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按照约定还你自由的,但既然你还想为我效力,那我就不再推辞了。”陈墨笑意盈盈地说道。
“你……你说刚才打算放我自由了?”范澜揉了揉耳朵,不敢置信地问道。
“是的,不过既然你不想走,那便再为我做另外一番事情好了,不过,只要你做得好,我是不会亏待你的。”陈墨的笑容中有一丝玩味掺杂在里面,让范澜看得不禁有些肉疼!
重获自由的机会啊!就这么被自己错过了?可怜他整天胆战心惊地过日子,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敢触犯那个煞星,生怕惹到他一星半点,再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可是,明明那煞星要放了自己的,可……可自己却小心得过了头,竟然平白让这机会从手指缝里溜走了,不对,是他主动抛出去的,这……这他娘的算怎么回事儿啊!
“另作……打算?您想让我做些什么?”不过,听那煞星话里的意思,善于察言观色的范澜虽然后悔,但却也不禁松了口气!
虽然他刚才没赌对,但毕竟事态没有像他想象的那种最糟糕的形势发展,这条命算是暂时无忧了。
“距离此处三千里,我徒儿牛毅不久前刚刚创立了一个宗门,名曰墨宗,既然你还想为我效力,那就去助我徒儿振兴墨宗吧。”陈墨郑重地说道。
有道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话陈墨虽然并没有做得怎么好,但他也是一个重信守诺之人,既然范澜并不知道他的秘密,而且也按照约定帮他繁殖出了一千多只彼岸虫,陈墨确实是打算放他走的。
但一见其犹豫不绝,明显是有所顾虑,而且还理解错了他话中的意思,以至于主动留了下来。如此一来,也便不是陈墨不守信用了。
“墨宗,不知在何山何谷,我去了要做些什么?”范澜问道。
“地点你不用担心,我自会送你过去的,你此去的主要事务,就是辅助我的徒儿牛毅,帮他分内忧、解外难,以你结丹中期的修为,护得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宗门的周全,应该不成问题吧?”陈墨问道。
一直以来,陈墨都在牛娃和许瑞那边留下神识,以在必要的时候及时赶到,但一来他事务烦忙,生怕百密一疏;二来他有时实在是难以脱身,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两个徒弟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他便追悔莫及了。
许瑞那边还好说,都是在凡人界行走,并且一般还不显露修为,虽然上次无奈中暴露了一次,但在场的那些病人都是得了这个小郎中的恩惠的,又怎么会出卖他?
那个独孤鹏云及其手下众人倒是也看见了,但那家伙是个银样蜡枪头,在许瑞的一番厉色警告下,顿时便吓尿了裤子,哪还有胆量再宣扬出去?那些仆从们也不是傻子,见主人都不敢造次,他们自然也便选择了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而牛娃这边就不一样了,修真界一直都是弱肉强食,如今墨宗刚刚在立,定然会有许多势力要跑来蚕食,而这些势力中,那些小打小闹的宗门才是“主力军”,毕竟对于这种尚且只有十几二十人的小宗门,那些大势力还看不上。
对付这样的阿猫阿狗,有范澜这个结丹中期的高手在,不说万无一失,也基本上可以无忧了。
“您可否说说墨宗的具体情况?我心里也好有个底。”范澜追问道,他的态度极为诚恳,显然对这个安排并没有什么异议。
事实也确是如此,相对于整天在一个山洞里寂寞度日,睁眼闭眼都是那些虫子和睡得跟死猪似的黑衣人,能再度回到修真界中行走,虽然是委身于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宗门中,也总归是强上百倍了!
或许,若是有可能的话,把他的那些女人孩子都接到墨宗来一起住,那此事便堪称完美了。
“具体情况你可以过去之后再了解,我可以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做的好,便可以好好地活,灵石成堆、美女如云;做不好,便只能凄惨地死,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陈墨的声音又恢复到了那种淡到毫无感qíng_sè彩的状态,仿佛生与死这两个字,在他看来犹如最简单的小孩子玩的游戏。
这句话中,充满了冰冷的警告!
“您放心,我范澜,不不不,老仆范澜定当不负主人重望,助少主人将墨宗振兴起来!”一边说着,范澜一边举起一只手,俨然一副发誓的样子,而且,他竟然将身份自动降为了仆从,以老仆自称。
虽然他看上去并不怎么老,但也是中年人的面相,称为老仆也还算得上贴切。
听他这么一说,陈墨目光中闪过一丝笑意——这范澜倒也识趣,虽然心思狡诈了一些,但胆子却是小得可怜,当不得大用,帮一下牛娃还是没问题的。
“你过去之后除了辅助我徒儿,繁殖彼岸虫的事也还继续做吧,我再给你些神乳。”说着,陈墨拿出一个小瓶子,将其递给了范澜。
“遵主人法旨,老仆定当倾尽心力,全力而为!”范澜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好,你还有没有事要跟我说的?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们便即刻动身吧。”陈墨淡淡地说。
“呃……嗯,回主人,我没别的事了,我们走吧。”本来,范澜还想说出想将女人孩子一起接到墨宗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一来,他不知道墨谷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毕竟只是一个刚刚建立的宗门,定然没有什么底蕴,而且想必还在大兴土木,去了怕是逃不过天天做苦力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