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到下午,北门攻战甚急,周昕布防大军于此,忽略掉了南门,俞渉射死了守卫城门校卒,开始强登城。
忽有部从惊呼喊道:“有大军麾兵至…”
俞渉攀缒在绳索上,向着南方望过去,便见着一支大军从乡野间急驰而来,看那隐约旗帜,上面所书大字分明就是一个“刘”!
俞渉望望头顶晴空,暗道一声主公命运多舛,看来此次攻城只能作罢。
得俞渉急报,袁术听得刘表自襄阳出兵三万,来讨伐南阳,整个人都摇晃了。
变色握拳,袁术蓦地透过整座城池望向南方,心底下暗骂着,刘表刘景升!难道就是因前次骂你一句,轮到我身上,你就不管不顾直接出兵了?
是罢战还是该…
袁术还未有所决定,身后桥蕤突然冒出来,擦拭着满头大汗报禀言道:“主公,不得了了,北面来了一支军势,看来势汹汹,怕是不善啊!”
这又是谁的军伍?
顾不上桥蕤为什么会去注意身后,袁术痛恨的传令道:“鸣金收兵!”
“当当…”的鸣金声响起,所有的人都惊讶起来,甚至是南阳城头的周昕都狐疑起来,瞭望着城下中军处的袁术,暗自忖道,这袁术袁公路莫非有什么阴谋诡计?
命令大军徐徐后退,留下的将卒尸身不少,整支军势的人数十亭去了二、三亭,袁术心痛莫名,在等候着诸将的时候,暗自发誓,刘表,还有一个不管是谁的谁,将来这笔账,一定要讨还!
罢刀兵,敌我双方军势慢慢脱离,然后各将整肃军马,排列成阵势,以待来者,随着袁术传令过来,一同得报的还有敌军来到的消息,在敌我不明的时候,不得不防。
在南阳城下,南方的刘表军势慢慢绕城行进到北门,然后在距离袁术、孙坚联军面前一箭之地停了下来。
而同时,北面新到的那支军势扬起了他们的旗帜。
袁术看的清楚,伴随着铁蹄滚滚而进的是一面“曹”字旗!
曹操,他来干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不用寻找答案,孙坚事发了!
可能天下所有的诸侯都知道他得到了玉玺,而同时也不知道孙坚也失了玉玺,最后到了自己的手里来。
用眼剜着急奔回来的俞渉,袁术真恨不得当场将此人打死!
面对着南阳城,三支军势阵角分明的摆开,刘表的人数最多,几乎是其余三方人数之和,曹操、袁术、周昕三人的军势加在一块才能比得上他的人马。
曹操的兵势略少,但贵在精锐,袁术稍一扫眼过来,在其中分明见到了不久之前还曾经被曹操引见过的夏侯惇、夏侯渊两将!
看到夏侯惇、夏侯渊两人在阵前相互密谈了数句,便由夏侯渊纵马提枪引一校人马奔驰过来,已经带着祖茂、韩当两将来到孙坚的问道:“公路,现在怎么办?”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袁术冷哼着,负手左右俯瞰着刘表、曹操军势,自语道:“凡人的智慧…”
“文台你速砍俞渉一剑,俞渉你装作不敌,给我叫起来,喊起来,然后文台带上你的部众从这里突围而出,带着兵马跑路!”
“接下来我追在你军伍后面跑,就不消我来说了罢…”
“这、这…”
孙坚目瞪口呆,想不到袁术竟然会出此下策,但往深处想想不失为一条妙计,当然前提是自己必须冲出重兵守护的袁术中军,方能奏效。
袁术不耐烦了,他摇头喝道:“不要这、那的了,你出剑之后我会装作倒下,这样你就有机会了,文台速行!”
自家主公的这些言论听得守护在这里的各个卫卒纷纷引颈侧目,都在心底暗忖着主公莫非是疯癫了?
孙坚咬咬牙,在祖茂、韩当两将心魂激荡的时候,大吼一声喝道:“袁术,受死吧!”
一剑砍出,还没有碰到俞渉,他就顺势倒下。
孙坚持剑追袁术,袁术面露惊骇之色,疾呼道:“护驾!护驾!”
众侍卫纷纷持戟上前,来为袁术遮挡,但有些距离,看着孙坚一剑挥过,自家主公像是真的飙血抛飞向自己,只得各个弃戟来接。
孙坚倒是一愣,比之俞渉,袁术演的似乎更加真实,自己的那一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冲着他去的,袁术他不止没有退步,还挺了挺身,硬是让自己刺伤了臂膀,才跳跃横飞出去的。
扭头就跑,拉上还痴痴呆呆,一脸主公你还真干表情的祖茂、韩当两人,孙坚厉声向着蜂拥涌堵上来的众多兵卒喝道:“挡我者死!”
正严阵以待的华雄、纪灵两人,紧紧盯着对方军势,以待袁术号令是进是退,不妨在中军会发生这种事情,各自暗道一声果不出所料,孙坚这孙子,又一次背叛了主公!
心头像是一把火在烧,当面的刘表、曹操军势也顾不上了,华雄、纪灵两人持起大刀,向着身后众士卒喝道:“都随我来!”
圈马回身疾驰,引军直接驱赶向停留在一旁的孙坚军势。
此时,得益于袁术演的逼真,加上事发突然,黄盖、程普也不算是庸将,迎孙坚回来之后,不及多说,孙坚就带着他们拍马拼命逃向一侧大道。
无论是刘表来将,还是曹操帐下夏侯惇、夏侯渊,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袁术中军临阵内讧,所为何事,不用细说,肯定是因为玉玺。
孙坚抱恙从洛阳离开,那个时候,玉玺在孙坚身上是他袁绍一家之言,其他诸侯也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