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担当我带人出城作甚?”曹捕头没好气地看了年轻人一眼:“我知你家老爷神通广大,可邓虎那一干凶徒也不是好相与的!”
“还请曹爷放心,那邓虎已是死狗一只,就等您老锁去邀功领赏了。”
“那还是托了你家老爷的福。”
“邓虎一事,曹捕头尽可领了全功去,我家老爷本不欲旁人知晓。”
“哦......如此说来,曹某要多谢你家老爷照顾了。”
“客气,我家老爷爱得就是结交好朋友,总有麻烦到曹爷的那天。”
“好说,好说......”
刑警队长曹捕头这边和某人勾兑妥当后,便催促手下加快了脚步。大部队出西门,没多久就根据年轻人提供的情报,找到了关厢外一处偏僻的宅子。
乍一看到这处宅子,是个人都能感觉到有问题:宅院的大门从外头被反锁住了,能看到从门缝和墙头不时有袅袅烟雾溢出,仿佛宅子里走了水一样。
“曹爷,这里有人!”下一刻,几个白役从外面的臭水沟里拖出来一个死人。
“是胖头陀胡七,邓虎的亲信打手!”很快就有人认出了死者身份。
曹捕头这时再无犹豫,手一挥大声下令:“把宅子围起来,砸门,给老子冲!”
紧接着他又喊了一句:“哦对,用湿布掩住口鼻!”
不久后,被砸开门的宅子里便传来了咳嗽声和兴奋的大喊:“抓到邓虎啦!”
站在门外等消息的曹捕头闻声大笑,然后他转身对着年轻人拱了拱手:“贵主做下这等好事却不愿留名,这可让曹某生受了;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啊?咱们以后要多亲近!”
“不敢,小姓雷,单名一个‘锋’字。”
......
当邓虎并一干亲信被抓到县衙后,讲真,所有人都震精了。正在审理其他案子的来县令得知消息后,甚至暂停了手头事项,极其失礼地命人去验明邓虎正身——他怕曹捕头邀功心切,给他弄了个假货回来。
而早已回家的苦主们闻知消息后,又急匆匆蜂拥而至,大批吃瓜群众将县衙大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接下来就是群众喜闻乐见的审案环节了。
双眼红肿流泪,无法视物,不停在咳嗽的邓虎是被人拖上大堂的。这货被锁在宅子里熏了不下半小时,现在早已连路都走不成了。
“堂下何人?”
“那谢员外可是尔等所杀?”
“有血字,邓虎你还想抵赖不成?”
“何来栽赃一说?你手下那几个亲信的尸首,难不成是飞到谢宅的?”
当惊怒交加的邓虎被押到大堂上后,还处于失明状态的他明显没有从催泪弹的摧残中恢复过来,所以他的回答明显处处是破绽,显得缺乏逻辑。
邓虎在法庭上的这种表现,无疑给旁观者坐实了他拼力抵赖的印象。于此同时,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行为也彻底激怒了法官大人:“一派胡言!这熊道又是何方人士?哼哼,尔等这是理屈词穷,打算攀扯旁人来拖延一二了。”
当来县爷听到“熊道”两个字后,他愈发恼怒——之前邓虎被熊道的人抄了一窝贼娃子的事他经手者,所以他认为邓虎这是在转移视线。
“啪”得一声响后,来县尊撇下手里的惊堂木,拿起一根签令甩下了堂:“强词夺理,攀赖抵狡,哼哼,大约老爷我不动刑的话,尔等是不愿招供了。来人啊,夹棍伺候!”
下一幕,电视剧中的经典镜头出现了:三个恶吏拿着夹棍成品字型站位,狠狠一拉后,邓虎邓老大惨叫一声,当场就屁滚尿流了。
“莫拉,莫拉,小人愿招,愿招,谢员外是小人杀的!”
黑老大的凶狠和残忍那都是对普通人的,真上了刑,用不了三把夹棍,邓虎就招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熬过今日,总有脱牢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