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西凉精骑在碾碎双重枪盾阵后,不顾一切地冲向长枪阵,这一次他们没有如愿,反倒是吃足了苦头。
鹅蛋粗细,三丈长的重枪,排列成边长半里的方阵,密密麻麻的钢铁枪林悄然竖起,即使全副武装的西凉精骑,在此阵面前也只有饮恨惨败的份。
叶知秋看到西凉兵连人带马挂在长枪上,还不仅仅是单人独骑,而是连续几个,就像平时自己最喜欢吃的烤串。
想到此节,他忍不住有些烦闷欲呕,不过现在的心态比初始时强多了,转念一想,就轻易平息了躁动不安的心情。
“我是真的没想到,王匡不仅是地方治政手腕颇高的官员,还是个手段老辣的将才,没有遇上武力不合常理的飞将军吕布,他亲自指挥的郡国级将士,竟然能让西凉军吃了偌大的暗亏!这些能青史留名的人物,果然不是易于之辈!”
危急关头,西凉精骑似乎也察觉到长枪阵的厉害,虎牢关墙上的主将牛辅,瞪大了他的那双牛眼,不顾自身的威仪,连忙向左右亲卫下令。
毕竟受挫甚至遭到重创的一方,都是彼此熟稔的自家兄弟,他也不得不承认,胆敢提兵叩关的河内太守王匡,的确有资格让西凉军正视了。
鸣金退兵的讯号传出,还在鏖战的西凉精骑,尽管有非常多的不满,他们还是乖乖地退兵,留下一地血肉模糊的尸体,携裹着伤兵结束与河内军的接触,沿原路返回虎牢关内。
王匡却毫不在意麾下将士的伤亡,在他的指挥下,十几座中型投石机再次发出雷霆咆哮。
发出尖啸的岩石,仿佛流星落地,溅起翻涌如浪的烟尘。雄峻的虎牢关墙忍不住瑟瑟发抖,可惜十丈厚,巨石堆砌的墙壁,不是几枚合抱大小的岩石能够轰破!
守关的主将牛辅气哼哼地直言:“我方的投石机何时能够就位?什么?还要等到明天?去死!”
并州大营里“养伤”的飞将军,听到关墙上传来的咆哮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天下无敌的西凉军也吃到苦头了!这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