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人已是惊弓之鸟,纷纷被赶进这被烧成一片火海的祠堂之下,谢金文手拿九环大刀,满脸是血骂骂咧咧,周围人眼中都是火光。
戴着白巾的黑衣人当中,为首几人叫道,谢金文你谋害老爷子,为何还不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下,引颈自尽?
谢金文哽着脖子,张口骂道,李继柯,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有脸出来?
李继柯朝天地吐了口口水,反驳道,没脸出来见人的应该是你,不是我,谋害家主这么大的事,除了你谢金文,还有谁能干,大家都说说!
所谓墙倒众人推,又有一人大义秉然的走出来道,谢金文你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你包藏祸心,老家主才死,你就拿了他的九环大刀,狼子野心啊你。
谢金文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正要再骂,谢文远起身摇头道,二哥算了,算了,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们管不了的。
谢金文大叫一声,声音凄惨,显是不认命。
啪啪啪,一声声清脆的手掌击打声从黑夜中响起,听了这掌声,就在这时,人群忽然寂静了下来,谁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绑着白巾的黑衣人,迅速从中间分出一条空道,谢秀拍着手掌,步步走来,满面红光,清脆笑道,说的好,说的太好,我的四弟果然书读的多,说的话也是透彻啊,那像二哥那大老粗,可说不出这等好听的话了。
谢金文见了谢秀直气的挥身颤抖,戟指骂道,谢秀你个狗东西,你狗都不如呀你。
谢秀潇洒走来,停在众人面前道,二哥你看你,明明是你占尽先机,大哥死了,什么事都是你最大,今夜却是为何败给了我?
谢金文恨恨道,因为你是个杂种都不如的狗东西。
谢秀摇头笑道,不然不然,你说的全错了,因为你不懂一句话,欲杀人之人,终究被他人杀。
谢金文叫道,谢秀,你杀的人还少?
谢秀道,不错今夜我杀了很多人,但是他们都不顺从我,顺从你,死路一条,顺从我继续他们美好的生活。
谢金文道,无耻!
谢秀淡淡笑道,我便无耻了怎样,人都说二嫂贤惠温柔,本来她不从我,谁知道宝儿哭了几声,她便什么都答应了,说来我一番苦心得到二嫂后才知道确实如此。
谢金文闻言噗哧一口吐出一口血来,颤抖道,谢秀,你迟早要被厉鬼索命,夜夜不得安宁啊你……
谢文远已然失魂落魄,步步走上台阶,往火海当中走去,谢金文正要拦他,谢秀叹息道,别拦他,让他自己寻死落个干净,今夜他必须死。
谢金文伸出的手平白停住了,眼睁睁看着谢文远身上衣裳已然被烧了起来,步步走进火海,熊熊大火转眼已将他吞噬。
谢金文万念俱灰,跌倒在地,谢秀道,兄长,你是否要请出列祖列宗赐我死罪呐?,这争斗便是如此,你若继承了家主,一样也饶不了我,为了活命,我也只能这样了。
谢金文惨声笑道,到了现在你还在装模作样,真不愧是那贱人生的好儿子。
谢秀猛然抬起头,俊美脸庞有些狰狞道,以前我小的时候你们骂,我长大了你们还骂,到了现在你们依然在骂,我要让骂过的人,永远闭嘴!
谢金文骂道,贱人生的儿子,不管以后多高贵,还是一对贱人母子!
谢秀怒极反笑道,骂的莫名其妙,二嫂今夜万一已有了身孕也说不定,没关系以后日子还长,她跟着你,你总打她,跟了我,我决计不打不骂,婚后事事尊敬她,你生气么?
谢金文被气的跌倒在地,身边人个个早有异心,见他跌倒,纷纷一拥而上,把谢金文死死按在地上。
谢金文脸颊贴着地面,早已无力反抗,动也不动,头脑一晕,慢慢昏死过去。
谢家主,一声脆喝响起,众人回头一看,赵晴晴和唐扇行并肩走来。
谢秀连忙迎上前去,温和笑道,赵姑娘怎么来了这里?
唐扇行插口道,晴仙子来这儿看看,谢文远在不在,看来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谢秀听闻赵晴晴来寻找谢文远,也不吃惊,伸手一指火海当中道,老四已经自尽了,恕我无能为力。
唐扇行道,哦,自尽就自尽了吧,我来这里主要是来恭贺谢少爷接任家主之位的。
谢秀脸色一喜,微笑道,唐大侠此言,真是令在下真心感动。
唐扇行笑道,实话实说罢了,这个,他眉眼一转,却看到身边一袭白衣胜雪的绝美女子,赵晴晴美睦看着火海,脸色清冷,仿佛注意到了唐扇行目光,她收回目光,伸出玉手梳理胸前秀发。
谢秀走过来道,赵姑娘,你可有什么话说?
赵晴晴偏过脸颊,淡淡道,我是阴阳谷的人,和长生宗没什么关系,多你们和长生宗的事情也真不了解,除了说恭喜你的话,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秀柔和笑道,赵姑娘人人都说你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可我想说,你应该是这世间最善良的女人,不管你多美,武功再高,你只是个女人。
赵晴晴不置可否,也不回答,反而是认真梳理胸前秀发,倒是唐扇行道,赵姑娘身份不一般,还是不要谈论她的好,吵了一夜,唐某人觉都没睡好,现下也该继续回去睡觉了。
谢秀道,唐大侠恕我不能远送了。
唐扇行道,那里那里,以后还有许多能有联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