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平地掀起一阵风,疤面壮汉早就知道能够进入内监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已经提前做好准备,故意用语言挑衅,结果如预料中的那样,真的触怒了这位小乞儿。
只可惜,在他嘴里被戏谑称呼为小鲜肉的李玄,武功高地超乎想像,即使带着镣铐的双手交叉,尽力护住面门,身体往后退缩下压,减少受打击的部位,还是感觉到眼前人影一花,胸腹部位猛然受创,传来针扎似的刺痛。
转眼间,痛楚扩散开来,甚至渗透进入骨髓,令他不自觉地身体痉挛,失去平衡而往前一头栽倒在地。
狱霸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下头号大将,如此轻易地折在小乞儿的手里,豁然站起身,光是这份站功,就相当不凡,显然是腿脚方面踢打技的个中高手。
也对,双手和脖子都套在枷锁里,也只有双腿能够灵活运用,恶劣至极的环境,自然会将不甘平庸的武人,磨练出独特的生存本领来。
与之相对的是,摆出金鸡独立的姿势,避免有暗疾的右腿,妨碍自己行动的李玄,尽管落在旁人的眼里,仅仅是丐帮的一袋弟子,不过在监仓里的所有人,都不敢轻视小看。
疤脸壮汉也是江湖上三流高手,擅长铁布衫之类的护体硬功,就算没有运气护住身体,可是也不可能一招之下就被小乞儿制服,至今都趴在地上直哼哼,硬是没有余力站起身。
与此同时,李玄的心情莫名欣喜,在监仓里再次施展“截穴指”,轻易地制服一个同仓狱友,结果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接下来,我得试试左道之术是否会引起反噬。狱神究竟是不是存在,也在下一个实验中求证。”
内监狱霸抬脚贴地往前一戳,脚背如同铁锹,铲进蜷缩在地上的疤面壮汉腰肋,脚尖用力往上翘,稍微用力往回一带,就将麾下头号大将给救了回来,至少使他摆脱了小乞儿的威胁。
李玄趁着对手救人的空当,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外缘画了个圆,里面写了一个“痛”字,随即用力朝狱霸推出,亮出这个还很新鲜的血字。
“左道三十六……痛不欲生!”
瞬息间,内监狱霸被小乞儿下了诅咒,浑身上下新旧伤口顿时发作起来,尤其是入监前被捕快严刑拷打的部位,此时已经痛如当初,锥心刻骨的痛楚,不断地鞭笞折磨他的身心。
就算是顾及到面子,硬是咬紧牙关不吭声,可是谁都可以看见,狱霸老大身体不断地轻微哆嗦,前胸后背的衣裳都被汗水打湿,就连额头面颊也是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李玄看了一眼狱霸,根本没有理会这个被痛苦诅咒差点击倒的江湖中人,专心致志地注意周围动静。
狱神的暗红神光徐徐升起,可惜没有继续壮大就平复下去,很显然,这点左道之术还不足以让祂起身镇压。
“再则,狱神的香火供奉几乎断了,也没有精通律法的狱吏,或者代代相传的积年牢头懂得其中奥妙,如此一来,我也能高枕无忧了。”
小乞儿放下心中的担忧,单脚往前蹦跳,来到内监狱霸面前,伸手按在他的胸膛,轻轻用力一推。
身躯魁梧的江湖中人,身手至少二流的高手,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轰然倒下,若不是木枷锁护住脖颈,没有任何防护的后脑勺,肯定会碰地头破血流。
其余四个死囚罪犯,原本看好戏的神情,在李玄不动神色地弄倒两个江湖高手后,瞬间丢到脑后,诚惶诚恐地让出铺着厚厚干草,位置靠墙的木床,甚至主动坐远一些,避免与李玄过于接近。
毕竟,方才他放倒疤面壮汉,可以说是用了高明的武技。可是内监狱霸是何等可怕的身手,竟然没有发挥出来,就被小乞儿一个照面放倒了。
一个嘴唇暗紫发乌,眼窝深陷,面色泛青,身体被酒色掏空的罪囚,自诩见多识广,隐约看出小乞儿用的是法术,忍不住回想起李玄刚才说的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便侧头问同伴狱友。
“方才,这位丐帮兄弟说了什么?”
狱友仔细想了想,就点头说道:“依稀记得是左道……三十六,后面没有记住。没错,就是这个。”
罪囚在嘴里咀嚼几下,猛然惊道:“左道法术?左道之士!据我所知,丐帮多有五弊三缺之人,暗中传承着秘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旁门左道里的左道。此子年少,身有暗疾,不仅拥有高明的武功,还会阴诡刻毒的左道法术,万万不可得罪,否则我等定会被他折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玄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实验成功,小露身手后,就有同监的狱友替他阳明,这算什么?提前示好,卖一个人情!
人心啊人心,真是神鬼莫测!此人不吝于顺风倒的墙头草,谁的风头大,就倾向谁,还好我并不需要这些无能之辈人。
小乞儿在靠墙的木床上坐下,由于馋虫一事得罪了灶君司命,故此乱了五味,顿觉绍兴衙门的监仓腐臭霉烂的味道,如同身处脂粉店铺,嗅闻到麝兰之香,竟有飘飘欲飞之感。
“这算什么?苦尽甘来么?也对,我无缘无故犯了官非,被衙门三班的捕快拿来顶包,了解多桩大案,数罪并罚之下,只待秋后问斩。可以说是时运低落至极,倒霉地不能再倒霉了。正因为如此,按照祸福相依的道理,也该轮到我走运了。”
想到这里,李玄身心愉悦地伸了个懒腰,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也是,方才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