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曼微微躬身:“虽然您可能觉得这话很可笑,甚至觉得我这个人很可笑,但我确实没有在说笑,顾问大人。”
“这倒是有点出乎我意料。”楚楠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说,“我有点期待你的辩解了,说吧,或许我会因为被你逗乐而放你们一马。”
“我为同行的过失向您表示最诚挚的歉意,但是我要说的话并非辩解,而是在阐述事实,以圣人的恩泽起誓。”
商人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都觉得自己很无辜,如果称赞别人都是一种罪过的话,那他们无话可说,要真是那种世道,他们干脆在地行兽的屁股里憋死算了。
“圣人的恩泽么?这倒比你们商会的名誉值钱多了。”楚楠耸了耸肩,说,“那么,我洗耳恭听,不过我的耐心可比你想象的要少得多。”
“我尽量长话短说,顾问大人。”费尔曼抬起头,跟楚楠玩味的眼神对视着,缓缓道:
“我听一个游吟诗人说,贵族之所以是贵族,是因为他们的出身和言行举止无不高贵典雅,跟农夫之类的平民有着云泥之别,让人光是远远的看一眼,就会不由自主的在心里产生钦佩之情,他们会在悠闲的午后舒服的躺在躺椅上,一边享受日光浴一边优雅的品尝精美的点心和饮品,也会在粗俗不堪的俗人们去妓院酒馆嚷嚷着不堪入耳的粗话取乐的时候,用记载着能让人变得睿智的知识的书本打发时间,他们从不为难地位比他们低的人,除非那个人冒犯了他们,即便如此,只要情节不严重,他们往往会大度的不与之计较,至少不会让犯错的人去闻地行兽的屁股,因为那种行为有损他们高贵的气质。”
“我敢打赌,你肯定非常豪爽的款待了那个游吟诗人。”楚楠眯起眼睛,说,“因为你款待他的精美食物和资助他旅行的贝鲁让他自愿在嘴里塞满了粪便,说出来的话比屎还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