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秦陌瑶渐渐恢复了生机,断断续续道:“上一次是偶然,这一次还是偶然吗?”
无障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若回答也只能说成是自己喜欢多管闲事,默不作声,轻轻将手腕收了回去。
“他的血可以解毒,那种味道我永远不会忘,他就是用你这种方法解我所中的春毒,他救我,可是我却将他杀了。”
血可以解毒,无障并不是特例,血的味道都是腥咸的,无障也不例外,但无障也没有去解释,只有沉默。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吗?”秦陌瑶继续道,“断魂谷,我不怪他,他那时命不长,他为了我,迫不得已,可你知道吗?我那时早已喜欢上了他,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朝思暮想,茶饭不思,为了寻到救治他的药,我派人四处打听,只要能救活他,我们便可以长相厮守,苍岩山,能意外见到他,我真的很高兴,甚至有扑向他、抱紧他的冲动,可他连正眼都没有看我一眼,便急着要离开,后来才明白他为何对我那般冷漠,因为他喜欢的是那只狐妖,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他虽救下我的身体,却将我的心碾碎,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什么才是最重要吗?……,是所爱之人的心,得到那颗心,即便粉身碎骨也无惧,得不到,即便活着也只是个躯壳,我得不到,所以,我让谁也别想得到。”她知道无障在听着。
秦陌瑶不说无障也能明白她心中所想,只是再听一遍而已。
“我本以为谁也得不到了便会心安,就当他从来没存在过,可是我错了,当我将剑刺穿那颗心的时候,我便后悔了,因为我依然没有得到,毕竟还是失去了,我还是那个躯壳,日夜思念的躯壳。”
“每当夜里我便会想起他,想起在那石洞中,心就在痛,浑身奇痒难耐,于是我就用锥子去扎手臂上的‘守宫砂’,扎到我觉得不痒了,心不痛了,我才能安然入梦,在梦中我还会梦到他,梦到那颗得不到的心。”
“我虽不相信人死可以复生,但有些事若发生在他身上我信,他机智过人,令人意想不到,他也许把我们都骗了,我也想做一件事情来证明那个人是否活着,所以,我来找萧玉甄复仇,若是他活着,他就会来救我,我知道他恨我,可是我相信他即便恨我也会来救我,他就是那种无情的人,若是他真的死了,我死了之后就去找他,方才我真的以为我已经死了,他不会来救我,可是我并没有死,他终于上当了,真的来救我了。”她的声音在颤抖。
无障想将秦陌瑶推开,但他终究没那么做。
“你虽然容貌与他有异,又有深不可测的功法,但这些骗不了我的感觉,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就是他吗?”
无障仍不回答,更不可能承认。
“可你知道吗?你能救我的人,能救我的心吗,你若救不了我的心,又何必来救我。”
无障终于开口了,“那个人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关于他的一切都应该随着他的死而结束,而且人死不能复生,你总不能因为已逝去的事情,而放弃人生更多的精彩。”
“没有你,我看不到精彩!”
“假如他没死,你又能如何,你认为他会接受一个将他的心刺穿的人吗?”
秦陌瑶沉默了,这的确是她没有想过的问题,她留下了泪水。
无障继续道:“你喜欢的是你的倔强,有些事情注定是得不到的,又何必为了它而痛苦伤悲呢?”
“你若不是他,为何要来救我?”
又是这个无法回答又不得不回答的问题,“也许是因为你看上去很可怜。”
秦陌瑶轻哼道:“可怜……,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杀了我吧!”
无障此时发现女人真是很麻烦,一旦被抓中,很难再逃脱,一字一顿道:“我只能救你这一次,待我们冲杀出这里,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管!”
无障脱下外衫,将秦陌瑶负在身后,破开水幕,出了洞窝,秦陌瑶体内的毒虽驱除,但身体仍很虚弱,不能行动。
……
姬杰、虞思思、杨英杰、黑袍老者、华清月、观天老怪等十几人仍守在暗室口,观天老怪已将断掉的假腿又接了上去,这些人都见识过无障的身手,谁都不会再轻敌,他们等了很久。
‘腾……’无障的身影从黑洞中掠出,尽管他们做好了准备,列好了阵势,但无障出现时仍是很突然,无障已越过他们的头顶。
姬杰喊道:“别让他跑了!”箭矢、暗器齐齐飞出,密雨般射向无障。
只听‘啪’地一声,那个身影被暗器击中,竟如水泡般,破灭了,正当所有的人都在诧异的时候,无障负着秦陌瑶又从那个黑洞飞出。
那些人刚使出了手中的暗器,短时间内,难以为继,只见无障双掌飞舞,数道气旋激射而出,众人连忙躲闪,有三人躲闪不及,被气旋击中,失声痛叫,倒退数步,坐倒在地。
‘唰……’一道剑光快如闪电,迎面刺向无障,这是姬杰的剑,姬杰两次受辱,对无障已恨之入骨。
无障侧身躲过,身形已缓,杨英杰挥扇从身后扫来,无障飞起一脚,踢中姬杰手腕,剑虽未脱手,但剑芒却刺向了杨英杰,‘铛’姬杰的剑竟然替无障拦下杨英杰的这一击,两人的手臂同时一震,姬杰的剑飞了起来,无障接住长剑,回手向身后一拨,‘啪’地一声,将华清月的长鞭拨向观天老怪飞来的铁骨扇,无障回锋刺向姬杰,姬杰吓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