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薛冲大胜,损失不足三千人,可是金松手下却有近二万人选择了投降,死亡八千人,金松携林楠等带领随身亲兵八百人疯狂逃窜,前往大光明国普兰城,向刁霸天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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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缺在中军帐之中,看着刁霸天说道:“教主,金松来报,薛冲居然舍弃了在固原的基业,向南城进军,占领南都和整个南华行省。”
“这不可能。薛冲无兵无将,怎么可能抵挡住十万大军?”刁霸天惊诧莫名。
左缺也是难以置信:“教主说的是,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相信是真的的。可是金松已经在外面候旨,我们不如亲口听他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来,区区一个南华行省,还不能使得左缺和刁霸天这样的高手担心,但是要命的是,夺取南华行省的人是薛冲,这就使他们十分的忌惮了。
算起来,薛冲可以算是他们的盟友,并且以前曾经以天意契约。
金松很快进帐,跪倒在地,磕头有声:“小人兵败,请教主开恩,饶了小的狗命。”
左缺就道:“你且说说看,你带领十万精兵,如何攻打不下南都城,反而还全军覆没呢?”
金松就哭哭啼啼的说道:“回禀国师,小的带领十万精兵,本来是稳操胜券可以击败林楠,可是途中遇到一个叫一元子的黑水帮帮主带领几百人投降,后来我仔细盘问之下,那个一元子才透露了是林楠让他们带领黑水帮来投降,其实是刺探我军中虚实的,我将计就计,把林楠及其部队引入我大军的包围之中,终于将之歼灭,还活捉了林楠,可是——想不到的是,薛冲却在我们两军大战的时候攻陷了南都城。小的自然不会让薛冲坐享其成,带领剩下的三万军队强行攻城,结果——结果被薛冲击败。”
左缺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不管怎么样,你带领大军消灭了暗黑朝廷十万守军,也算是大功一件,至于薛冲的出现,你本无法预料,也大出乎我的预料之外,输在薛冲的手里,那时候你已经是人困马乏,是强弩之末,算不了什么,你先下去吧。”
刁霸天看着左缺:“你就这样放过了他?”
左缺微笑:“是啊,教主,难道您看不出来,金松甚有智谋,知道将计就计,将林楠的十万大军击杀,大长了我大光明国的威风?”
刁霸天就道:“可是薛冲竖子,居然敢和我抢夺城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啦!”
他额头上的青筋显露,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左缺摇头:“请教主息怒,薛冲抢夺城池,乃是正途。”
“可是他应当去别处抢夺,怎么和我大光明教相争?”
左缺就道:“南华行省地处中原腹地,和固原行省毗邻,位置险要,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薛冲十分狡猾,有了这样的机会,当然会去强取。不过还是有一点是南华行省最不利的,就是南都距离固原仅仅有三百里之地,林慕白的大军驻扎在那里,教主请想一想,一旦余飞龙要收复失地,首先要对付的人是谁?”
刁霸天的眼睛亮啦:“对啊,我怎么忘啦,让薛冲去和林慕白直接交战,我们正好可以四面扩张,完成我们的版图。”
左缺颔首:“此其一利好,其二,薛冲现在手上兵力不足,必定要四处招兵买马,根本就无暇顾及对付我大光明国,我们因为薛冲的强大而分担了林慕白大军的攻击,大肆扩张,先把中原周边的土地占领,凝聚信仰,凝聚灵脉。等到我们足够强大的时候,就和薛冲联合灭了暗黑朝廷,至于之后的事情,肯定是和薛冲争夺洪夏大陆的天下啦。”
“耻辱!薛冲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现在居然敢对你我们如此无礼,不收拾一下他,我心中气愤难平。”刁霸天还对是气愤不已。
左缺就道:“教主大可不必如此气愤。您想想,金松投降给薛冲的两万兵马,加上薛冲自己有的一两万兵马,不过是四万人,我们真的想要对付他,他根本就抵挡不住,可是一旦我们和薛冲交兵,余飞龙是最愿意看到的。薛冲整件事情虽然做得过分,但是毕竟是真正的盟友,就当我们资助他起本又未尝不可?薛冲此人,武功虽然不高,但是据说他战力惊人,二十七箭之下,金松的军中就死了二十七个长生第四重宙时境界的高手,如此高手,即使是我们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而且薛冲最恐怖的,并不是他的战力惊人,而是他躲避危险的能力。当初在余飞龙的追杀下,他居然可以不死,他要建帮立派,我们是阻止不住的。既然阻止不住,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
“不行。如此一来,薛冲还以为我们是怕了他,你去薛冲军中会会他,看他怎么说。”
左缺就道:“我正有此意,如果薛冲言语有礼,我们不如就做个人情。若是薛冲倨傲无礼,我们素性就以大军威胁之,迫使他服从。林慕白现在将所有大军用来攻打普兰城,是该利用薛冲给我们减轻一些压力的时候啦。”
刁霸天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薛冲,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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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冲在自己的中军接见了左缺,神色十分和蔼:“左打国师,即使你不说,但是我依然知道你的来意,你是来向我播撒人情种子的。”
左缺愕然:“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