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灿王子暗暗心焦,薛冲的符信不是说很快就到,但是为什么还不出现呢?
在他的心中,薛冲就是一根主心骨,没有了薛冲,他忽然觉得身上的担子太重。当然,如果没有薛冲刚才的符信,他也一定是坚守不出。
“兄弟,我在这里!”薛冲早已经回来,不过是在天空之中对冰利大帝的部队进行了一番窥探而已,而今即将展开大战,他自然不能轻易的对待。
姬灿王子等将领心中大喜,薛冲一旦回来,他们的心中就非常的充实。
“你就是薛冲?”大突元帅的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弱冠年龄的年轻人,居然可以达到这样的高位。
“是我。你是大元帅,我也是大元帅,你敢和我在三军之前决出个高下吗?”
射日大怒:“我有什么不敢,只是奉劝你一句,你的小命从此就玩完了。”他手里的一杆数十斤重的大刀上传出一股凶残的气息。
薛冲哈哈一笑:“不必逞口舌之利,这就动手吧!”
薛冲抽出了一柄丑陋的柴刀,横刀跃马,就想射日元帅杀了过去。
邪门邪门!
射日元帅想不到薛冲愚蠢到这样的地步,居然以短兵器来抵挡自己的长兵器,而且更使人好笑的是,他手中的镔铁柴刀,貌似一碰就会折断。
堂堂大神州帝国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居然没有一把好的战刀,的确是匪夷所思。
但是薛冲之间腾身而起,身体犹如陀螺一般的旋转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向射日进攻。
射日大吃一惊,他想不到薛冲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使人吃惊的罡气的地步,居然可以用肉身滑翔在空中,一时之间来不及下马,只得将一柄大砍刀舞得泼风也似。
叮当!
一声清响之后,薛冲的身子鹰隼一般的弹了出去,而射日元帅身下的龙马,发出凄凉的吼叫,终于轰隆一声倒下。
交手一个照面,薛冲居然就这样的斩杀了射日元帅的战马。
冰利大帝心中震惊:他看出了薛冲居然抓住了射日泼风刀法之中唯一的一丝破绽,就这样的杀了射日座下之马。
这需要何等精确的判断,何等大胆的心思。
要知道,射日大元帅可是肉身第九重颠峰境界的高手,虽然身上不能像薛冲那样发出罡气。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战力强悍,一旦中了他一刀,肯定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薛冲居然在这样的时候还敢冒险。实在是难能。
其实,在薛冲看来,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招数,既然敌人有漏洞。那么自己为什么要放过?
在他的心灵力施展之下,射日元帅的心率、攻击力等等,都在薛冲的准确感应之下,没有任何的偏差,这才使他能准确的做到这一点。
射日元帅大怒,气得哇哇怪叫,身子如一只猎豹,向薛冲猛扑过来,手中的大砍刀 飞速的切割而出。
薛冲的身子犹如一只纸鸢。在射日元帅即将击中自己的一刹那之间。猛然的改变了方向。柴刀在对手的大砍刀上轻轻一磕,就此发出了无休止的攻击。
烈风!
薛冲的柴刀犹如飞舞的灵蛇,直击射日元帅的后背。
退!
强烈的罡风切割之中。射日元帅本能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随时面临着支离破碎的窘境。
他忽然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漏洞。
哐啷大响声中,射日元帅的大砍刀轰然掉在地下。他抽出了腰间的刀。
这样一来,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处境稍微的好了一些。
可是他已经退到了本方阵地濒临前锋的位置。
再退的话,就等于是逃走了!
吼吼!
射日元帅大声的吼了起来,手中腰刀狂舞,向薛冲杀出。
这是濒临绝境时候拼命的刀法!
喀嚓!
射日元帅一声大叫,肩膀上中了薛冲一刀,抛刀后退。
本来,薛冲还可以乘胜追击,但是冰利大帝的长剑发出妖异的光,阻止了薛冲的进攻。
薛冲的身子一个滑翔,回到自己的白龙马马背上!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有一种使人眼花缭乱的感觉,但是又像是高明的歌者,一板一眼的都将细节交代清楚。
“好!”薛冲军中爆雷也似的响起了喝彩声。
射日元帅呼啦一声撕下自己的一截衣袖,将伤处包扎,再次抢出阵来:“好个狡猾的小子,你居然使诈,我们再来比过/”
薛冲端坐于马背上,神色之中透露出少许的轻蔑:此人不知武功就是诡计,却还在迷恋一刀一枪的交手,显然还没有明白武学的真谛。
“好,既然元帅输得不服气,我们再来比过!”薛冲作势就要再次跃到场中。
“慢!”冰利大帝喝了一声,犹如半空之中响起一声霹雳。
薛冲止步:“怎么,陛下手痒,想和我过几招?”
冰利大帝一脸的冰寒:“现在是战场,讲什么江湖上一对一的交手,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无故侵略我国?”
薛冲柴刀高举,十分嚣张的喝道:“诸位,天下土地,惟有德者居之,你冰利何德何等,却能窃据洪元大陆北方土地,如今天兵到此,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冰利大帝再也忍耐不住,向射日元帅使了一个眼色,射日会意,大军冲击而出。
真正的大战,终于开始了。
薛冲柴刀高扬,姬灿王子和薛冲的嫡系部队冲了出去,开始真正的短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