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道:“大哥,快去寻找昕姑娘吧。”阎成仁只顾景仰废名先生的高深武功,未想及其它,云七一语惊醒,忙道:“啊,快上马。”四人纵身上马,拨头而去。
陆成眼见仇人就在跟前,丧母之恨陡然燃起,强撑站起,怒道:“风里行,你这恶人,害死了我母亲,休得想走,今天遇得到你,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风里行一听,心中一愣,他哪里认得陆成是何人,便道:“既然杀人便不怕被人砍,我一生杀人无数,哪个是你母亲,我哪里知道,你既找上门来,今天我倒要先消个仇家。”风里行口中虽是如此说,可眼下在是在天城派的地盘上,并不敢动手。
陆成此时伤势未退,一激一怒,忽觉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发抖,直直向后倒去,想站立起来却无半点气力。骁骁眼尖手快,进身上前扶住,将陆成放在地上,说道:“陆公子,你身受重伤,三天内不可动怒。”
江羞颜见囚徒宝剑已让那个自称废名的老者带走,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便一并手道:“炎炎郡主。在下告辞了,请郡主转告萧大王,老朽不日将会专程拜访。”然后转身离去。
风里行张勘正等人,慑于成舍谁高点评武功高强,况且天城近在眼前,便不敢多生事端,也恹恹然离开。
高点评道:“这位陆公子是高某相识的茶友,他身体虚弱,暂时留在这茶坊休养几天便会无妨大碍了。”又转向汪自诩道:“各位可否还到茶坊内休息片刻?”汪自诩道:“高老板,我们已与你做成了买卖,就不再打扰了。”
汪自诩虽然想带走陆成,细问宝盒下落及真伪,但见势力悬殊,要带走他又非易事,只好作罢,率众离开。成舍谁看别派人等尽散,才道:“高老板,囚徒宝剑得而复失,无功而返,惭愧,我也要与骁骁回天城向城主复命,再会了。”
陆成说道慢走,向骁骁询问起小红马的事,骁骁只答说是小红马跟她有些时日了。陆成问她是否见过一个腰里吊着个大流星锤的人。骁骁说见过。陆成问这小红马可是他的。骁骁说是。陆成才又说起自己与陈抗鼎的事来。骁骁说:“既然这样,不如就把小红马留给你作坐骑,我再让高老板另外给我预备一匹。”陆成说:“这如何使得。”骁骁也不再多说,径自向外走去。陆成身体虚弱也不能跟出来,只好任她。
骁骁上前又嘱咐高点评,按时给陆成上药,也跟成舍谁回了天城。高点评命茶僮将陆成扶进店内,安置于后院休息,目送成舍谁骁骁很远很远,直至那晨雾暮霭缭绕的山林间,心中似有许多心事纠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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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息诀中第七诀回天诀,专以消解体内毒素,陆成运行回天诀,将毒逼退消尽。一顿饭时后,便觉得身体轻便,也无什么大碍,心中挂念李昕,先前又见高点评言行诡秘,心中大为忌,暗想这样的人不结交也罢,不愿再多留片刻,便向高点评力行告辞。高点评一再挽留,陆成依旧力辞,高点评只好嘱咐他路上要多加小心,千万不可再动怒诸些话语,否则不好向骁骁小姐交代,才送陆成上路。
陆成一路向西北方向,行了几里,地势渐阔,再向前,见一条大河曲折蜿蜒,时值夕阳西下,不由想起唐人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想到作这诗时,正值盛唐,国泰民安,每天以狼烟传报边关无事,时至今日,藩镇兵起,却以狼烟为号相互攻伐。真是时境不同,百姓泰否两重天。陆成又行数十里,远远瞧见河边树下有人,看那衣衫像是李昕,便催马快行,渐近果然是她,旁边坐着的正是灰衫老者废名。这时李昕也看见了陆成,站起向来招手道:“陆哥哥,我在这儿呢,你没事了吧。”陆成也招手示应,来到跟前跳下马来,说:“没事了,你看,不是全好了吗?就急着来寻你。”废名说道:“你放不下他,他也放心不下你,这下好了,他找到你了,你快带我去拿那二斤雨花烟吧。”
李昕一听为难道:“不是我耍赖不愿意给你,是我不想回家,我怕一回去,哥哥就不再我一个人出门了。老先生,你说一个人一出去,身后就跟随着好几个人,那多没劲呀,想玩耍一会儿都玩不痛快。”废名一皱眉头说:“你这话意思就是耍赖,不想给我茶叶明说就是了,干嘛害我去帮你抢什么囚徒剑。”李昕满脸陪笑说:“老前辈,这剑不是还有你手上吗?你再宽限我几天,等到我玩够了,我就回家给你拿祁江‘雨花烟’去,好吗?”废名一听满不情愿说:“什么,你这不是拿我当傻子,我拿着这块破铁有什么用呀?我只认雨花烟,要不我才不拼了老命去抢这破玩意儿呢。哼!”陆成也不知李昕意图何在,就圆场道:“李昕,你就及早家拿给老人家,说过了的话怎能不……”李昕急道:“陆哥哥,不是我反悔不拿给他,是真的不愿意回家,你也见到了,我要是回到家里,阎成仁那几个人还会再放我出来吗?”
就在这时,忽听一阵叮叮当当马踏銮铃之声,旋即就看见四匹战马转眼而至,正是阎阮左云四人。老者嘻嘻笑言:“这叫怕什么来什么,你越是不想见到他们,他们就越像鬼缠身一样找你。”
阎成仁率四人下马行礼,然后说:“昕姑娘,还是快随我们回去吧,要不煜公子又要怪罪我们几个了。”李昕生气地说:“煜哥哥干吗要怪罪你们几个?我又不是随他来的。”阎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