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葭一个人站在漆黑的夜幕下,她怔怔看着江雁声说完就上车,开车门的那一刹那,看到了坐在车内的英俊冷沉男人。
霍修默完美的侧脸轮廓淡漠,手臂将女人给搂到了怀里,然后车门就已经在她眼前关上。
在车内。
江雁声胳臂被外面冷风吹得有点凉,刚坐下就被男人强劲的力道搂了过去,有些意外,还没抬起头,一件带着他温度的西装就把她给罩住。
霍修默薄唇紧紧抿成直线,手臂松开这个女人,脸色还冷着。
江雁声指尖抓着西装,看他的一双漆黑眼睛灿若星芒:“你就不说点什么?”
霍修默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她说:“你见哪个女人都跟见情敌一样,下车就去赶,还要我说什么?”
“……”
江雁声一脸茫然,她不是叫他说这个啊。
而且她刚才下车是不想跟他吵架,也顺带烦了外面女人挡着路。
“无话可说了?”霍修默见她闭嘴吃醋的模样,顺眼多了。
江雁声默默地垂下眼睫毛,还是继续闭嘴吧。
要让他知道这会儿自作多情了,又要闹情绪了。
……
回到都景苑。
霍修默修长有力的大手握紧她白皙的手腕就往楼上走,连身后佣人叫了也没理,他又身高腿长的,步伐迈的极大。
江雁声踩着高跟鞋,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卧室的房门被推开,连灯都没开,霍修默就一路拽着她走向浴室,连门都是用脚踢开的。
他把女人扔到浴缸里,沉着脸色放水。
江雁声尖叫,被吓到了。
“霍修默,你做什么!”
撕拉——
回应给她的裙子被撕破的声音。
江雁声一头青丝被水淋湿,水珠打在白皙的肌肤上,她纤细的身子抱膝蜷缩在了浴缸里,任由温热的水蔓延过肩头。
霍修默衬衫和裤脚都湿了,他单膝蹲在外面,要伸出修长大手去洗她的锁骨。
“王八蛋!”
女人细弱的声音传来,让他眉目收敛起神色:“你再骂试一试?”
江雁声很凶地瞪着他:“没骂你智障就不错了,我是傻了还是脑子坏掉了带着一身吻痕叫姬温纶亲我?”
霍修默被她说的脸色发沉,嗓音亦是:“那你把领口扯开给他看什么?看我们亲密程度?”
江雁声一怔,细白的牙齿渐渐咬唇。
尽管她的精神分裂症已经暴露在了霍修默面前,他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立场,可是……
有些事,还是会让她感到难堪以及……十分的难以启齿。
霍修默深呼吸,压制着胸膛内极度的怒火情绪,逼问她:“说话。”
江雁声眼角逐渐略红,低下头,声音越发的细弱:“吻痕我下午睡醒了就有了,谁亲的,你还要我说吗?”
她为自己分裂时的行为感到难堪,不想去面对霍修默的眼神,水下,指尖活生生拧紧在手心。
浴室的空气染湿了水雾的湿度,有些让人视线模糊不清,而霍修默身躯僵硬在原地,深不见底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坐在浴缸里的女人。
江雁声喉咙哽咽了下,唇边笑的几分自嘲:“我跑去找姬温纶是拿药吃,是怕……哪天醒来自己用道具把自己给上了。”
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挑衅,没脸去面对霍修默,就连说话都低着头,当男人伸出修长的大手要触碰她的时候,更是本能的一缩。
霍修默眸色眯紧,下一秒,便将她整个人都强行抱了过来,也不顾衬衫被染湿。
江雁声被他抱着,男人身上的气息紧紧围绕着她,让坚强的心墙瞬间就崩塌的彻底,声音脆弱的一塌糊涂:“我的心理疾病就像一个在你面前没有隐私,脱得一丝不挂的女人,你看到的越多,我就越感到羞耻。”
“我能知道你私底下的付出,你为了让我可以像个正常人用平等的心态去生活,所以你陪着我演戏,直到被拆穿了还丝毫不介意,可是……我会,你越完美就衬托出我的自私丑陋。”
所以——她下午第一时间不是找霍修默,而是惊慌失措的去找姬温纶。
只要想到自己吻自己身体的画面,江雁声就感到毛骨悚然,在霍修默面前更觉得自己像个无法治愈的女疯子。
她心里苦痛,连微笑都没力气了。
霍修默异常平静听她把话说完,大手轻轻捧起她苍白的脸,近乎是本能的动作去吻她:“我从未奢望过你完美。”
江雁声心脏一颤,睁着水色眼眸。
霍修默眉目深深,薄唇碾压着她的下唇把话说完:“我发现你有分裂症的那一天开始,就在担心着你哪天会受不了自己的病曝光找个地方躲起来,让我找一辈子。”
“所以声声,我情愿陪你演一辈子,让另一个你有无数机会来伤我,也不愿意让你疏远我。”
江雁声听了不感动是假的,想哭也是真的。
她硬生生把泪意逼了回去,呼吸不稳:“你要是狠心点,说不定我们都会放过彼此了。”
有时候,爱成了一种负担,就如同她已经成了霍修默的负担了。
“如果没娶你之前,你被我发现有精神分裂症,我不会娶你。”霍修默神色淡漠,说出这番话让女人无比震惊,他依旧语调冷静的告诉她:“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是我要选你做我的妻子,就会对你负责一生,你可以任性一点,自私一点,别放过我。”
江雁声心情很复杂,要哭又想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