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颔首,称赞拓拔飞云,当下赏赐有功将士酒食,金银钱帛之物,自是不在话下。
却说夏雨田带领败兵回到平城,心中十分惊恐,夏无伤和元彪本来的意思,是去踹营,给薛冲一个下马威,但是想不到的是,薛冲的反应如此之快,而且好象就是专门等着他们去的,一切都布置好了,最后夏无伤和元彪军心涣散,只得拼死逃回。
“孩儿有罪,请父亲责罚!”夏无伤身上的衣甲破烂,背心还中了薛冲一刀,不知伤势,只得强撑住。
“叔叔,小子有罪,请您责罚!”元彪自是学夏无伤。
夏雨田叹息一声:“薛冲阴险,事先埋伏好了大军包围我们,你们都死战得脱,快去后帐休息吧!”
两人谢过,急趋后帐,哎哟一声,一起都倒在床上。
太医早已经候在一旁,揭开他们的衣服一看,眼中都露出恐怖的神色。
好强大的刀气!
其实,薛冲的两刀,本没有真正的砍在两人背心,只是刀气爆炸出去,伤到了两人。 薛冲这一刀很厉害,那是要将他们从头到背心再到屁股,一刀两断!
此刀若是砍实,他们自然是身体一分为二。
两人听太医讲自己的刀伤,都是心中恐惧。
他们实在想不到。薛冲的刀法,已经达到了接近于刀罡的地步,刀势晃动之间,两刀分别砍向两个不同的人。却有相同的效果。
“好阴险的人!”元彪 怒骂。
夏无伤却是冷笑连连:“薛冲。你敢暗算老子,我和你没完。”
“大哥。我们这就潜入洪元都城石原,将薛冲的那个什么姬姜和梦洁公主都抢了,我们一人一个,不如此。我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夏无伤翻身跃起:“好!就是这么办!”
太医在边上听得呆了,居然忘了治伤。 “你们说,你们想干什么?”
“父亲,我……我们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这……”
夏雨田的眼神之中透露出畏惧:“八方**聚气浑天阵,你们听说过吗?”
“听说过。”两人点头。
夏雨田的脸色更加严肃:“既然听说过。难道不知道此阵的厉害?”
元彪难以置信:“难道,叔叔说的是真的,薛冲的宫里居然有这样的阵法?可是我听父亲说,此阵的威力固然巨大。可以保护很多的人,但是耗费却是惊人,即使是最保守的估计,每日消耗的血印丹,也要达到三百六十枚。”
夏雨田的脸色郑重:“不错!薛冲正是有这样的阵法。而且,据我所知,薛冲手上的血印丹,实在是不少,而他近年来也招募了不少修道之术,为他在宫中主持阵法。你们去冒险,死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即使是我和元世侄的父亲去,也未必可以做到全身而退。现在我军形势不利,我们应当死守此城,千万不能做冒险的事情。其实,以我之见,我们想杀的是薛冲,杀他心爱的女人固然可以使他伤心,但是却不能真正的伤害他。你们放心,只要我们守住了平城,拖到冰雪严寒之时,就可以找到击败薛冲的办法。”…
两人一听,这才打消了潜入石原冒险的想法。
而经过拓拔飞云这位蒙兀帝国新皇帝的游说,夏雨田手下的将士,虽然迫于他的威势和凶残不敢立即举旗投降,但是私下之中,还是在悄悄的流传。
薛冲的方略就是,对悄悄逃出投诚的士兵,重金收买,再让他们潜入城中,继续游说。
元壁君和夏雨田、元洪这些人,虽然的确有过人之能,但是窃国蒙兀,却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蒙兀群臣世代受到拓拔皇室的厚恩,对于拓拔龙城的死,都是心中悲戚,都希望给他报仇。
现在的不少王公贵族虽然也受到元壁君的厚待,但是现在一知道真相,心中都是惴惴,知道这样的人显然不值得信赖。将来一旦她在蒙兀帝国站稳脚跟,一定被将自己撤换或者杀死,换上她的心腹。
而事实上,这几年之中,元壁君采取表面拉拢王公贵族的方式,其实却是在积极的安插自己的嫡系势力控制蒙兀大权,蒙物帝国的王公贵族,岂有感觉不到的道理。只是元壁君势力太大,许多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虽然元壁君立的只是一个九岁的傀儡,但是毕竟还是按照祖宗制度。
就连夏雨田,也感觉到自己手下一些将领对他怀着敌视之心。
……
壶关以西十里,有地名龙隐镇,虽是边关之地,但是却是一处好玩的地方。其地出产肉白身高的美女不说,更是无数通缉犯、冒险家的乐园,走私武器、烟草等,自是不在话下,而且也是杀手、雇佣军的基地之地。
大洪元帝国国势隆盛,但是新立未久,薛冲还顾不到这个地方;而与之接壤的大神州帝国也惧怕薛冲,不敢管这里,渐渐的形成了规模。
此时的薛冲,居然不在平城的军营里,却出现在这里。
只是他早已经易容改装,变成一个满头满脸胡子拉杂的青年,背后藏着一把柴刀。
像他这样的愣头青,龙隐镇上随处可见,丝毫也不显眼。
怕事怕死的人,是不敢来到这里的。
薛冲一直在跟随一个人,他是叶玄。
这是自己委派在壶关抵挡萧玉章的大元帅。不在壶关好好的研究边疆防务,却到这里来干什么?
当然,薛冲是不想回来的,毕竟。先拿下平城才是关键。才可以使元壁君生起自己是丧家之犬的感觉,才能迫使她尽早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