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抽出长剑,一个字也不说,直接拍马上前。
“呔!道士作甚……”衙役大喝。
嗤嗤!剑器切割肢体的声音响起,刷刷不停,三个道士身前的场地顿时清空。
“啊啊啊!”
“啊!我的手、我的手!”……哀嚎声炸响,起码有十数人倒地,地上一片血泊,残肢碎片像是雨水一样撒下。
全街道的人都呆滞住了,完全反应不过来,被切断手臂的人还在惨叫,另有数人痛苦"she"。
“闭嘴!”持剑的道士轻蔑一笑,他手持着长剑,轻轻一抖,三五道剑光落地,立刻将地上惨叫、"she"的人剁成肉泥。
“够了。”有一人打马出来,他扫视一眼,淡漠说:“官府衙门无用,杀之可慑民心,一个也不能放过。”
“但凡人终归是你我修行的资粮,也不能浪费。”
“知道,师兄。”持剑的修士轻飘飘应一声,然后收起了长剑。
“啊啊啊!杀人啦!”
“妖人、妖人、、”四周的人反应过来,现场掀起一阵又一阵尖叫声。
“仙师杀人啦!”……卖包子的踢开包子摊、卖酒的扔下酒勺子、买胭脂的胆颤心惊地推着推车跑……所有人都屁滚尿流地逃开。
骑马的三个道士看见这幅场景,面上露出烦躁之情。
“一群废物。”
位于当中的道士有长髯,说:“毋说他话,我这就开启寻灵盘,趁早除光此地修士。”
“是。”另外两人一应。
啪……
客栈二楼,十几只筷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其他人听见,也抬头一望,当看见县城门口的惨状时,立刻面色煞白,口中发出干呕声。
余道看见这一幕,同样面色一凛,他用手指紧绞住筷子,脑中迅速思索:“这三人是何意、、难不成是太极宫派来捉我的……何须如此?”
江琼琚咽了一下嗓子,沉声道:“不二,此地不宜久留。”
余道听见她的话,正准备点头离开,前方又升起变故。
“等等。”
城门口的酒肆前,一人大马金刀的坐着。“咕咕……”他抓着一坛子酒,正仰头畅饮。
“啊哈……痛快!”这大汉猛的一拍桌子。
“兀那道士,怎敢当街杀人!”
长髯道士正持着罗盘,手指掐诀琢磨,他听见这话一怔,然后诡异冷笑:“无须寻找,眼前就有一人。”
其他两个道士对视,立刻勒马警惕起大汉。
大汉看见三人的动作,面上无半点惧色。他的桌上正拍着一把大刀,大刀环首无鞘,刃黑沉沉,好似没有开锋,但自有一股重感。
“嗝……”大汉打了个酒嗝,从桌上拾起大刀,然后踩着步子向三个道士走。
嗡嗡!环首大刀突地震动起来,周身突然泛起一股土黄色的光芒。大汉在青石板上走着,竟然走得石板一震一震。
三名道士看见这一幕,面色也升起凝重之色。
“呔!三小子吃我一刀!”大汉一吼,提着长刀猛冲向道士。
他舞着环首大刀,周身闪烁起土黄色光芒,地上的青石板震颤,好似他的手中抓着数千斤重的巨石。
“死来!”大汉怒吼。
“杀!”长髯道士一喝。
刀光出现,狠狠劈向三名道士当中的一个。面对此景,一个道士立刻打马而出,直接撞向大汉。
嘣!山峦相撞的声音响起。
大汉的长刀猛劈在一方印玺上面,波光乍起,好似水花般四溅。地上的青石板直接炸裂十数块,大汉眼中骇然。
没等他变招,又一声狞笑:“死来!”
持剑道士也打马奔出,已经奔着大汉的身侧,他扭着剑尖,剑光喷出半丈长,狠狠刺向大汉的腰背。
“噗呲!”长剑贯入,立刻将大汉的肉身切成两半,然后剑光颤动,又将其削成数块,死得不能再死。
交手不到一息,大汉就已然身陨。
现场忽地下起一场血雨,三个道士看见这一幕,微怔神。
“哈哈哈!散修不愧为散修!”持剑的道士率先反应过来,他猖狂大笑:“杂修!杂修!”
长髯道士听见,也不制止,他一手持罗盘,一手捋自己的美髯,说:“难怪师门敢下诛杀令,若是散修都只有这点道行,杀光只是顺手的事。”
“我等灭杀这些散修,最为合适不过。”
长髯道士说完,他掐了一个诀,一点流光从他手指上窜去,涌进另一个道士体内。
另一个道士硬抗了大汉一刀,体内的法力正不稳,他被长髯道士放出的流光一激,顿时恢复过来。
收拾完后,长髯道士随口说:“先把县衙杀光。”
“记住,只杀有官身、吏身的,别杀多了,不然考评不好。”
“知道!”持剑的道士不耐烦应下……
客栈二楼。
江琼琚看见这一幕,眼中惊骇,她立即就听见余道沉声说:“速走。”
不再有丝毫犹豫,二人直接起身,奔到马厩,牵了驴得水要离开。
正解着缰绳时,余道突然默默掏出长剑和打驴鞭,他一剑削开马厩,然后将剑器抛给江琼琚,自己也从葫芦中拿出斩仙刀。
江琼琚看见余道沉静的样子,心中慌意减少,稳住了心神,默默牵着驴得水往外走。
这家客栈后面临河,却是没有后门,两人只能走前门。他们还未跨出门槛,就听见街上传来话声。
“这些散修也愚笨,不好好待在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