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叙利亚之门进入了阿勒颇的地界开始,杜姆亚特的王子侯赛因已经带着他尊贵的两名囚犯沿着古代商贸繁荣的丝绸之路行进整整五天了。而现在,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大片白色的建筑,侯赛因知道,他们的目的地,马上就要到了。
“啊,白色的阿勒颇,叙利亚最美丽的一只眼睛,另一只则是大马士革。”伴随着阵阵驼铃,埃及苏丹的侄子张开双臂,闭目感受着面前的微风。
“陛下,马上,我们就能见到萨拉丁了。”
在侯赛因后面,由于长途的跋涉,阿莱克修斯和威廉国王也是满脸的风尘之色。虽然在路上,萨拉森人的首领和他们相谈甚欢,可是他们知道,马上他们的命运就将揭晓。
杜姆亚特王子的大队人马正在在沙漠之中行进,激扬而起的大片烟尘昭告着这是名强大的贵族领主,使得那些劫掠客商的沙漠马匪远远看到便早就逃之夭夭了。但是突然,侯赛因的一名马穆鲁克过来向他报告。
“尊贵的王子殿下,一名自称是阿卜杜拉的商人请求觐见您,并且送上了一对契丹瓷器和一匹骆驼的契丹丝绸作为礼物。他说曾经和您一起在大马士革彻夜宴饮。”
“哦?阿卜杜拉?是不是苏丹陛下的御用商人?快快有请!”
“尊贵的王子殿下,您卑微的阿卜杜拉向您问好。”杜姆亚特的王子果然没有记错,对面的阿卜杜拉居然是自己熟识的。他是萨拉丁的御用商人,深得埃及苏丹的信任,不仅仅通过丝路贸易赚取了大量的钱财,同时还是个奴隶贩子,甚至萨拉丁有时候还会让他去押运来自叙利亚各地的税款。此刻,他便是正在押运着霍姆斯上贡的税金,还有大批的粮草军械,也是前往阿勒颇,向睿智的苏丹复命。
“精明的阿卜杜拉,你献上了珍贵的礼物,你有什么有求于我么?”
侯赛因的侍从已经就地搭好了凉棚,并且在里面铺上了华贵的地毯。而杜姆亚特的王子则高据主位,礼貌的朝着奴隶贩子问道。这还是他们本来认识,而且如今阿卜杜拉运送的乃是萨拉丁的粮草军械的缘故。如果是一个陌生的商人,不管是不是新月教徒,献上多么珍贵的礼物,侯赛因的卫队绝对会麻溜的把他们扔出去,在太阳底下干渴而死,然后抢光他们的所有货物——这是萨拉森人千年以来的“优良”传统,也是沙漠生活的残酷法则。
“尊敬的王子殿下,您需要奴隶吗?不管是黑奴,白奴,男奴,女奴,阉奴,勇敢而忠诚的战奴,还是皮肤细腻嗓音精致的**,我这里统统都有。但是首先声明,苏丹的任务我是放在第一位的,这些只是一点额外的收入。你知道我们这些商人起早贪黑,赚的也是辛苦钱,而苏丹陛下日理万机,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阿卜杜拉是一个身材消瘦的萨拉森人。他穿着萨拉森传统的白色长袍,头上的缠头也是白色的,中等身材,脸上有着一把浓密的大胡子。此刻,他正右手抚胸,谦卑的向一众高高在上的贵族行礼,然后便向尊贵的杜姆亚特王子推销起自己的商品。
“哈哈哈哈......”侯赛因大笑起来,然而身子向前探,右手捏住自己的下巴,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而阿卜杜拉也不愧是滑不溜手的,他笑了笑,马上拍了拍手,便有两名帮佣推搡着四名赤身的女奴上来。
面对四个赤身的女奴,阿莱克修斯感到十分为难。他左顾右盼,结果看到包括西西里国王在内的众人都饶有兴趣的注视着那些货物,心里只有为这些不幸的人哀叹一声,然后扭过头去。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货’?”杜姆亚特的王子冷笑道:“隔着这么远,我都能看到这些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质量是何等的低劣,最多只能够服侍我最低等的奴隶骑兵——你看我尊贵的客人都把头别了过去,你破坏了我们的好心情!你是在,蒙骗我吗?!”
说到最后,侯赛因已经是声色俱厉。而阿莱克修斯扭过头去细细注视了一番那几个女奴,确实发现了一点不同——乍一看是四个赤身的法兰克女人,但是他仔细一看,四个人年纪都已经有些偏大了,有三个肚子上面还有明显的妊娠纹,皮肤比起年轻女人来已经开始松弛,身材虽然依稀可以看出之前的美好,可是现在已经开始走样了。她们的目光皆是呆滞无比,只能畏畏缩缩的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私密之处,眼神不住的躲闪着。
“当然不是,我尊贵的王子殿下。”
面对侯赛因的怒气,阿卜杜拉却是不慌不忙:“这些下品货色怎么能够有资格爬上贵人的床榻,她们只不过是柏柏尔人在马赛乡下的渔村劫掠的粗野农妇罢了。虽然在那些低贱的农民眼里可能算个美人,但是这些粗鲁而低贱的家伙怎么有资格伺候尊贵的大人们——我是看殿下的将士们辛苦了,特地给他们送点乐子来。放心,这也是鄙人送给殿下的礼物,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然后他又拍了拍手,这时,有三个黑人女奴各自扶着一名女奴进来。而阿莱克修斯看到,众人脸上一瞬间都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阿卜杜拉把第一名女奴拉了上来,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伊比利亚少女。只见奴隶贩子一把扯下她赖以遮身的衣服,然后粗暴的捏住了她的脸颊,使得少女痛苦的张开了嘴巴——然后露出了整齐而洁白的牙齿。
“瞧啊各位老爷们。”奴隶贩子正在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