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你怎么了?”
季饮冰没回答他的话,她仍在问,“言诺呢!”
“有恐怖分子劫持了小孩子,在威胁政府。先生接到生意,他带着人去解救人质去了。”
“哦。”
季饮冰失魂落魄地走上楼。
她想不通,对方究竟是怎么下的毒。肯定不是在饭菜里,如果是的话,那言诺也会中毒。毒,肯定是下在她喝的水里。季饮冰推开言诺的房门,就看到床头柜上,那杯还没被她喝完的水。
季饮冰看着那杯水,一个恐怖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滋生。
是不是言诺发现了她怀孕的消息,故意在她喝的水里下了毒!
他们在争吵之后,言诺还给她留了一杯水,他该是别有居心!
季饮冰一方面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但这念头,一旦滋生,很快就生根萌芽,怎么都拔不出来。季饮冰拿起那杯水,直接就去了摩尔医生的私人医院。
三个小时后,当季饮冰拿到自己亲手分析出来的检查报告后,心都寒了。
杀她孩子的罪人,真的是孩子的亲父亲!
季饮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言家的。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言家,天还未亮。季饮冰坐电梯来到三楼,她用力全身的力气,才推开言诺房间的门。门一开,她就看到了门后地面上,散落的内衣。
那是女人的内衣…
季饮冰望着那内衣,目光呆滞。
想到什么,本就心寒的她,更是彻底绝望。
她自虐似的,抬头望屋内望去。她看见了女人的内裤、男人的衣服,它们都散落在地上,用力地扇打着季饮冰的脸。
而床上,一个女人披着头发,肤色雪白。
被子慵懒地搭在她的腰部,她跨腿坐在床上,身体在一上一下地耸动,那是在做什么,季饮冰在清楚不过!
季饮冰都没有勇气走进屋内。
她捏着检查报告,腹部仍然在闷痛。她站在门口,脚下疼得像是被人插了一地的针。
——【你总这样对我,不怕我变心?】
——【你别忘了,薇拉还没对我死心。】
昨天下午,言诺在短信说的那些话,成真了。
季饮冰想杀人!
杀了这对狗男女。
她往屋内走进一步,忽然,又想到曾经言诺对自己的点点滴滴。
没有言诺,就没有如今的季饮冰。
他是她的救世主,她不能这样做。
季饮冰强迫自己收回脚。
她拿着那份报告,转身跑下楼。
每跑一步,虚弱的身体就更加痛。
拉普刚起来,他听到脚步声从电梯口传来,就抬头看了一眼。“季小姐!早餐想…”话没说完,季饮冰就像一阵风,跑出了言家。
拉普满头雾水。
与此同时,楼上。
言诺将腹部的刀伤处理好,这才拉开浴室的门。
他见到站在屋内的薇拉,倒是一愣。
言诺今天接了一个任务,一个恐怖分子挟持了几个学生。他带人去救人的时候,哪想到那看着人畜无害的小家伙竟然也是恐怖分子的一员,那小家伙竟然刺了他一刀。
好在小孩力气不大,并没有伤到要害。
“你怎么上楼来了?”他记得他回来的时候,薇拉还在楼下的。
言诺是在后半夜才回来的,他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了薇拉。听拉普说,薇拉是听说了他在和恐怖分子斗争,心里担心他,就跑来了言家。
他又听拉普说,饮冰回来了,不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又出去了。不过,她应该还在国内,行李都没带走。
言诺一心想着将伤口处理好,省得让饮冰回来后得知他受伤的事会担心。他直接回房,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去清理身子,包扎伤口。
因此,他并不知道薇拉在自己房间的事。
看见薇拉在这里,言诺是愤怒的。“滚出去!”若是被饮冰看见了她,指不定要怎么生气。
薇拉委屈巴巴,我担心你嘛…”
“你再不滚,我把你从窗外丢下去。”
薇拉被吓到了,这才怂怂的离开。
言诺打开衣柜,找了件宽松的衣服穿上。他又在房内等了会儿,季饮冰迟迟不回来,他有些担心,便找到手机给季饮冰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打通…
言诺这才下楼去。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言诺见佣人在布置碗筷,便说,“等季小姐回来了再吃。”
待佣人退下,拉普才困惑地问言诺,“先生,季小姐今早回来过,后来又走了,您不知道?”
言诺听到这话,一脸懵逼。
“什么时候的事?”
见他当真不知情,拉普赶紧将自己大清早看到的那一幕,告诉了言诺。
听完后,言诺彻底沉下脸来。
“薇拉这个蠢货!”
季饮冰一定是在自己房间看到了薇拉,又闹别扭了!
“算了,我去找她。”
言诺拿着车钥匙就出门去找季饮冰,却不知道,这一找,竟足足找了五六天。
…
季饮冰浑浑噩噩地跑出言家,却发现自己无路可去。这偌大的i国,十多亿人口,竟然没有她的家,没有一个亲人。
季饮冰又来了机场,她想去a国,在买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言诺。
发现她不见了,言诺肯定会去a国找她。
可她,却不想再见到言诺。
去a国的话,言诺很快就会来找她。思来想去,季饮冰最后买了飞往滨江市的机票。
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