒已经不觉得惊讶,只是始终觉得这件事情不会就那么简单而已。
八个人两个房间,实在太拥挤,阿牛倒也不担心表哥会多说什么,因为蛇老脖子处那一条吐着信子的花蛇实在太过骇人。
夜色凉如水,阿牛因受了一掌,早早躺下休息,如二老所说,果真额头发烫昏昏沉沉,事实上这么一段时间来的连日逃亡早就让人疲惫不堪,不只是他,就连常年以江湖为家的燕子李都在躺下时候便扯着清微鼾声睡过去,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一直等到燕子李最先惊醒叫醒了所有人之后才醒了过来。
天还没亮。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阿牛不禁问道。
“人不见了,”
燕子李几乎是以强压住愤怒的心情说的这四个字。
不见的有两个人,表哥不见了,杨家小姐也不见了,那只花猫也不见了。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我们完全没反应过来。”
都晓得这其中厉害,即便这么一路走下来极少说话的赵健都有些难以理解。
“我们没反应过来是因为我们都中了mí_yào,难道你们没发觉今天晚上的晚饭味道或许咸了一些?”
燕子李到底经验老,这么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
“一个长年累月自己做饭自己生活的男人就算再懒也应该晓得饭菜里要放多少盐,是我们大意了。”
阿牛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觉得晚饭过于咸了一些,可是我应该不会中毒才对。”
燕子李道:“你的确没有中毒,不过你因为受了一掌,高烧不退,所以才不容易惊醒,也给了他们逃走的机会,总之这里已经不能多呆,赶紧走,他二人既已经逃走,想必就是怕被我们拖累,如此一来说不定就会选择出卖我们。”
六人并无多少行李,想要走很快,只是心中不忿之下赵骞便放了一把火烧了这两间破房,也算是微微发泄心中愤怒。
火光通天,照亮这方圆二三十丈之内所有,几乎一砖一瓦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也就是在这么一刹那,阿牛又看见一个人影从不远处一闪而逝,当看见这个人影时候,阿牛如坠冰窖。
带着牛头面具的男人,又出现了,不久前闪电功夫便杀了几十个人的事儿实在太过让人记忆犹新,一地的残肢断臂说是噩梦都不为过,如今再度见到这“牛肉。”不过只是见一面便真的有被阴曹地府使者盯上的感觉。
“赶紧走。”
阿牛并没有将看见牛头的事情说出来,原本大家伙儿都已是惊弓之鸟,若是再说出来只会徒增惶恐。
没了表哥这处暂住之地,想要再藏身已不是容易事情,客店是不敢住,便只能出小城镇,没想到刚刚才在这深夜时分踏出小镇,燕子李便面色巨变。
“他娘的,果然被出卖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高手总是对周遭事物感应超乎常人,燕子李最快感觉到不远处有数道气息快速接近,想来又是要替林家报仇的江湖好汉。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我一剑杀了这个狗日的,我一看就知道这狗东西是个软骨头,还他娘的读书人,我呸。”
赵骞骂骂咧咧吐出一口唾沫。
“废话少说,赶紧跑路。”
燕子李沉声喝道。
一路追杀,六人对逃命的路线早就有了自己的经验,不跑大路跑小路,不进草丛进树林,只有到了林深无人处,六人中最为厉害的燕子李才能发挥轻功优势无声无息杀人,若非燕子李,六人这么一路上也绝无可能有希望活下来,南方多雨林,出了小城不远便是一处丛林,没了杨家小姐总是多嘴的花猫,想要藏匿起来并不难,事实上他们也真的很快就藏了起来,那十多道人影也在这之后很快追了上来。
“你们好好藏起来不要出声,接下来该我表演。”
燕子李的剑很轻盈,它不像祝飞羽的神剑却邪光是气势便如同皓月,亦非剑无求的同体血红的宝剑那般邪气凛然,它就是一柄普通的剑,这把剑到了燕子李手中却宛如长了眼睛一般总是能无声无息恰到好处解决每一个对手。
月色正浓,照射在丛林里倾泻下来宛如星光的斑驳点点,燕子李宛如一只幽灵一般悄无声息跃上枝头,等待猎物到来。
他杀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同样用剑的,十多人甚至都没看清楚这黑夜里杀人的人是谁,一剑洞穿心脏,剑气入体搅碎五脏六腑,闷哼都来不及发出便倒在地上,已入洞玄之境界的燕子李怎么算也算是当世厉害高手,杀十多个人并不难,难的只是不确定这十个人当中是否有隐藏起来的与他同样厉害的高手。
在一口气杀了三个人之后,燕子李再度瞄上的目标赫然便是一位同样入了一品的用刀高手,无声无息的杀戮也终于有了第一次正式的短兵相接。
“没想到林家这么有能耐,全家人死光了都愿意有人为他们出动高手报仇。”
刀剑相交,迸射出一阵火花,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