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矿脉取灵石这项工作是极为重要的,毕竟关系到整个宗门正常的运转和长远的储备。
为了保证来往途中的安全性,所以每次都是元婴期长老亲自去取,但每个月开采的灵石数如同那什么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就那些,根本就没有什么油水!所以,一直以来却没人主动前往,没办法,宗主便只能给几名长老排出次序,轮流到灵石矿上来取。
而几位长老中,只有陈封虽然也是长老,但由于他的修为是结丹期,所以取灵石这种“大事”,自然也就轮不到他。
今天又到了每个月固定去取灵石的日子,而本次轮到的长老,正是百里长傲!
二百七十里路,他即使已经是元婴期,拥有了瞬移的能力,但每次瞬移也不过是三五里而已,如此长距离的路程,根本无法使用瞬移来完成。
所以,他和其他的长老一样,每次来都是凌空飞着前往,虽然短途移动不如瞬移快,但长途飞行,却是最好的选择。每次取灵石,几位长老路上所用的时间相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半个时辰左右。
此时的陈墨,已经来到灵石矿两个多月,期间见识过两次长老来取灵石,所以对整个流程已经摸得很熟。
就在百里长傲飞出流月宗山门的同时,灵石矿所处的山谷外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看那身材面貌,赫然却是百里长傲!
只见他倒背着双手,微眯着双眼,仿佛在花园散步一般,溜溜达达地渐渐向着山谷走去。
一直走到谷口,值守的几名弟子见了他,立刻深深地恭身行礼,并齐声喊道:“见过长老。”
“免礼。”百里长傲连眼皮都没抬,含糊地说了一声,便向着谷中走去。
灵石矿中有一个值守处,虽然距离谷口不远,有不少阵法结界,平日都是开启状态,以防有敌来袭。
但是,每当宗中长老来取灵石的日子,这些阵法都会提前两个时辰关闭,以免惹得长老们不悦。
听见值守弟子的喊声,三个结丹期管事连忙迎了出来,一边点着头、哈着腰,一边一口一个地喊着:“晚辈见过长老!见过长老!”
那样子,仿佛宫里的太监见了皇帝,恨不能把头垂到脚尖儿上才好。
之所以安排三个结丹期修士在这里,一来是为了此地的安全,二来也是为了互相监督——他们每人负责一条矿脉,每个月轮换一次,以防监守自盗的现象发生。
百里长傲随口“嗯”着,对着那三个管事亮了一下长老令牌,几人只敢用目光大致扫了一下,便纷纷收回目光,怕看得久了让长老责怪。
人家是长老啊!虽然宗里有这个规矩:无论是哪位长老,来取灵石时都必须将长老令牌交给他们查验,但到了实际操作时,哪个敢真得接过令牌来详细检查?
要是长老一时不高兴,他们这小小的管事之职,还不是说免就给免了?
所以,一直以来,查验令牌这件事也只是走走过场而已,没有人真得在此事上较真儿。
见百里长老已经亮出了令牌,三位管事立刻各自取出三个储物袋,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而且看那架势,还有抢着往上送的劲头儿,想必是欲要在长老面前表现得积极一点,万一长老一高兴,给自己再安排个好一点的差事呢?
这里虽然天天跟灵石打交道,但想要搞到点油水儿,简直太难了!
这就像凡人界的造钱司,虽然做的是造钱的工作,但谁敢私自带出一个铜板去,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看着眼前的九个储物袋,百里长傲点了点头,轻轻说了一声:“好,各位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晚辈应该做的,晚辈愿为宗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中一个管事深鞠一躬说道。
另一个管事也不甘示弱,他立刻便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貌似诚惶诚恐地说道:“长老此言,可是折煞晚辈了,晚辈甘愿为宗门效力终身,虽万死而不辞!”
剩下那个管事虽然平时话不少,但每次一见了长老就嘴笨舌拙,尤其是这个冷面长老,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情急之下,竟然跪到了地上“呯呯呯……”地不停磕起头来!
“好了,都免礼吧。”说着,百里长傲接过面前的九个储物袋,一一查验了数目后,便收进怀里,起身向着谷外走去。
几个管事也不敢多言,只盼着这位爷快点走远,他们便又能轻松自在一个月。
只不过,看着百里长傲渐渐远去的背影,管事们却不禁有些疑惑:这位急性子长老每次都是直接凌空飞走,眨眼间就消失在天边,这次竟然慢悠悠地往回溜达,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莫非,百里长老转性子了?怎么今天这么悠闲?”一个管事貌似自言自语,却又仿佛在对另外两个管事说。
“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位爷平时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是修炼了什么功法,让性子变得平和了?不过这也太快了点吧?几个月前还不是这样啊!”另一个管事也开口道。
“想那么多干嘛?长老们的心境又岂是咱们能琢磨透的?人家修炼的可是大道!走走走,把阵法都开启了,咱们去喝几杯!”最后一个主事提议道。
闻言,另外两个管事也释然了,此话有理啊!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要紧啊!
于是,几个人七手八脚把防护阵法全都打开,然后便跑到内厅喝酒去了。
而此时,百里长傲见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