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军后阵新组建的火器营终于架好了投石车,几个士兵正卖力地将一枚重达一百多斤重的炮弹抗进铁制的圆盘上。
安置好,士兵一点火,立马大声喊道:“发射!”
一头的士兵顿时解开绳索,横木绑着重石头的一端在重力的拉扯下,急速下落。
一端下落,另外一端就急速上升。
当上升的横木升到45度角以后,圆盘上的炮弹在巨大的惯性下被抛了出去。
炮弹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越了将近300米,然后一头砸了下来。
还没落到地面,导火线就烧尽了。
那炮弹炸开来的时候,向前冲的曾家军士兵看到了生平最恐怖的一幕。
这百来斤的炮弹直接将人炸成肉饼不说,那炮弹在人群爆炸开来。
在火光腾起的那一瞬间,数以千计的破片和铁珠一爆裂,带着急急的风声着四面八方的pēn_shè出去,每一道火光的燃起,就会带走十几个人的灵魂。
几丈内下溅起无数血花!
有的庄客直接被炸死,有的是被那爆炸后的冲击波直接震死。有些不知道是命好还是命坏,在第一波虽然没有被炸死,但手脚都被炸的溃烂,正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
曾头市村口外那空阔的平底变成了地狱!
苏定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吓得眼睛都差点突了出来,他战战兢兢地向史文恭说道:“那……那那股贼匪的武器实在太猛了,简直闻所未闻,我们还是先撤,再从长计议!”
史文恭咆哮:“不许退,一定要杀过去。不然都不知道对方有多少这样的武器,我们退回庄子,那才是死路一条。给我冲,冲过去就赢了!”
苏定朝着史文恭吼道:“史教师,我们必须先撤退!躲过这波轰击!再像现在这样被对手轰击,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被他们的杀伤殆尽的!”
听到苏定的喊话,史文恭不甘地嘶声咆道:“撤!快撤回去!”
曾家的庄客如逢大赦,一窝蜂的往回跑,朝着曾家市跑去,连伤兵都顾不上了。
轰轰轰轰轰轰!
投石车再度发射,仓促下火器营只能架起十五架投石车。
十五架投石车以敌人的中军为中心齐齐发射。
一道红光闪现,黑雾升起,几百个铁柱、碎片四面八方的pēn_shè,密集地喷向了庄客,多个方向射来的破片将整个曾家军士兵裹在了密不透风的破片团中。
一发炮弹过去就是几百几千个铁片,把连人带马一起喷成刺猬。
那爆炸中心的庄客十个有九个都都浑身喷血,变成刺猬一头栽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烟雾散去,庄客那巨大凄惨无比的惨叫声差点将整个曾头市都推翻了。
曾头市外一下子就变成了屠宰场!
曾升最倒霉,刚好有一颗炮弹落在了他身旁,连人带马直接被破片团割裂成了一块块的碎尸。
这种恐怖性的打击不光让曾家军士兵伤亡惨重,就连梁山军的一些士兵也是不寒而栗。
那些头领看到眼前的一幕,虽然时常就听大头领说以后是火器的天下,统帅还有用,武将没什么前途。
他们也就是听听而已,根本不在意。
直到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他们打心底发寒。
我的妈啊,这样的恐怖的杀伤,怎么躲?
就算是最厉害的武将也怕会被炸的血肉模糊,断肢断胳膊的命啊,还让不让武将有出路了!
火器营就发射了三轮,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震天雷、霹雳炮是攻克了青州城、须城、东平府搜刮了出不少硝石、硫酸,就这样也就只是能制成这么多。
战争打的是消耗啊!
虽然炮弹打光了,但持续一炷香的炮击让曾头市的庄客们如同置身于地狱之中,那雨般的pēn_shè的铁片,那撕心裂肺的哀号,让侥幸没有中招的庄客毛骨耸然。
可怕的弹雨终于结束了,被炸得灵魂出窍的曾家庄客斗志早已经被炸光了,一摊摊血迹,满地的尸体。
当炮击停止之后,那战场中心只留下尸体摊倒一地,如同一团血泥样的伤员在血泊中痛苦地蠕动,发出微弱的哀嚎声!
曾家活着的庄客被炸的崩溃了,正发了疯似的往回逃。
冶金技术不过关,火炮暂时行不通,暂时只能用投石车发射炮弹。
用投石车发射炮弹,威力不小,但射程却是有点差强人意,最远也不过三四百米。
而且最糟糕的是拿那准头太差了,一抛去,你都不知道它能飞多远,最后会落到哪里。
就算箭只来袭,史进都只能叫手下弓箭手反击,不敢叫手下冲锋的缘故,怕的就是被这霹雳炮误伤。
炮弹打光了,史进这才喊道:“进攻!”
听到战鼓的响起,鲁智深吼道:“刀兵营的弟兄随我上!”
他第一个冲出去,一冲进曾家庄客的面前,一轮月牙铲,一横扫就将两个还呆愣的庄客搁倒。
刀兵营的士兵一向是冲在最前面的,冲向那些恐惧的庄客,扬起大刀狠狠剁下去,将庄客砍死在地上!
鲁智深当前冲在前头,紧随其后的就是栾延玉率领的骑兵营出击了。
他们虽然起步慢,但很快就赶上了刀兵营,冲在了最前头。
从后冲过去,用马刀尽情收割曾家庄客的生命。
他们骑在飞驰的战马背上连连挥刀,随着一刀刀落下,逃窜的庄客一个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