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看旁边一脸错愕、甚至都快要哭出来的独孤鹏云,又看了看那些刚刚还要冲上去,但现在却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病人,许瑞不由得也是一阵苦笑。
此时暴露了自己的实力,虽然可以暂时压下这件事,但只怕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叹了口气,许瑞皱着眉说道:“你为何要跟随于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跟着我,可不如跟着那个自称小爷的家伙有前途。”
说完,还冷冷地看了独孤鹏云一眼,他对这个恶少可没有一丝好感。
这一眼看得独孤鹏云猛地一缩脖子,看那样子,似乎是怕被那“仙人”看上一眼,脑袋就会搬家一样。
此时,独孤鹏云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自己不就是办那事过度,导致腰酸背痛腿抽筋吗?不就是时举时不举的,连太医都看不好吗?不就是小解不那么痛快,有时还尿不出来吗?不就是……
唉,说一千道一万,来稳稳当当地看个病不就完了?好端端的抽什么风啊?这下可好,不但没教训了别人,反倒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面子,连里子都要没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许瑞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谁他娘的知道他还是个“仙人”啊!
“老天爷,什么时候仙人这么不值钱了?怎么就连一个茶楼跑堂的都能弄出一把飞剑来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独孤鹏云在心中暗暗哭诉道。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时刻不离谷立群,那种哀求、渴望的表情溢于言表!自从有了谷立群,他可谓是放开膀子、拼了命地“作死”,把那些以前欺负过他的纨绔子弟们统统得罪了一个遍!
若是这个依靠没了,他的世界里就好像突然失去了太阳,“光明”、“温暖”啥的统统会离他而去,而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报复,定然会疯狂地砸到他的身上!
“不作不死”,是独孤鹏云现状的最真实写照……
听见许瑞的问话,谷立群也是一阵沉默,他是想追随对方没错,但总要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才行。
但想了半天,却现竟然词穷,根本就想不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实话实说道:“不瞒道友,我想在修真之路上更进一步,但却又不愿加入那些宗门,所以,追随道友,借道友之力助我突破,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
说完这句话,谷立群的心中极为紧张,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瑞,就像一个刚刚表白完的追求者,在等着心上人的回答……
“此事,我作不了主,还需征求一下家师的意见,你稍等。”说完,许瑞转身走进内厅。
见状,谷立群的心中更加忐忑——他师父也在这里?此人的修为已经如此之高,他的师父定然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存在!他究竟是什么修为的?凝气期大圆满?还是……筑基期?!
一想到对方有可能是筑基期的高手,谷立群的期待便更加强烈!
如果这个小郎中答应让自己追随他的话,那么,他身后的那个存在,才是真正的大靠山啊!
许瑞之所以到内厅,是因为陈墨交代过他,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直接通过一枚玉牒找他,而这种联系方式,还是不要太过招摇得好。
这枚玉牒被陈墨植入了一个阵法,只要许瑞用灵力催动,陈墨便可以第一时间感应到。
同样的玉牒,牛娃手里也有一块,遇到紧急情况,或者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时,他也可以第一时间联系上陈墨。
这还是很久以前,陈墨在名禾酒坊看到天殿的两队修士间用玉牒传音,这才突然间想到,可以制作一些这种玉牒,作为与徒弟之间的联系之用。
毕竟,他的事情太多,对与自己亲近的人,不可能时刻都能照顾到,有了这种玉牒,便如同有了“手机”,只要有需要时,随时可以联系上。
这是陈墨给两个徒弟的“护身符”,好不容易收到这么两个好徒弟,他可不想他们有什么闪失。
以前,想要制作这样的传音玉牒,陈墨也是无能为力,但如今他的阵法造诣之高,就连天殿那些人都望尘莫及,制作这种玉牒,不过是信手而为罢了。
在许瑞的催动之下,玉牒出一阵波动,片刻之后,只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徒儿,找为师有什么事么?”
这声音依然是那么温暖、柔和,仿佛整个春天,直接涌进了许瑞的心里。
“徒儿拜见师父!”听见师父的声音从玉牒中传来,许瑞立刻恭敬地说道。
“不必多礼,此番联系为师,定是有什么事吧?”陈墨又问。
“是的师父,外堂现在有一个凝气三层的修士……”许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说了一遍,并且将那个修士想要追随的事情,都跟陈墨说了,然后,便是等着他的定夺。
“你去将那人唤来,然后将这枚玉牒贴在他的额头上,为师帮你看看此人的人品再说。”陈墨说道。
“谨遵师命!”应了一声后,许瑞出去将一颗心正七上八下的谷立群过了过来,并按照师父说的那样,将这枚传音玉牒贴在了谷立群的额头。
其实,陈墨早就在接到许瑞的传音后,直接瞬移过来,他之所以没有现身,还是不想暴露得太多,假如是自己突然到访也就罢了,像这种由徒儿主动联系的情况下,如果直接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