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种闲事少管。”庄龙说。
闻言,季饮冰表情变得有些诧异。她仰头注视着庄龙,季饮冰反问他,“如果我不管,如果那孩子的父母愤怒起来,不小心伤到了孩子,怎么办?”她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孩子被伤害的。
刚还笑眯眯的庄龙,听到这话后,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一身懒洋洋的气质,瞬间变得冷漠起来。
庄龙说,“被救,不如自救。”
季饮冰愕然抬头,对上一双没有多少温度的眸。
“你能救得了他一辈子么?”庄龙将棉签扔掉,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季饮冰看见他重新拿起刀叉,在面前的牛排上划了一刀。季饮冰正要吃饭,却又听到庄龙说,“你看,就像这牛排,被切开了就是被切开了。”
他用叉子,将被切开的牛排,拼回原位。
做完这个动作,庄龙抬起头直视着季饮冰,问了句,“你看,我这牛排,它还是一块完整的么?”
季饮冰盯着他面前的盘子,皱起了眉头。
“庄龙。”季饮冰蹙眉问他,“你怎么了?”这一刻的庄龙,季饮冰像是从没认识过。她心里有些凉,忍不住又说,“只是一个可大可小的事,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闻言,庄龙很吝啬地勾了一下左唇。
然后,他跟季饮冰说了句,“很开心认识你,我的朋友。”
季饮冰:“…”
“你是不是今天没吃药?”怎么浑身都不对劲。
面前的男人神色像是恍惚了一下,季饮冰看到庄龙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却又是那个话唠活泼的男人。庄龙眯了眼睛,盯着季饮冰脸颊,露出了一个心疼的眼神,他说,“这么漂亮的脸颊,弄伤了真可惜。”
“要不要去打疫苗啊?要是言老大看见了,肯定要数落我没有照顾周全你。”
庄龙又显得特别事儿逼,他的表现,让季饮冰感到熟悉的同时,又有些怀疑。目光又在庄龙脸上扫了几眼,确认庄龙还是那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季饮冰稍微安下心来。
“打什么疫苗?”季饮冰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是人抓的,又不是被狗咬了,那孩子那么小,也没有传染病。”
“谨慎起见嘛。”
季饮冰吃了饭,忽然说要离开一趟。
庄龙感到奇怪,他问季饮冰,“你不是来协助我工作的?”
季饮冰张张嘴,盯着庄龙的脸庞,欲言又止。
“怎么了?”庄龙被她盯着瞧了一阵,感到满头雾水,一脸莫名。
“没什么。”季饮冰拿起外套穿上,一边说话一边往屋外走,“我有点事需要处理,等会儿见。”见季饮冰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庄龙耸肩骂道,“无情无义,丢下我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实验室…”
开车离开庄龙的庄园,季饮冰开了一阵,最后将车停到了路边。
她坐在车内,右手食指放在唇中,一下一下地咬着。季饮冰很少做这样的动作,一旦她做出这样的动作,就代表她的内心很不平静。此时此刻,季饮冰内心像是在烧一壶水,那壶水越来越滚烫。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匪夷所思,但那个想法在她心里滋生了,就拔不出来了。
为了求证自己的猜想,季饮冰必须去见一个人。她开车在纽约城内绕了大半个城市,最后才停在了一间别墅门口。
这是潇离的家。
季饮冰很少来这里,上次来,还是去年。她按了门铃,等待开门的时间内,一直低头沉思着。
终于,门开了,一个穿黑色西装,盘着头发的女管家走了出来。“季小姐?”朵拉还记得季饮冰,见到是她造访,还有些奇怪。
季饮冰问,“朵拉管家,阿离在家么?”
“罗森小姐不在家哦。您找她有什么事?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等她回来,我第一时间转达于她。”
季饮冰摇摇头,“我自己跟她联系吧。”
“好。”
坐回自己的车里,季饮冰给潇离打了个电话。
过了许久,电话才被接听。
“饮冰?”
潇离还在公司,她是抽空接的电话。
季饮冰喊了声阿离,语气神经兮兮的有些紧张。
潇离觉得奇怪,正巧秘书进来汇报工作,她对秘书做了个手势,那男秘书点点头,转身离开。潇离这才问季饮冰,“找我有什么事吗?”没急事的话,那就下班再聊。
季饮冰说,“有个事想问问你。”
“你说。”
那头的人,似乎是在思量。
潇离耐心地等着,短暂的沉默后,她听到季饮冰问,“你跟庄龙生活了那么多年…你、你有没有发现,他…”季饮冰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有些中伤人,她鼓足了勇气,才低声问,“他精神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都说,天才容易生病。
上天给了他们不一般的头脑,自然也会夺走一些东西。
今天庄龙的反应,总让季饮冰觉得他有些古怪。
就像是神经搭错了。
那边的女人浅浅地笑了一声,季饮冰听见潇离答道,“他就是精神不正常啊,他精神要是正常,那些年也不可能把我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视若无物,你说是吧?”
潇离讥讽地说道,“他不仅神经有病,他还眼瞎。”
季饮冰能说什么呢?
她静静地听完了潇离的话,没有吱声。
潇离便问她,“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他做了什么引你动怒的事了?”
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