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罗伯特就是人生赢家。
事实上,他的确是人生赢家,他这一辈子,都过得顺风顺水,他从来没有吃过苦,受过磨难。
罗伯特为人谦卑有礼,还很有爱心,遇到慈善捐款活动,从来都不吝啬。
他有一双很神奇的手,他的那双手,救治过许多神经生病的大脑。
他那双手,被病人亲切地称之为——
上帝之手。
身为罗伯特的独子,小赫伯特也很聪明,但跟罗伯特的勇敢开朗不同,小赫伯特生性温柔善良,胆子有些小,这是随了他的母亲。小赫伯特今年快七岁了,在读二年级。
小赫伯特放学后,下了校车,跟着小胖墩伊恩一起去了他的家。待会儿赫伯特的母亲会到集镇上来买菜,赫伯特以等着母亲来了,和母亲一起回去。
伊恩的母亲是一位作家,闲来无事,就开了一家咖啡店,一边码字一边经营这家店。每天放学,小赫伯特都会跟伊恩在咖啡店玩耍半个钟头,然后才回家。
最近,这片地区有些不平静。
小赫伯特在写作业的时候,听到隔壁桌的大人在低声议论什么。他竖起耳朵,偷听他们讲话,才知道,原来是隔壁镇上丢了一个流浪汉。警方推测这个流浪汉很可能遇害了。
但因为受害人是个流浪汉,无依无靠,警方立案后,只象征性地调查了一下,就没有再做进一步的侦查。
伊恩也听到了,他跟小赫伯特说,“谁会伤害一个流浪汉呢?”
赫伯特蹙着眉头没说话,心里有些发慌。
他胆子小,总觉得附近被害了一个人,下一个就是他自己了。其实,这是很多胆小人士的通病,怕这怕那,事事害怕。没过多久,潇梦走进了咖啡馆。她穿着正红色的裙子,黑发盘起,耳朵上戴着一对白色晶莹的珍珠项链。
潇梦一出现,立马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在这个镇上,潇梦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首先,她是一名亚裔女性,她的肤色跟这个小镇上的人完全不同。其次,她很美,五官并不算多惊艳,鼻子不挺眼窝不深,却有一种独属于东方美人才有的那种小家碧玉的温婉气质。
她很苗条,穿红色的裙子,衬得肌肤雪白。
那一对珍珠耳环随着潇梦走路而摇晃,晃得那些男人们心里痒痒的。
潇梦是这镇上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但他们也只敢在心里肖想,不敢说出来。毕竟,潇梦的老公是费罗伊德先生,在整个加州都富有名气的神经科医生。他是个德高望重的人,也是个慈祥的人,他的妻子,自然也得到了其他人的尊重。
此刻,潇梦左手提着菜篮,右手拿着一把伞,依然美得夺目。
赫伯特看见了母亲,赶紧收拾了东西,和伊恩道别后,就跟着潇梦离开了咖啡厅。
路上,赫伯特跟潇梦说,“隔壁镇上死人了。”
潇梦温柔一笑,说,“这很奇怪么?总有地方会有人要死啊。”
“听说是失踪了,警察说他可能已经死了,是个流浪汉。”
闻言,潇梦略感惊讶,“是被害身亡啊?”
他们这个小镇的治安一直很好,本地的居民们心地善良,人家偶尔有小吵小闹,但还没有人被害过。这就很奇怪了。潇梦脸色一正,摸了摸儿子的头发,问他,“小宝是不是很怕啊?”
赫伯特点了点头,想到爸爸说过男孩子不能胆小怕事,他又赶忙摇头,梗着脖子说,“我不怕,真的。”
潇梦看穿了孩子的逞强。
“你还小,会害怕是正常的。随着你慢慢地长大,你的胆识跟见识都会增长,我的小宝这么聪明,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勇敢的人。”潇梦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有那胆大无法无天的,就有那懂事乖巧可爱的。
现在胆小没多大的事,以后可以锻炼胆识。
赫伯特并未被母亲这话安慰道。
他又问,“晚上我们吃什么?”
“烧烤鸡翅跟煎牛排,还有螃蟹饼。”
“我还想吃虾。”
“那我们做麻辣虾好不好?”
“…好。”
潇梦回到家,就系上围裙做饭。
她是全职太太,不需要工作,每天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孩子,打扫房子,负责貌美如花。人人都羡慕潇梦日子轻松潇洒,但只有潇梦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厌倦这样的生活。
其实她更想出去工作,投入职场,接触更多的人,享受更多的乐趣。
可是,罗伯特不准许。
婚后,曾经浪漫而温柔的男人,变得霸道专横起来。他不许她出去抛头露面,不许她穿太紧身的裙子和过于短裙摆的裙子。可在床上,他却又不喜欢她太死板,他喜欢她一丝不苟做出放荡动作的样子。
这是一个很矛盾,且拥有极端控制欲的男人。
婚后头两年,潇梦还曾试图跟罗伯特讲道理,想要征得他的允许,准许她去工作。那个优雅的男人,却在晚上跟她欢爱的时候,捏着她的脖子,阴森森的警告她,“你敢再提一句,我就让你下不了床。”
让你下不了床。
这并不是一句夫妻间**的浪漫话,而是充满了杀意的威胁。
那一刻,潇梦才惊觉,她完全不了解自己的丈夫。她甚至产生过离婚的念头,可赫伯特还小,她不能离婚。
这么多年,罗伯特的控制欲极越发变态了,他不仅要控制潇梦的一言一行,就连赫伯特都是如此。潇梦出神地想着事,连罗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