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混账,是没将我李青台放在眼里啊!”李青台闻言狞笑出声。
“是啊,团座!”
副官添油加醋道:“这两个混蛋也不想想,他们在远光仓水站稳脚跟,靠的是谁?别说有团长你在他们身后压阵,没人敢打他们的地盘的主意,就说团长你这些年,私下里将团里淘汰下来的旧装备低价送给他们,这都是多大的人情!”
“可现在倒好,团长需要他们帮忙了,他们却推三阻四,简直是背信弃义,不配为人!”
副官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李青台的反应。
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岳红山高崇海根本没自己说的这么差,又何尝不知道二人不肯出兵的苦衷?
李青台帮了岳红山高崇海不少忙,这是事实。
但岳红山高崇海,又何尝没明里暗里的帮李青台?
别的不说,就说一年到头,无论是李青台本身还是家中的夫人姨太太公子小姐的三节两寿,二人送的礼物都不是个小数目,更别说平常的孝敬,投其所好的为李青台找那些姿容出众的黄花闺女这些事了。
说起来,李青台虽然帮了二人不少忙,但二人送给李青台的好处,却远远超过李青台帮忙应得的。
至于二人不肯出兵,一方面当然是真的不想出兵,毕竟一出兵就是要烧钱,而另外一方面,也因为二人的部队平时缺少训练,想出兵,必须先操练一番,要不然,就真不是东江保安团的对手。
东江保安团虽然是刚刚拉起来的队伍,但能打败白龙寨的土匪,说明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差,要是不操练一番就贸贸然出战,那绝对是给东江保安团送菜。
但知道这些,却丝毫不妨碍副官说二人的坏话。
因为利益相关!
这几年来,岳红山高崇海给李青台送的礼不少,可这副官却从未从二人身上捞到什么好处!
他也不是没对二人明示暗示过,但二人却根本就不搭理他!
这让副官心里,对二人是充满了怨念,以前二人和李青台之间,那是亲兄热弟你侬我侬,他想下绊子都没机会,只能忍着。
而这次,因为杨毅等人的关系,让李青台和岳红山高崇海二人之间产生了龌龊,他岂会不抓住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副官心头的这些弯弯绕,李青台未必就丝毫没有察觉。
但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在乎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
“顾康!”
李青台脸色阴沉的道:“带上一个排的兵力,去远光县担任督军,督促岳红山高崇海出兵,告诉他们,只给他们三天时间,要是到时候还不出兵,就将他们的脑袋提回来见我!”
“是,团座!”
副官顾康闻言大喜过望,啪的一声立正,表示自己一定严格执行命令,然后小跑而去,心头嘿嘿狞笑,心说岳红山高崇海,你们两个王八蛋,不将我姓顾的放在眼里是吧?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句老话么?
而我顾康,就是典型的小人!
李青台在一群警卫员们的保护下继续回家。
对他来说,岳红山高崇海是他培养起来的,要是真因此被杀了,他当然有损失。
但要是二人不听话,那他宁愿杀了,换上两个更听话的人!
“团座,似乎有人跟着咱们!”
正想间,一名警卫员不动声色的靠近,压低声音道。
嗯?
听到这话,李青台心头一凛,心说别是东江县那姓杨的,想对自己下手吧?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但还没等李青台有什么决定,警卫员们发现跟着的几匹马却稍稍加快了速度过来,一边靠近一边道:“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请问前方的,是李青台李团座吗?”
“你们是谁?”
处于警卫员们重重保护中的李青台冷喝道。
“我是安志强!”
当先靠近的马匹上的汉子道。
“安志强?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李青台皱眉思索。
但警卫员们听到这个名字,却立即紧张起来,他们岂会不知,这安志强,就是白龙寨的三当家的!
“好你们这些土匪!”
听到警卫员们的提醒,李青台才厉喝一声道:“在东江县为非作歹,本团长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居然还敢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了——当真是活腻歪了吗?还愣着干嘛,给我将这些家伙给我抓起来!”
“李团长请息怒!”
安志强忙道:“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此次过来,乃是奉我寨大当家的之命,有要事和李团长你相商!”
李青台挥手制止了就要动手的警卫员们,冷笑一声道:“我们是兵,而你们是贼,本团长可不知道和你们这些土匪有什么好商量的!”
“李团长,要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谁会愿意落草干这刀头舔血的勾当啊?”
安志强说着,一边下马步行靠近,奉上一个木盒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李团长给我们一个说话的机会……”
盒子很沉,只有黄鱼才能拥有这么沉重的重量。
李青台这才笑了起来,斥退左近道:“不是听说你们一直在走刘旅座那边的门路,现在怎么想到找到我李青台身上了?”
安志强苦笑道:“刘旅座家的门槛太高,我们白龙寨,实在是高攀不上啊……”
“是吗?”
李青台冷笑道:“我看旅座家的门槛太高是假,你们白龙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