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母君就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所以我这里留下了一点东西,你仔细看看吧。”
养心殿之中再次出现明亮的光华,罗盘回旋镜的照射之下,马惊玉刚才和信母君说道每一句话。都传入飘香君的耳朵之中。
“强行入梦!”飘香君忽然叫了起来,当镜子里的影响完全停止之后。
信母君颔首:“你的看法和我一样,马惊玉这是被人强行入梦。”
飘香君的脸色十分难看,眼神之中满是忧色:“这、、、、、、这人的功夫如此之好,竟然可以欺近马惊玉这种高手的睡梦之中而不惊醒对方。却还能以入梦的方式将这些东西传递给马惊玉。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我、、、、、、我实在不敢胡乱猜测。”
她的脸色像是白纸,神情也有些颤抖啦。
飘香君从来都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切都时候,她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恐惧,这使得她嗫嚅着声音说道:“主子。是、、、、、是不是、、、、、、那个、、、、、、那个人?”她的声音十分之小。而且说话的时候像是喉咙被人掐住一般,有气无力。
“不可能/”信母君本来雍容尔雅的脸色,忽然之间显现出难以抑制的愤怒,“绝不可能是他!绝不可能!”
可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因为她的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身子也像是在颤抖,眼神中的光芒有点像是一只掉入陷阱的豹子临死之前的神色。
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薛冲虽然远在一万余步之外。可是心灵力全力运转之下,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震撼。
这是真正的震撼。没有人可以明白其中的秘密。
“那个人”是谁?
飘香君的眼中流出泪水:“主子,会不会是他回来报仇啦?”
写在他脸上的全部是震惊和无奈。
信母君冷哼一声:“不许哭!不许再为掉一滴眼泪!”
没有用到多少时间,信母君已经紧握了拳头,眼神之中射出愤怒的光:“当年,这个该死的东西,他霸占了我和你的身子,却又无情的抛弃我们,他就是畜牲,他就是个无赖,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是个、、、、、、”
信母君忽然不再骂下去,只因为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十分急促。
飘香君笑了起来:“想不到,实在想不到,他居然还可以活下来。我真的是难以相信,难以相信。”
不过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没有自信。
“等等!”信母君本来有点佝偻的身形忽然之间打直,脸色之中显现出无比的镇定:“不是他,不是他!”
飘香君也立即相信了信母君的话:“何以见得?”
信母君哈哈大笑:“若是他的话,若是他还没有死的话,你想想,以他的性格,会放过我们吗?”
飘香君恍然:“是啊!此人容不得半点的背叛。当年,就是因为你和我被薛白羽所救,但是他就此对我们下了毒手,觉得我们有侮了他的名声。是的,这个人,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甚至是一丝丝的委屈,他都会十倍百倍的奉还。若是知道我们还活着,肯定会立即杀了我们,何必和马惊玉这样的女子玩什么花样。”
信母君的背脊也直啦,声音也响亮啦:“正是如此!此人虽然有强行入梦的本事,但是做事情,从来都是干净利落,绝不可能对付马惊玉这种女子。因此可以断定,不是那个人。”
飘香君拍了拍自己高耸的胸脯:“只要不是他,什么都好。”
信母君的眼神似乎是暗夜之中最幽暗的那颗星星:“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飘香君就道:“会不会是薛冲,据说他的心灵力非常厉害,甚至可以无孔不入?”
薛冲听到这里,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看似直率无比的飘香君,竟然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居然被她猜对啦,真的是想不到,飘香君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看来,我以后得对她好好的研究一下,否则越是这种直接的女人,越是难以对付。
信母君摇头,又点头 ,如是者三次,笑了:“我看我们是不是已经成为惊弓之鸟啦。薛冲,怎么可能是薛冲?如果是薛冲的话,如果薛冲的心灵力真的有传说之中的那样可怕的话,神兽宫早已经该进攻我地底魔族啦。”
飘香君愕然:“为什么要进攻我地底魔族?”
“这还不简单!现在,正是我地底魔族最为虚弱的时候。薛冲若真的是一个聪明人。就该在这个时候大举进行地下试炼,可以夺取我们地底魔族多少的宝藏,多少的阿罗?”
的确。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地面上三大魔门,将捕获的地底阿罗出卖,就如是牲口一般交易,贸易火爆。
实在的,地底魔族的阿罗。一般都是非常的美貌。而且和地面上的女子不同的是,她们非常听话,对男人绝对的忠贞,而且把男人伺候得舒服至极。
天桐城黑市之中,一个阿罗的价格,有时候达到三百个金币,相当于十枚血印丹,在尘世中人看来。就是天文数字一般的价格。
薛冲暗暗心惊:信母君果然是足智多谋,我虽然没有真正的出手。但是她已经料想到我会对他们出手。
飘香君立即道:“也许薛冲并不是不知道我们地底魔族现在山雨欲来的形势,也许他只是在等待而已。”
信母君抬头望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