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灿深施一礼,谢过老祖赐丹,并恭送其离开后,看了看依旧渭泾分明的对阵双方,不禁叹了口气。
原本好端端的“和谐”之宗,竟然因为一个人的私欲,被祸害成这般模样,恐怕很难再恢复如初了——这就像是一只瓷碗,既然已经摔成两半,即使粘合的再精细,也总会一条裂缝。
南荣灿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身为本次风波的罪魁祸首,燕明旭已经被老祖带走审问,刚才我说过,所有过错由燕明旭一人承担,所有受其蛊惑的弟子均赦无罪,还请大家继续为我玉丹宗的崛起尽职效力!”
听到这位代宗主的话,那些原本心中忐忑的“反派”弟子虽然纷纷松了口气,但心中却依旧不免有些芥蒂,他们不认为此事就这样算了,虽然此时为了安抚人心而看似怀柔,但谁能保证不会秋后算账?
而且,这次已经留了“案底”,想必今后会好事找不到,坏事少不了吧?
“老祖刚才的话想必大家也都听见了,一年之后,我玉丹宗将推选下一任宗主,每一个玉丹宗弟子都有机会,包括在场的所有人,只要足够贤能,宗主之职虚位以待!”
如果说刚才那些“反派”弟子还心存芥蒂,那么随着南荣灿的这一番话说出,他们却是真正地松了口气——先不论能不能当选宗主,当然,其中九成九的人连那个想法都没有,但既然连宗主之位都有权利竞争,那便真的是一视同仁,不会另眼看待了。
这番话,让陈墨也不禁对这个老头儿的看法又有了一番变化:“这就是一只老狐狸啊,笼络人心的伎俩还真是不错。”
见这场戏已经接近尾声,陈墨便也不再久留,通过潜藏在燕修谨身上的彼岸虫得知其近况,发现他已经进了燕家洞府,并且,他也已经知道其父燕明旭已经被老祖带走的消息。
让陈墨感觉哭笑不得的是,燕修谨得知所有罪过均由他爹一人承担之后,全然不顾他爹可能命归黄泉,反而开心的不得了,一来是因为能逃脱那扔耳朵玉牒可能给燕家带来的负面影响,从而给他招至的家法惩戒;二来是因为他极有可能会升任下一代燕家家主,成为燕家真正的主事人!
“爹啊,您老人家就放心地走吧,燕家上下,放心交给我就好了!”本应是一番痛心疾首的话,从燕修谨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是充满了兴奋!
这家主之位,他是觊觎了太久,但苦于他爹身子硬朗,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怕是千儿八百年的还轮不到他。出了这件事,倒是给他替了位子,让他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通过在燕修谨身上又测试了一彼岸虫的效果,陈墨对于这种小虫子更加喜欢得不得了!
不久之前,燕修谨将他自己用防御结界护住之后,陈墨便留下一只彼岸虫进行“监控”,并且给那只彼岸虫留下一道神念,让它在燕修谨走出结界的时候,及时地通知他。
之后,他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毕竟这样的实验无论效果如何,反正都没有什么损失,大不了便宜燕修谨一回,让他可以“顺利”地回到燕府,想要折腾他,还不是随时随地都行?
没想到,这彼岸虫也确实神奇,不仅恪尽职守地一直盯着燕修谨,而且通知给得也很及时,就在燕修谨一只脚刚刚踏出结界的时候,它便通知了陈墨。
而且,彼岸虫在整个过程中的所见所闻,陈墨全部都可以读取,真得像极了具备录像功能的监控,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彼岸虫除了可以实现随时调整观看角度并且“录像”之外,而且还具备极强的隐藏功能,以燕修谨元婴初期的修为,根本就是浑然不知!
于是,燕修谨躲藏在结界中那段时间,陈墨因为有了这只彼岸虫的监视,便相当于多出了五个时辰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对于惜时如金的他来说,无异于一件极为欣喜的事。
这几天事情有点多,陈墨也便有些忽略了郝风光那边,如今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便尝试着联系龙宫那边留下的那只彼岸虫。
由于这些彼岸虫都是吸食了陈墨鲜血认其为主的,以它们的天赋能力,无论是它们联系陈墨,还是陈墨联系它们,都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极为顺利地联系上那只彼岸虫,陈墨直接便启用了“读取模式”,将这段时间以来它的所见所闻迅速浏览了一番。
“前辈,你是不知道哇,我耳东可是远近闻名滴万事通呢!方圆万里之内,就没有我不知道滴事儿!就连哪个女修士身上有几个痦子、每个痦子上长了几根汗毛,我都是一清二楚滴!”说起他的万事皆通,郝风光的神情极为自豪,仿佛这个世界尽在他的掌握,没有一丝一毫的事情能瞒过他一样。
“女修士身上的痦子你也知道?她们洗澡的时候你进澡堂子里了?”玉顶青虬虽然不是人类,但却也研究过人类的行为习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除了夫妻道侣,再就是不避老幼医患,其他情况下,男女之间都是界线分明的。
“这个么,我郝风光是山人自有妙计滴,一般来说,只要我想知道滴事情,还没有知道不了滴,但万事皆有特殊,比如前辈您,我就不太了解,不过,我知道前辈神通广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我辈人类修士仰望的存在!”郝风光的马屁拍得极有水平,让玉顶青虬听得心中大悦!
“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活得年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