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神识探之,信普文哪有断肋骨,哪有内出血,除了衣服下的皮肤表面有些淤青外,健康得很。
恐怕被保释的这段日子调养得很不错,精神面貌比在看守所好了何止十倍百倍。
就这样还叫重伤?
真重伤了,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也起不了床吧!
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明显这个理儿,可是审判长竟然接受了辩护人提供的证据,没有半点质疑!
原告律师立刻反驳,并提出了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但辩护律师却称,那是因为被告人家中有传家秘药,乃起死回生之神药,正因为服用了秘药,这才能够安然活到现在,要不然,此时还和王浩一样,躺在病床上。
什么秘药能够起死回生?见效如此之快?
辩护律师道:“信德药业集团经营数十载,偶获灵丹妙药很正常,大家一定很想见识一下,但是已被被告人服食。”
靠,没了还怎么证明?
但审判长却点头赞成了辩护律师的话。
双互进入互相辩论阶段,两名律师唇枪舌战,毫不相让,但在审判长“公正严明”的审判下,最终法庭“依法”作出判决,宣判被告人无罪释放。
面对这个结果,福生一方人气愤不已,却无可奈何。
以他们的敏锐,已察觉到背后有猫腻,但是又能怎样?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假设。
与之相反的,信普文则是得意洋洋,双手插兜,耀武扬威地走到福生等人面前,下颌仰起,眼睛长到天上,嗤笑道:“告我?哼!不自量力!”
他眼神一冷,压低声音,“你们等着吧,敢跟本少爷对着干,害本少吃那么多苦,你们会后悔的!”
“走吧!”信耀文站在前面,侧身叫他。
信普文连忙走到他身边,笑嘻嘻地道:“大哥,你请的律师果然厉害。”
信耀文抿了抿唇,用下巴点了点右前方,“她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顺着他的示意看去,见到萧秋水仍坐在那里,咧嘴一笑,“不过是个暴力女,居然打我,我会加倍奉还的。哥,你说要怎么报复她呢?”
信耀文眼睛微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萧秋水感觉到两道恶意目光,侧头,静静回视,漆黑的瞳仁占据了大部分的眼珠,令人莫名心生寒意。
在商场上驰骋多年的信耀文有着猎豹一般的敏锐,一看到萧秋水的眼睛,本能感觉到危险,心中陡然一沉,毁掉她的念头瞬间变得格外强烈。
萧秋水看到信耀文的时候,同样觉得他不简单。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野兽般的危险气息。
今天这场仗,一定是他主导的!
她并不因为判决结果而失望,如果信普文轻易被判刑,那她才要觉得奇怪,那样一家势力涛天的集团,如果没有几分真本事,她倒要怀疑,所谓的第一是否只是个称谓。
就让她看看对方有什么后招吧,她可不认为对方会善罢甘休。
然而她不失望不代表别人也如此,福禄黑着脸说着什么,福生请来的杨律师被说得面红耳赤,自然不是羞的,也是气的。
“二叔,你就别说了,胜负乃兵家常事,天下能有几个常胜将军的?”
此刻人尚未全部离开法庭,有些好事者停下来听他们讲话,福生可不想败诉之后再被人传出“原告败诉怒责公诉方律师”的消息,那简直是在给自己脸上抹黑。
杨律师以前也和福生打过交道,虽然生气福禄的质责,但还是好心地提醒道:“我看败诉只是第一步,对方的反击很快就会来。根据他们今天提供的证据,可能有快你们就会收到法院传票。”
闻言,福生脸色突变,急声问道:“你是说他们会反告我们?”
杨律师点头,“很有可能,你们提前做准备吧。另外,对方请的律师是最擅长打此类官司的傅律师,帝都有名的律师,人称‘金牌律师’,对上他,我是毫无把握,福先生另请高人吧。”
说完,他直接向外去。
福生和福禄都僵在原地。
帝都来的金牌律师?
连江城最厉害的杨律师都不敢与其争锋,他们要去哪里找一个能够与傅律师抗衡的厉害律师?
“看看你惹出来的祸!”福禄忿忿瞪福生一眼,甩手离去。
“怕了?”一道细柔却冷硬的声音在福生身后响起。
福生心里万般苦涩,扯了扯嘴角:“怕当然有,但是就像萧小姐说的,决不向敌人低头。错误明明在他们身上,他们想反诬我们也得拿出确凿证据?即便他们告了又如何,只要我们坐得端行得正,就不怕他们的诬告!”
萧秋水眼中透出一丝赞赏,“没错,有什么可怕的,一群在背后咬人的臭虫。”
听到萧秋水把信德的人比作臭虫,福生嘴角忍不住扯了扯,但心里却默念百遍‘信德是臭虫,信德人是臭虫’。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算计,我们见招拆招,见缝插缝。如果他们敢偷偷收买人,正好给了我们一个告他们的证据。”
二人说完话,出了法庭,记者们簇拥而来。
在法庭内不许带照相机摄像头等物,几家媒体记者在旁听席上观完了了此次审判,做好笔录后,追随信耀文兄弟离开法院,对二人进行采访,然后便在法院外守株待兔,等萧秋水与福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