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人争论的当儿,那亭中的绝色女子盈盈的弯下了腰,正在编织着一把茅草。以她此时的功力,举手之间可以将方圆百步之内炸出一个深达两丈方圆的坑,可是她用柔软的手正在编织一把茅草。
老龙叹息:“小子,你的鼻子是狗。”
薛冲笑:“你只说对了一点。狗的鼻子远不如我。我感受一个人气息的时候,不仅仅是用鼻子,还用我全身的每一个器官,每一个毛孔,我在全面的感受一个人。我似乎感觉到。我的心灵力正在通往晋升之路。或许,就快成功的到达你所描述的临仙。”
老龙紧张起来:“小子,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武功未必有大的进步,但是你的心灵力,却已经快要突破?”
薛冲摇头:“不是这样的。我的武功肯定还有提升,但是我的心灵力。也在同步提升之中。并没有互相掣肘的意思。”
“那太好啦,可是使人恼火的是,你为什么整天没事找事,不好好修炼,却在这里浪费时间?”
薛冲摇头:“非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以我们现在的形势而言,连蛮荒之地的情形都未摸清楚,怎么能安心的修炼。一旦突然有变,岂不悔之晚矣?你难道忘了我先前在山峰之中修行的事情啦?”
老龙的声音有点嘶哑:“是是是。不过让人高兴的是,左缺这家伙的感官虽然厉害,但是依然无法确定你的身份。”
薛冲就咳嗽着嗓子说道:“他已经在怀疑我,像是在怀疑每一个流浪人一样的怀疑我。”
——————
咚咚。薛冲轻轻的敲门,声音很温和:“在下薛冲求见。”
坐在床榻上的女子娇躯一震,血玉一般的手按在床沿上,披衣起床,幽灵一般的来到门边上,将一只眼睛眯住,用一只眼睛看了出去,薛冲正悠闲的站在她的门外。
薛冲是何时来到这里,不得而知,绝色女子的脸上有惊容,一袭雪白的纱衣在颤抖:“你是怎么靠近这里的?”
薛冲叹息:“余小白小姐,我随时有性命之忧,我可以进来和你说话吗?”
余小白就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薛冲,说道:“进来吧。”
她本来就是雪白的脸上不知不觉的出现了一抹红晕。
“你怎么知道我姓白?”小白的脸上显现真正的惊讶。其实她的闺名极少人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姓白,我还知道你是暗黑圣君唯一的女儿余小白。”
余小白这次才是真正的震惊:“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薛冲笑,露出稍微有一点得意的笑容:“我本来是不知道的,可是你出卖了自己。”
余小白恍然:“那你刚才是在试探我来着?”
“正是如此。不过请您放心,我薛冲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知道了这些秘密对你也没有丝毫的威胁。”薛冲的心中在滴血,暗黑圣君,我现在虽然还远远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但是就算是再强的人,也会有弱点,也会有漏洞,只要我能抓住这些机会,未必没有替我父亲报仇的机会。
不能再等啦。薛冲自从知道自己的仇人的时候,就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白云生离开洪元大陆已久,却还是杳无消息,要替自己的父亲报仇,还得靠自己。
一刹那之间,薛冲甚至有一种落泪的冲动。无论怎么说,余小白可以算是暗黑圣君的一个弱点。哎,此时的薛冲已经在心中叹息,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看这女子似乎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我本不该利用她的,但是形格势禁,不得不利用耳。
“薛冲,你不断的自报姓名,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薛冲叹息:“是的。像是你这样的大人物,当然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可是整个洪元大陆的人,没有人不认识我的。”
“哦,”余小白的脸上就出现了恍然的神色,“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就信你,你刚才说你随时有性命之忧,那是为什么?”
“很简单,左缺要是知道我来这里,肯定会杀我。”
余小白看着薛冲将闺房的门关好,脸上充满惊讶:“你还知道左老爷的名字,知道的东西真的不少。”
就在刚才,薛冲驾驭照妖眼,用心灵力将服侍余小白的三个丫鬟催眠,立即读取了她们的记忆,否则的话,薛冲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
薛冲可以确信,在余小白闺房三千步之内,即使是一只蚂蚁,都休想混进来,这就使得他动了要见一见余小白的念头。
至少到现在为止,余小白并没有叫喊,并没有任何暴露自己身份的想法,这就已经足够。这至少说明自己看女人的眼光十分的老道。
薛冲就道:“能见到小姐一面,算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美丽的女子都喜欢听赞美的话,余小白似乎也不例外,闻言一笑百媚生:“那你找我干什么?”
薛冲就再次叹息:“小姐,小的我久仰你的大名,无意之中知道左缺将你囚禁在这里,算是特意来救你的。”
“囚禁?”余小白的脸色变了,“谁敢囚禁我?”
薛冲苦笑:“我就知道小姐是不容易相信这个事实的,不过我想你很快就会相信我说的话。”薛冲在说话之间已经取出了一面罗盘回旋镜,法力涌动之间,镜中的画面开始显现。画面之中是呼啸的朔风,还有无数为了生存奔走在莽莽沙漠上的流浪者,当然还有自己破败的形象,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