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
墨西拿,一座历史悠久,环境优美的滨海城市,也是欧特维尔的王领,以及整个西西里最繁荣的城市之一。
但是如今,整整一万五千名身披白色战袍和披风,手擎十字战旗的精锐士兵,已经将这座城市团团包围;而他们的领导者,则是立誓东征的十字军领袖——英格兰的新王,理查德一世。
相比之下,墨西拿城内仅仅只有不到五百名临时拼凑的守军。这时,威廉敕封的墨西拿总督一脸悲愤的站在城头,手里面是一封从英格兰人的军营之中射上来的,言辞傲慢而无礼的箭书。
“可悲而渺小的海盗后裔,投降或者去死,你自己去选。”
署名是“伟大的英格兰国王,最著名的骑士,天才的军事家,强壮的十字军领袖,圣地的救世主,睿智无敌,超英俊的理查德。”
“理查德,你就是个流氓蛋子!”
墨西拿的诺曼总督悲愤的将十字军所谓的劝降书撕得粉碎,声嘶力竭的怒吼同时把碎纸屑扔在地上,然后重重的踩踏着;此刻他右脸的几道鞭痕狰狞的涨的通红,摸了摸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那是城外那个流氓蛋子带给他的。
想起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墨西拿总督简直觉得糟糕透了。他双目赤红的瞪着城墙之下的十字军,内心却厌恶而恐惧。他嘴角不断嘟囔着:“这些该死的强盗,恶棍,他们全部都该吊死!”
自从几天前英格兰的大军在墨西拿登陆开始,即便西西里王威廉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驻地甚至粮草军械,仅仅三天的时间依然爆发了无数恶性案件——其中包括数百起抢劫,强暴,甚至杀人的案件,一时间原本静谧无争的墨西拿,周围的乡村和市镇一片哀鸿遍野。
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墨西拿的诺曼总督已经不止一次向大军的统帅,英格兰的国王理查德一世提出严正抗议,整整三十二次严正抗议;可是倨傲的理查德甚至没有搭理他,依旧我行我素。
“十字军,朕麾下的十字军乃是圣座冕下钦定的圣战士,他们可是要去往圣地和邪恶的萨拉森人决一死战的!你这条不知进退的诺曼狗,你难道想破坏圣座东征的大计,成为整个基督世界的罪人吗!”
如山岳一般沉重的大帽子扣下来,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诺曼总督也吃不消。他原先准备集合理查德和他麾下十字军的罪状,呈交巴勒莫交由国王陛下定夺,不过很快,事情的发展便超出了他的预料。
第二天的时候,有仆人满脸惊恐之色的向他报告,英格兰国王理查德,和他的几名恶仆,正在墨西拿城内的卡拉塔尼修道院施暴!
这是何等骇人听闻的残暴恶行!
而此时的卡拉塔尼修道院内,几名威武雄壮的步行骑士正持剑傲然分立于过往四周,而衣衫不整的理查德本人,则满脸残忍的笑容,注视着身下那个绝望哀嚎着的年轻修女。
英格兰国王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夹住了修女的双臂,而后者的黑色头巾早已跌落在地上,被许多人践踏而蒙尘;随着趴伏在修女身上的理查德不断的挺矛攒刺,许久之后,自觉神清气爽的英格兰国王,满脸微笑的站起身来,而他身下被蹂躏得早已奄奄一息的年轻修女则早就不成人形了。
“真是一匹性格暴烈的小母马——不过朕就喜欢这种。”
理查德拍拍手,无视了旁边紧闭双眼不断颤颤巍巍在胸前划十字的老修道院长——在他旁边横七竖八的扑倒着四五具身穿黑色或者白色修士长袍的尸体,都是“不长眼睛打扰了国王雅兴”的“低等氓流”。
“朕可是风度翩翩的骑士。”
心满意足的英王一边系着自己的裤带,另外一边随意的摸出一枚闪亮的银币:“这是来自国王仁慈的赏赐,满怀崇敬的接受它吧!噢看呐,朕真是一个仁慈的君主。”
那枚银币叮叮当当的不断在大理石地面上弹跳,不过所有人都没有管它。心满意足的理查德正待带领他充满荣耀的骑士们回到自己的营地之中,却陡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句伧然的悲呼。
“玛丽安娜,我可怜的妹妹!”
看到自己的妹妹被眼前之人已经折磨得不成人形,墨西拿的诺曼总督一瞬间便狂暴了。仿佛远古祖先的血液在他血管之中流淌燃烧一般,他赤红着双眼,愤怒的指向一脸无所谓的理查德,大声吼道:“你!你这个来自地狱的恶魔,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理查德!你亵渎了我的妹妹,你亵渎了神圣的修女,你亵渎了上帝的殿堂,你根本不配领导十字军,你根本不配当一名国王!”
说着,他愤怒的走上前来,手指指着面前的理查德:“墨西拿的士兵们,听我号……啊!”
诺曼总督带来的士兵们还没有动作,突然,理查德身旁一名身手矫健的骑士便用刀鞘狠狠地砸在了他脑袋上。而在他晕倒之前,仿佛只听到了身后骑士的一句话:
“这不是荣耀的一击,我很抱歉。”
不久之后,墨西拿的总督悠悠醒转,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英格兰人挟持;而旁边,几十名墨西拿的士兵已经把他们团团包围,包括他最为倚重的民兵队长,此刻正在担忧的看着他。
虽然双方处于剑拔弩张的态势,可是理查德却并没有被包围的自觉。他有些无聊的举起了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抽在了总督的额头上,虽然这个壮年的诺曼人咬牙紧撑,他的脸颊和额头上的鞭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