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想不到,如来佛祖会将这样的重任,交给自己。他本来以为,观世音离开之后,顺理成章担任代理掌教的人,不是普贤菩萨就是文殊菩萨。
“好吧,三皇子殿下,我们已经答应了你所有的请求,你现在就可以带着观世音前去天庭向你父皇交代,还有别的事情吗?”
“多谢佛祖,已经没有别的事情了。”薛冲欢喜莫名,他再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这样的顺利,他一直以为,只要如来佛祖愿意将普贤菩萨或者文殊菩萨送到天庭作为人质,已经是佛门的极限,可是想不到的是,如来佛祖却一口就答应了自己,派出了佛门掌教——观世音娘娘前去作为人质,这是自己只可以提以提,但是绝不能想到的事情。
“很好,三皇子殿下,那您请到知客殿去稍作等候,我还有几句话,想和弟子说一说。”如来佛祖说道。
“是,佛祖。”薛冲就乖巧地出去了,在一个小沙弥的带领下,前往知客殿等候。
很显然,在离别之前,西方如来有一些话要向观世音娘娘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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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冲离开之后,首先说话的人是普贤菩萨:“世尊,弟子实在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让观世音去做人质,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如来佛祖的神色就凝重起来:“今日的玄穹高上帝,已经不是以前的玄穹高了,他可以随时杀人,它不仅可能消灭南蛮和神族,他也可能带兵踏平我灵山,如果我们不能够让他足够的安心,他怎么能下得了决心去南征和北伐?”
听到这样的话,文殊菩萨也焦急起来:“世尊,难道您希望天庭真的征服南蛮和神族吗,要知道,天庭一旦踏平了南蛮和神族,就会将矛头对准我佛门,我们为什么要让他称心如意?”
如来佛祖的脸上就显现出睿智的微笑:“你看你们都这样紧张,可是观世音却显得有点儿平静,这是为什么呢?”
观世音娘娘就恭敬的说道:“世尊,弟子以为,你是世上最深谋远虑的人,既然是你叫我去做的事情,一定是对的。”
她的这些话之中,透露出一种绝对的信任。
“您对为师如此信任,我甚感欣慰,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们真相,其实玄穹高的这个野心,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玄穹高为了等到今天,花了上百万年的时间,积累实力,我早就知道他会动手,我早就知道他并不满足于现在的权力,他想要取得对仙界绝对的权力,他想要成为古往今来,空前绝后的第一人。当年他刚刚夺取天庭大位的时候,对我和鸿蒙何等的恭顺,对我们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可是现在他终于还是展现了自己的野心,不断的向我们下圣旨,不断的让我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其实他这样做,并非一定要我们和南蛮或者神族交恶,事实上,他真正的目的,是对佛门和道门进行试探。他想找到我们真正的底限是什么,然后他才能够腾出手来对付南蛮和神族。既然他已经这样想要动手,我为什么不成全他?更何况,以观世音的修为,就算是到了天庭,被困在天机绝杀阵法之中,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他纵然是再无法无天,也不能无视我佛门的势力。”
观世音菩萨的脸色就变了:“世尊,难道您是希望玄穹高真的平定南蛮和神族?”
如来佛祖的脸上就显现出无法捉摸的神色:“玄穹高曾经号称自己所修行的天机术,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最神奇的武功,可以知道,过去现在未来,可以将一切事情都看个清清楚楚,可是在我看来,佛法无边,佛法才是世上最高深的功夫。这么多年以来,我都在推算天地的运转,在推算仙界的未来,试图找到我们真正的方向,可是我花了偌大的心血,花了偌大的精力,依然是茫无头绪,或许真正的大道我还没有找到。可是时间无情的流逝,我们都在不断的衰老,你们知道这种痛苦吗?”
佛祖的神色之间流露出真正的悲伤,一种悲天悯人,一种还要可怜自己的悲伤,可以说是悲伤到了极点。
观世音菩萨也被这样的神色所感染:“世尊,您的意思,弟子还不明白?”
如来佛祖就叹息的说道:“天地之间,要得到真正的道,至高的道,何其艰难,在研修了佛法这么多百万年之后,在我漫长的生命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我感觉到一种——茫然,一种——虚无,一种——无法解释的恐惧。我常常以为佛法已经是世上最高的功夫,一旦精通了佛法,将佛法修炼到最高的境界,我就可以大自在,大欢喜,成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业!像玄穹高上帝这样的心思,别的人何尝没有,谁不想成为古往今来甚至是绝后的第一?只不过许多的人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更多的人则是连想都没有想过,或许做古往今来的第一人,玄穹高即将要做的事情或许是对的,或许也是错的。”
观世音娘娘的脸上,再一次显露出迷惘的神色:“世尊,弟子更听不懂您的话了,难道去侵略别人,去杀人?这也是对的吗?”
如来佛祖的手指轻轻一弹,前面千百盏的明灯亮起,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却显得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千叶尊者,迦叶尊者,等人的脸,更加的无助,他们的脸上,都显现出真正的迷惘。
如来佛祖的话语之中,将他们带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一种深深的疑惑之中,不解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