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全民针灸热的兴起,身为“医神”的陈墨也得到了越来越多的信仰与关注,信仰之力更是如同江河之水绵绵不绝,使得那些原本香火鼎盛的宗门寺庙,渐渐变得门可罗雀起来,再没有几个人愿意信仰那些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的“神灵”。
一般来说,那些庙中的神灵都是各个宗门的现任宗主,他们整天养尊处优地呆在宗门里,什么事都不为信徒们去做,但却凭白享受着他们的信仰之力。
这也难怪,在医神尚未“降临”这个世界之前,不论这些神灵是否灵验,奈何人们没有其他神灵可以信仰,抱着聊胜于、大病小灾的时候,便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去焚香叩拜一番。
不过,那些祈祷渴求的话语,十之九九地都会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不用说什么应验、什么神迹了,根本连一个水花都激不起来,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所以一直以来,人们对那些所谓的神灵虽然也祈祷祭拜,但是心中却并没有什么虔诚的信仰可言。
如今有了医神,不仅除了带来毫无经济压力的、可以让人们的疾患得到大病化小、小病化无的针灸之术,为无数百姓解了疾患之苦,而且,有一些罹患太过严重疾病的人们,甚至是郎中都解决不了时,来到医神庙里对着其雕像叩拜祈祷一番,十之九九地便能见证一番奇迹——只要报出家庭住址、姓甚名谁,一般都能一两天、最多三五天之后,都能渐渐康复起来!
如此一来,人们谁还信那些劳什子的无用神灵?想让他们不信医神都难啊!
而陈墨之所以能听见民间疾苦,还是多亏了那些彼岸虫的——他将一批成长期的彼岸虫布置在每一个医神庙里,好在这些庙虽然建得也不少,但也只有几百座,以他目前拥有的彼岸虫的数量,绝对是绰绰有余!
而且,这些彼岸虫也是极为机灵,可以过滤掉那些无病呻吟似的祈祷,比如希望让自家的牛长得壮一点、自家的地变得肥沃一点,或者让自己媳妇温柔一点等等,陈墨又不是神棍,哪能满足那些无理的诉求?
不过,女人不温柔有可能真的是病,比如肝火太旺等等,倒是也能治……
但陈墨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这个世界女人的地位本就不高,十有八九都是以“夫为妻纲”为妇行为准则,对丈夫的言行举止逆来顺受,甚至打骂都是常有的事,让她们有一些“代表”站出泄泄倒也不错。
而对于真正有病有灾的百姓们,那些彼岸虫则是全都记录下来,太过紧急的就立刻联系陈墨,只要他有时间,就会马上瞬移过去暗中施治一番,解救其于水火;若是当时实在顾不过来,他也会在忙完了手头上要紧的事之后第一时间赶到病人家中,毕竟有时候救人是争分夺秒的事情,早一刻便有可能救活,晚一秒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比如现在,陈墨正在小水和青云这边“视察”着工作,刚刚夸了这两个小家伙几句,神识里便传来一只彼岸虫的消息。
那是一段影像,几百个村民齐刷刷地跪在一座医神庙的门口,一边磕着头,一边在一个老者的带领下一声一声地呼喊着求雨歌:“小人求雨,万民得济;医神慈悲,赐雨湿地;生灵获救,雨住水干;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一幕让陈墨觉得有些诧异——这些百姓,竟然跑到医神庙来求雨了!
最近的两个多月中,方圆千里之内几乎是一个雨点都没有掉过,水田早就已经变成了旱田,和稻子一同混养的鱼蟹也早就干死的干死、“跑路”的迁徙到了池塘里。
不过,池塘里也不保险,原本的大湖都变成了小坑,小塘则是如那些水田一样,全都见了底,已经龟裂了的塘底,露出一个个圆圆的小洞,那下不知道藏了多少泥鳅,倒是给孩子们带来了不少的乐趣——他们乐得将那些肥大的泥鳅挖出来,穿在树枝上烤着吃!
而旱田则是更加缺水,一条条深达半米的裂缝一眼看不到头,若不是特别小心的话,甚至会将腿陷进裂缝里,不但有可能会崴伤扭伤,若是在陷入的过程中不小心擦到裂缝的边缘,还会被刮出几道血口子!
此时的这些裂缝,已经干硬如石、锋利如刀!
不得不说,这是这些村民有生之年遇到的最严重的旱灾,即使是最年长的老人,也没见过比这次旱灾持续时间更长、干旱程度更甚的!
所以,村民们这才无计可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到医神庙来求雨……
迅以“快进”的方式浏览完这段影像后,并且实地勘察了那些土地之后,陈墨不禁暗自替这些村民不平——年年交粮、岁岁上供,等到他们有难了,却等不来府、郡、州、县的赈灾粮款!
不可谓薄凉无道、冷血无情……
而且,那些享受了这些百姓无数年信仰供奉的所谓神灵们,此时也如果摆设一般,若是让那玉顶青虬傲天说句话,那便是“连个屁都没有!”
因为这场旱灾,已经有的田地绝收,虽然并不太多,但如果旱情继续下去的话,定然会有越来越多的田地加入到这个“行列”中来……
如果真得那样的话,等到青黄不接的季节,定然会餓殍遍野、民不聊生!
这段影像刚看完,又有一只彼岸虫也来一段类似的影像,这种本应被它们过滤掉的内容,却一而再地传递给他,恐怕也是它们觉得再这样下去,不仅会严重影响到百姓们的健康,更有甚者,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