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夺舍了?”
李清与伏裕华这两天来东余山有点勤,看王实仙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让王实仙莫名其妙,忍不住直接询问李清,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反问。
王实仙倒是曾差点被千年老鬼韩立夺舍,那是段刻骨铭心的经历,相比之下修炼炼神术的痛苦就是小儿科了,王实仙到现在对那神魂撕裂的剧痛还记忆犹新,不由奇道:“夺舍?李老为何有此一问?”
其实问了也白问,不管有没有被夺舍,都不会有人承认的。李清是个决断的人,之前还有些犹豫,既然开口了,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他叹了口气道:“这两天江湖上有人传言,掌门已被人夺舍。”
难道韩立元神之事泄露了?王实仙遍体生寒,这种事情他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啊!难怪连杀伐果断的李清与伏裕华都扭扭捏捏!是谁传出如此恶毒的谣言?
王实仙看向李清,李清目光闪烁后,勉强回了个笑容。
“李老是怎么想的?”
李清苦笑道:“我能站在这里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就不担心‘我’已被夺舍?不想为‘我’报仇?”王实仙似笑非笑地问道。
两人目光对接,李清从王实仙的眼睛里看到一股暖意,他沉声道:“我觉得现在的你,就挺好!”
“噗呲!”王实仙竟在这种情境下笑了,道:“对事不对人?我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李清没有笑的意思,叹道:“人有时活着,就是一个位置,即使哪天位置换了人,只要天不塌下来,生活总还会继续,然后时间像流水一样,冲啊,漂啊,刷啊……,痕迹越来越浅,终有不见的一天。”
说着,李清鼻子一酸,眼睛里有了雾气,轻声道:“我李家世代为全真外事,可谁还知道我的父亲?我的爷爷?我的祖上?还有我?都只是个符号罢了!能有机会为全真的伟大勾勒几笔,就已经很不错了!可以说我们李家的祖辈都附着在全真上,只有全真在,才能证明他们存在的意义。”
“掌门!”李清稳了稳情绪,恳切地说道:“全真不是你一个人的,如果有一天你的所作所为威胁到全真的存亡了,我会把你当成敌人的!”
“咱爷俩……。”王实仙一阵无语,手在两人之间比划着,苦笑道:“就没点什么感情?”
王实仙毕竟是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除了集体责任感,也不会忽略个人价值的实现,直接让他为全真要死要活的,他肯定不干!
“我们很熟吗?你知道我喜欢喝什么茶吗?晚上起几次夜吗?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吗?”李清虽然还绷着脸,但语气缓和了许多。
尼玛!王实仙张口结舌,他与李清,除了全真这个交集,还真没有什么交往,就是闲聊都很少。
“这个,李老,要不等忙活完这一阵子,我们到哪玩玩?”王实仙带着歉意道。
“李刚他连这句话都不会说。”李清淡淡地道:“掌门的好意,我心领了!一个糟老头子,也没多少活头了。”
“夺舍的谣言,掌门打算怎么处理?”李清转过那让人心酸的话题。
王实仙有些惭愧,对这个门中唯一的老人,他好像只倚重他的智慧,也从没有关心过他的生活。
“找个公关公司怎么样?”王实仙沉吟道,谣言这东西不能置之不理,现在应该还是在小范围内流传,若是形成了舆论风暴,就是国家元首议长先生都没活路!靠!他的敌人真是让人讨厌!不是躲在幕后拿别人当枪使,就是递这种软刀子!这可比当初败坏他的名声恶毒多了!
“公关公司是个主意,可是我们在明处,弄不好就会着了痕迹,被有心人借题发挥,那黄泥沾裤上——不是屎也是屎了。”李清皱眉道:“掌门知道谣言中,是谁最先怀疑你被宋景舟夺舍了吗?”
宋景舟?举世皆敌的宋景舟?不是韩立?王实仙心坠冰窖!接着就是不可抑制的愤怒!强如宋景舟在如今的社会里也只能隐世埋名,临末才敢肆意放纵一把,他王实仙算什么东西?还让不让他活了?
“谁?挂了哪个大人物的名?”
“极阳圣者,乔宗堂!”李清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王实仙怔住了,他没有想到……事情竟如此简单!以乔宗堂对他的照顾,只要出面帮他澄清下,这个谣言就从根上断了!
“这可是好消息啊!”王实仙喜形于色道:“我去请他老人家在公开场合提下就是了!”
“掌门就这么肯定?”李清却丝毫没有喜意,泼冷水道:“如此明显的破绽,还能传出来,要么是乔圣者当真说过,要么就是乔圣者也所有怀疑。”
是啊!要是乔宗堂不愿意帮他辟谣呢?王实仙傻眼了,他不由想起乔宗堂将与他不对付的朱云龙放出来的用意了,或许正是他内心的矛盾,才让他做出如此举措。
气氛越来越沉重,王实仙的脸色铁青,他感到有座亿万斤沉的大山正当头压下来,让他喘不过气来,王实仙咬牙道:“我去趟天权城!”
因为图书馆的关系,王实仙总算掌握了一队属于自己的力量,虽然无法主动出击,但顺带着帮看家护院还是可以的。
“这么早就直接摊牌,反而会适得其反。”李清分析道:“掌门是铁血勋章的获得者,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家的脸面,政府不会任由谣言扩散,必要的时候自会请乔圣者出面确认。”
“唯一可虑的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