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在这……”祖灵王尚礼挥刀一击,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整条胳膊飞到空中,留下一滩鲜血,可是身影再度消失不见。
“哼,番邦小狗竟然几次三番逃过本王的追杀,此等拙劣手段也配在我王尚礼面前卖弄?”
话音未落,刀芒飞溅,隆隆巨响不绝于耳。
周烈传音问:“行了吧?再不逃我怕王疯子嗅到咱们,这家伙可是活生生的六品修士,比郭星岩郭叔还要高,感应定然比那个大家伙灵敏。”
景泉已经不敢贴耳说话,她用手指在周烈的手腕上写了一个字,等。
“还等啊?”周烈出于对景泉的信任,屏住呼吸耐心等待,绝不让一丝气息暴露出去。
他突然想到头上还有两个小家伙,急忙提醒颖儿多加注意,阶位上的差距太过巨大,暴露气息就是斩头一刀,真的没有把握扛过去。
事实证明,有时候耐性非常重要。
“杀给给……”暗处跃起一道身影,旋转身形斩出十八道寒光。
他倒是不傻,直接冲着王四六而去,知道解决了祖庭修士,那么这尊祖灵也就失去了凭依,自然会烟消云散。
“原来是个鬼修。”周烈挺乐呵,他最喜欢看狗咬狗。
“走……”景泉反应迅速,揪住周烈的耳朵向相反方向急遁,恨不能多生出两条腿来。
“什么人?”
刀光电射而至。
六品祖灵真不是盖的,压制那个鬼修的同时,还能分出手来斩上一刀。
周烈大叫:“我靠,刀劲怎么可能传递得这么远?”
刀芒笼罩之下,九团光影爆闪。
九道大鼎虚影阻了刀芒一瞬,上好的钢刀在这一刻四分五裂,还好距离有些远,刀芒的威力已经降低不少,否则周烈和景泉一息之间就得腰斩。
王四六抬头观望,他驮负着高达八米的青石条,这块青石条就是七杀碑,上面用刀劲划出了七个杀字,隐隐形成一股冲天杀气。他仍然戴着铜雀殿上那副面具,只是这副面具已经半残,灰白色长发垂在肩膀上,他看上去就像死囚一样,非常狼狈。
“这道气息有些熟悉?是……是铜雀殿上那个山村少年吗?以他的资质怎么可能来到墟水涧?”
祖灵挥舞斩马刀,带起一轮可怕鸣音。
那名鬼修呜嗷一声怪叫,抛出三十六颗黑色珍珠,在一阵噗噗轻响之中,幻化出各种光影,想要借机逃之夭夭。
刀芒再起,然而祖灵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暴喝道:“你竟敢阻我杀一条番狗?”
王四六沙哑着嗓音说:“你叫佐佐木是吗?鬼修的小头目,我可以帮你暂时逃过追杀,不过作为回报,你要帮我找到刚才离去的少年。哈哈哈哈,何其幸运,竟然在这里遇到他。王尚礼你不是对根基虚浮一直耿耿于怀吗?就是他,就是他使用了玄冰茧,让我突然间冷静下来,错过了沉淀。”
“什么?是这只蝼蚁破坏了本王的大事?”祖灵的双瞳亮了起来。
王四六重重咳道:“咳咳咳,我说过不要自称为王,在这个时代王的意义十分重大,你只是乱臣贼子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哈哈哈,而我被一条狗搞得如此狼狈,而且那条狗还是我的祖灵,真是讽刺!去吧!佐佐木,帮我找到刚才的少年带到面前,否则你无论逃到哪里都没用。”
“嘭……”王四六跺了一脚,竟然将鬼修从旁边的石壁震了出来。
“你滴说话算话?”黑衣鬼修捂着断臂,面色苍白的问。
“哼,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王四六立起双眼,吓得黑衣鬼修立刻跪倒在地,操着半生不熟的华夏语说:“大人息怒,小人定当完成任务。”
“滚吧!你只有三个小时,时间一到,我会配合祖灵展开追杀。”
“嗨,佐佐木滴不会让大人失望。”黑衣鬼修小心翼翼退后,他终究不相信王四六,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抓两个小鬼还不手到擒来?
等到身影离去,七杀碑前响起话音:“王四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费尽心机让一条番狗去抓蝼蚁?只要给我一点点时间,解决了这条番狗,翻掌之间就可以拍死此等蝼蚁。”
王四六异常冷峻的说:“王尚礼,咱们豪赌一局,我赌你杀不死这只蝼蚁。如果你输了,要成为我的马前卒。”
“不可能?你的道理在哪儿?明知必输还要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儿。”
“那是因为……”王四六看向黑暗深处,冷笑道:“那是因为他有和我一样的眼神,在压力面前从来都不会屈服,哪怕是死也要为自己争一口气。在铜雀殿上,他既然能打断意识沉淀,说明他身上有某种令你畏惧的特质。”
“哼,你这个人就喜欢妄想,做事一点不干脆,杀个人也要拖拖拉拉!”
“少废话,你不是说自己在世之时已经封王了吗?赌还是不赌?我只需要你一句话。”
“哈哈哈哈,赌,自然要赌,这种好事千年不遇。”七杀碑前回荡着笑声,久久不息……
再说周烈,他和景泉一口气跑出去十几里地,这才敢回头看上一眼。
六品祖灵太可怕了,战斗间隙随便斩出一道刀芒都如此厉害,如果正面交锋,还不得一招身首异处?
“哎我去,那刀毁了!没有趁手武器真是硬伤,啥时候才能铸造一把绝世利器?到时候看谁还敢砍我?我二话不说就提剑冲上去,咔咔一顿对砍。”
景泉赞同的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