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听了刘备问话笑着回答道:“主公尚且不觉得辛苦,我有何辛苦可言!早说了若是每年过年都能有一州之地到手,就是年年在外过年我也愿意。”
“子聪,借你吉言!”刘备认真的对韩飞说道。然后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刻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新目标。
也许是累坏了,韩飞当晚睡的很沉,连一个梦都没做,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了。他下穿开门一看,昨夜外面竟下了一场大雪,院子中侍卫和仆人们正在忙着扫雪。
韩飞紧了紧衣服快步往刘备的住处走去。刘备此时已然起床多时,虽说现在已经不在练武了,但是他依然保持着早起的习惯。刘备看到韩飞忙招呼他过来吃早饭,韩飞也不客气坐下便端起面前的碗吃了起来。
两人用过早餐,下人把碗筷撤下换上了新的茶水。这个时候韩飞开口道:“主公,徐州城可有消息传来?”
刘备摇摇头道:“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韩飞喝了一口茶道:“不应该啊,算算日子那陶谦大限就在这几日了!”
刘备眼眉一挑随口问道:“子聪你还懂得看相算命吗?上次吾就想问你了!”
“主公,我只是略懂一二,看的也不是很准!呵呵!”韩飞干笑道。好在刘备并不深究,两人岔开话题又聊起了别的。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说:徐州城有人来!
刘备看了韩飞一眼,韩飞点了点头。于是刘备说道:“速请!”
时间不大来人进到了屋里。刘备和韩飞一看果然是熟人,来的正是陈登。原来自从糜竺归顺刘备之后,这陈登成了跟刘备联络的人了。
“元龙何以至此?”刘备装傻道。
“陈登见过刘大人、韩军师。此番乃是奉了我主之命情刘大人速去徐州城见他最后一面!”陈登神色悲伤道。
刘备蹭地站起身道:“恭祖兄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哎,刘大人您去了就知道了,我主这一次怕是真的不行了!”
“主公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早些出发吧!可恨昨夜的大雪,路上怕是又要耽误时间了!”韩飞在一旁出言道。刘备听了赶忙让人备车,这天气骑马冻死了,还是坐车去好。
事急从权,三人坐在了一辆马车之上。车夫一甩马鞭,马车奔着徐州城而去。典韦和糜芳各带着一队亲兵紧随其后。
马车到达徐州城已是掌灯十分,刘备顾不上休息,吩咐车夫直接往州牧府而去。州牧府中,一片愁云惨淡。陶谦确实已病入膏肓,便是神医华佗在此也回天乏术了。
此刻他还在坚持只为等一人到来,那人便是刘备刘玄德。陶谦深知自己的两个二子都是凡人,若是自己突然离世怕是他们马上就会成为世家之傀儡。徐州也会变成世家所控,自己一生的心血将要付之东流。
由于时间紧迫他已无法再培养一个接班人了,索性让他遇到了刘备。刘备果不负他的仁义之名,两度拒绝了他的好意。也正是因为这个,让陶谦越发肯定只有把徐州交给刘备,才能保证自己的两个孩子不会成为世家的傀儡,还能够生活的很好!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人从门外赶了进来。陶谦听道下人的呼喊,于是睁开眼一看,面前之人正是刘备。
陶谦挣扎着就想起身,刘备上前一步一把将他按住道:“恭祖兄勿动。备不过离开月余,兄如何变成这副模样?”刘备一边说着眼圈一红,眼泪边涌了出来。
陶谦看到刘备伤心,心中不觉得甚为感动。于是他开口道:“玄德贤弟,为兄之身体已坏,恐命不久矣!”
“兄长,切勿如此说!一定还有办法的……”
“贤弟!为兄自己的身体,吾自己清楚!眼下有一事要拜托贤弟!还望贤弟不要推辞,否则吾死不瞑目矣!”
刘备眼泪不住道:“兄长只管说来,若是备能办到,备必不会推辞!”
“贤弟如此说吾便放心了!眼下吾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徐州牧之位。贤弟兄长便将它交予你了!你千万不可再推辞了!”
“这……兄长我!”
“元龙何在!”陶谦不等刘备说话突然喊道。陈登离得不远,赶忙来到近前。陶谦看他走进说道:“吾已将徐州托付玄德贤弟,你一定要潜心辅佐与他。还有把吾的州牧大印取来,交给玄德贤弟收下!”
陈登闻言不敢怠慢,连忙打开身旁的柜子,从里面端出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方大印,这正是徐州牧的大印。陈登举着大印跪在了刘备的身前让他手下。
刘备看着大印没有伸手,而是回头对陶谦道:“兄长,你即有后人何故要托付于备啊!备若接了此印,又如何能心安啊!”
“贤弟,你真欲使吾死不瞑目乎?”言罢一阵的咳嗽!刘备看到陶谦如此坚持,当下一咬牙从陈登的手中接过了大印。
“兄长,这徐州牧备接了!”
“好!好!贤弟,为兄果然没看错于你!元龙带我贤弟前去休息,让我那两个逆子过来说话!”陈登知道陶谦欲交代后事了,当下对着他深施一礼,然后引着刘备出了屋子。
当晚徐州牧陶谦,再徐州城自己的家中病逝,终年六十三岁。这时离过年还有最后三天。刘备接过了大印,成为了新的徐州牧。陶谦的两子紧尊其父的遗命,带其灵柩回老家丹阳安葬。然后便会在丹阳留守,不会再回徐州城了!
刘备知道这是陶谦在为自己扫清障碍,感动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