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障看似很沉稳道:“陛下怎能过河就拆桥,何况外臣是来相助陛下的,总该放一条生路吧。”
梦雅开口道:“母王,李先生确实是随女儿来解救越裳的,恳请母王……”
黎曼芳喝斥道:“闭嘴,你还有脸回来!”
梦雅闻言登时不敢再说下去,木春波冷笑道:“我早说过,你活不成,她这独妇不会放走任何一个男人。”
无障道:“陛下若想夺回越裳秘宝,找萧玉甄复仇,就不应该急于杀我。”
黎曼芳道:“没了你本王也能夺回秘宝,若是常人,本王或许会放过你,但你这小子心机太多,又是侵略百越的监军,留你在必是个祸害。”
“外臣向陛下保证,我秦军绝不会踏入越裳半步。”
黎曼芳笑道:“越裳虽不惧怕你们秦军,但百越亡,越裳怎会不面对威胁。”
“百越不会亡。”
黎曼芳面向无障,竟毫不遮掩,哈哈笑道:“你们秦国出兵五十万,不灭百越,难道是来打猎的?”
无障垂下头道:“只要百越诸国臣服,建立合理的秩序,秦军不会侵占一寸土地。”
“臣服?我越裳绝不会臣服!”
“只要越裳与我大秦联合,不需要越裳臣服。”
黎曼芳手轻轻一伸,挂在池边的红纱衣裳竟飞了过来,很快便穿在了身上,但仍遮不住春色,悠悠道:“你又不是嬴政,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
“凭外臣的一张口。”
黎曼芳冷声道:“我从不相信男人的话,更何况是你的一张口,梦雅,你若想留在越裳,便亲自杀了他。”
梦雅没有上前,低着头不语,黎曼芳沉声问道:“你不杀他,难道是爱上了这个小子?”
梦雅怯声道:“女儿没有。”
“那你为何还不动手!”
梦雅跪地恳求道:“李先生救过女儿的命,又来医治族人,女儿怎能恩将仇报!”
黎曼芳道:“你若想留着他,你便活不成!”声音冰冷,不留余地。
梦雅道:“是,女儿知道了!”说着便起身,提着剑走向无障,每一步都很沉重,来到无障身前,叹气道:“先生不要怪我,这是越裳的法令,我违抗不得,为了能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你先出手吧!”
无障没有出手,只是看着梦雅,梦雅握剑的手开始颤抖,一旁的木春波笑道:“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滋味了吧,你只有杀了他,你才能活下去,这就是越裳的法令。”
梦雅的手颤抖更加剧烈了,向无障问道:“你为何还不出手?”
无障道“陛下既然不会放过我,我出手还有何意义?”
黎曼芳道:“你若杀了梦雅本王便破例放过你。”
无障道:“她是你的女儿,我若杀了她,你怎可能放过我!”
“她做出这种事来,本应该受死,若是连你都杀不了,本王留她还有何用。”
梦雅突然大喝一声,竟将剑刎向自己,这剑本该刺向无障,可偏偏这剑却刺不出去,她身为越裳的公主,本该对情爱之事很淡漠,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
无障的手出现了,稳稳地握住了梦雅的纤手,剑也被夺了下来,梦雅也没有反抗。
无障向黎曼芳问道:“陛下这一生难道就没有做过错事?”
“没有,本王绝不会容忍自己做错事。”黎曼芳的回答非常肯定。
无障道:“若一个人认为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没有犯过错误,这本身便是个错误,陛下太过于自信了,怎可能不犯错误。”
黎曼芳冷哼道:“你认为本王错在何处?”
无障道:“陛下太过于倚仗法令,以为没人敢触犯法令,更没人敢篡位,是以与臣民疏远,不能防微杜渐,才造成眼下的局面。”
黎曼笑芳道:“你这小子真是巧舌如簧,竟将别人犯下的错误推卸到了本王的身上。”
木春波骂道:“这小子说的没错,越裳的衰败,便是你这独妇亲手造成的。”
黎曼芳道:“你这乱臣贼子死到临头了,也敢指责本王。”
木春波拭去嘴角的血渍,与白玲做好了准备,狠狠道:“你以为我看不出吗,你余毒未除,强行调动经脉,毒已侵入内府,我活不成,你今天也别想活。”
黎曼芳道:“那又如何?本王杀你易如反掌。”
木春波冷笑道:“若你不想杀这小子,或许我没有胜算,但现在你想杀他,他还会出手帮你吗,他故意被我击倒,便是留有后招,以防你这独妇翻脸不认人,李先生,我说的没错吧!”
无障没有回答,这个时候其实无需回答,木春波继续道:“你若出手助我杀了这独妇,我越裳将臣服大秦,而且梦雅是我一手带大的,最了解不过,你可以带她走。”
梦雅喊道:“你若出手,就先杀了我!”
无障道:“的确很诱人,不过你们与‘葬鼎’合谋,我不可能相信你的话,更何陛下是梦雅的母亲,我怎能出尔反尔来害陛下。”
木春波道:“你难道没听到吗,她不会与你联手的,更不会留下你。”
无障道:“陛下也许没有想好,我会耐心等待。”
黎曼芳沉稳道:“你不用等了,你们可以一起上。”
木春波厉声道:“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杀了谁!”话音未落,血爪已抓向黎曼芳面门,黎曼芳冷哼一声,侧身躲过,劈掌去断木春波手腕,她的手掌包裹着一团黑气,定然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