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看着手中的画卷,脑海不由陷入了回忆中。
当初,杨凡掌管地府,地府中曾来了一位俊秀男子。
男子一入地府,便寻来笔墨纸砚,于冥河前作画。
男子的画卷十分逼真,他画出的花草,曾令蜂蝶起舞,他画出的鱼儿曾引来黑猫……
一日,杨凡刚好路过冥河,遇见该男子,杨凡见其画作了得,便命人送来酒水,和男子饮酒畅谈,谈论作画之道。
而这名男子正是唐寅,在交谈中,唐寅将他的毕生所学,全部在杨凡面前展示了出来,而杨凡也懂得了许多作画之道。
同时,唐寅在和杨凡饮酒时,曾大醉数日,在杨凡面前画出过许多大作,并将其送给了杨凡。
而这一副《仕女图》也正是当初唐寅于地府中,酒后所作。
杨凡记得,当初唐寅醉酒后,曾一口气画了十多副《仕女图》现在杨凡的袖里乾坤中还放着十多副。
杨凡拿出来的《仕女图》乃唐寅亲手所画,故此,无论谁来检验,杨凡的《仕女图》绝对都是真迹。
“真迹,绝对是真迹。”大厅中,曾青海对杨凡的《仕女图》爱不释手。
最终,曾青海深吸一口气,这才终于是回过了神来。
曾青海眯着眼睛,沉着脸,看了陈林信一眼,冷哼道:“陈林信,可以啊,竟然拿出一副赝品,险些骗过了老头子我的眼睛。”
曾青海心中憋着一股怒火,他堂堂华国的国画大师,唐寅画作的真假都分不出来,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国画界混下去?
“曾老,我的画作是真的啊!”陈林信眉头皱成了一团,急得都快哭了,鬼知道为什么他的真品《仕女图》会突然变成假的。
曾青海在华国的地位举足轻重,如果能够巴结上曾青海,对于陈林信的未来,将会有莫大的帮助。
陈林信本以为能够借此机会,攀上曾青海这颗高枝,可他却万万没想到,最终竟会杀出个杨凡。
“杨凡,该死的杨凡!”陈林信气得咬牙切齿,脸皮抽搐,如果不是杨凡突然杀了出来,他的《仕女图》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被断定为赝品?!
“曾老,您听我解释啊!”陈林信目光一转,可怜巴巴的看向了曾青海。
然而,曾青海却是板着一张脸,冷哼道:“自己去给丁元解释吧!”
说着,曾青海还眯着眼睛,扫了杨凡一眼,杨凡拿出真品《仕女图》不光打了陈林信的脸,同样也打了曾青海的脸。
毕竟,刚才将陈林信那副《仕女图》鉴定为真品的可是曾青海啊!
“老师,您听我解释啊!”陈林信头冒冷汗,急忙上前。
“行了,我都看到了。”丁元脸色阴沉,神色十分难看。
丁元万万没想到,陈林信竟然会在他的生日会上,送一件赝品给他,而且还被杨凡给当场揭穿,这让得丁元脸上无光。
“丁老爷子,我这次来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仕女图就送给你吧。”杨凡作为仙界凡帝,又岂能让铁诗诗带他送礼。
杨凡收好《仕女图》直接交给了丁元。
丁元粗糙的双手,死死的握着《仕女图》,浑浊的眸子微微颤抖,声音中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杨……杨凡……你……你真的要把仕女图送给我?”
“不就是一幅画吗,你拿去就是了。”杨凡的袖里乾坤中还有着上千副唐寅的画作,光《仕女图》就有十多副,随便送丁元一副《仕女图》对于杨凡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哈哈,杨凡,谢谢你了。”丁元拿着《仕女图》,笑眯了眼睛,如获至宝,爱不释手。
一旁,曾青海嘴角抽了抽,目光中满是羡慕。
“丁元,今天老头子我来这里,也没带什么礼物,我就现场作画一副送给你吧。”曾青海在几名青年的搀扶下,缓缓走到了大厅中央。
很快,几名青年便让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亲眼目睹华国国画大师亲手作画!”
“天啊,今天实在是太幸运了,不光看见了仕女图,还能够看见曾老亲自作画。”
……
人群见曾青海要当场作画,纷纷激动了起来,曾青海一副作品曾拍卖出三个亿的天价,刷新了曾青海作品的最高价格。
甚至,就连丁元都期待了起来。
在万众瞩目之下,曾青海深吸一口气,终于是提笔在宣纸上游走了起来。
曾青海手腕舞动,仿若游龙,宣纸上很快就出现了孤舟、老翁、以及远处青山、流水,一幅画作,显得十分静谧、和谐。
“好!画的好啊!”
“妙哉!”
……
人群虽然大多不太懂画,但是曾青海的画作,却分明让人身临其境,仿佛真的融入了山水之间,十分神奇。
大厅中央,曾青海深吸一口,收起毛笔,在几名青年的搀扶下,站起了身来。
曾青海看着身旁的几名青年,指着画卷说道:“你们可曾学到了什么?”
“老师,你作画时的意境,我想我还要磨炼几十年,才能够学到一星半点。”
“老师,你的画风我估计得穷极一生,才能学会一丝。”
……
几名搀扶着曾青海的青年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反倒是一个劲的吹捧着曾青海。
不过,青年们的这一套,对曾青海倒是十分受用。
曾青海嘴角含笑,满意点头。
“杨凡,既然你收藏了唐寅的仕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