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醉心于医疗忍术的砂忍医疗忍者们,他们惊讶于上原身体的变化,看着本以严重受创的肝脏脾肺肾在蛛网般密布的血管包裹了起来,并渐渐的愈合。
最后,更让人震惊的事发生了,上原的整个身体突然在几个小时之内高温不止,任凭医疗忍者们用尽了方法都无法把温度降下来。
“心率正常,呼吸正常,采集的血液样本中血细胞同样保有活力。”千代婆婆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她另一只手的查克拉散去从上原额头放下,“既然体征都正常,那么就这样自然发展下去吧。”
“可是,千代大人,”有谨慎的医疗忍者还是出言建议着,“体温过高的话,会不会对大脑产生影响?”
砂忍医疗忍者的疑虑,通俗的讲也就是他怕上原被高烧给烧成白痴。
“如果这样的话,就把傻掉的岩忍小鬼送给岩隐吧。”千代婆婆闭上了眼睛,她太需要休息了,“现在,留下两组医疗班,其他人,到此为止。”
整个砂隐村的医疗忍者围着上原鸡飞狗跳了好几天,消耗的药材无数,终于把上原的伤情稳住了。
其中一方面的原因,是千代婆婆出于内疚,她认为是蝎想要杀死上原才造成了上原生命垂危。
不这样,无法解释岩忍少年为什么被绑缚了起来。忙于工作的千代婆婆,再一次因为了解不足而误解了蝎。
蝎惹下了大麻烦,疑似有当叛忍的动机,还疑似有刺杀三代风影的动机,于普通忍者而言,不需要证据,只凭借这两个猜测就可以处决某些忍者。
蝎注定享受着普通忍者所没有的特权,在阴暗的监牢中,拷问部的忍者被告知禁止一切有关对蝎的审问。
残酷的手段不行,幻术之类温和的手段同样不行。
“喂,赤沙之蝎。”带着面具的小鬼端着餐盘用脚踹了踹蝎的牢笼,钢铁铸造的监牢被他踹的哐哐作响,“到吃饭的时间了。”
哗啦一声,小鬼手中的餐盘从手中掉落了,汤汁洒了一地,汤勺被摔得粉碎,连面包也在肮脏的地面上滚了几下,变得脏兮兮的。
“哎呀,真不好意思,”小鬼阴阳怪气的说着,从他的鬼面面具中,一抹藏不住的讥讽从他眼睛里露出,他抱着双臂,一脸讥讽的看着蝎,“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呢。”
这么拙劣的表演,蝎懒得去计较呢。
从送来的食物越来越少之后,他就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毫无味道的汤汁洒了,蝎要去捡还可以食用的面包,他来到牢笼旁,手只是刚接触在面包上,一只脚不合时宜的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并且用力的碾了起来。
疼痛只是让蝎微微皱了皱眉,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我并不认识你,我们有过过节吗?”
受了这种屈辱,蝎仍然一副淡然的样子,让不知名的砂忍少年极度不爽,“耶耶,你这种天才的家伙肯定不认得本大爷了。”
“真是不可思议,刺杀风影大人不算是背叛村子吗?”少年的言语中恨意很明显,“你这混蛋应该被立刻杀死才对!懂吗!”
这个少年对自己有莫名其妙的仇恨,蝎感觉到了不妙,当他试图提炼出查克拉时,自经脉中传来的剧痛让不妙的他感觉又加重了。
“有个家伙告诉过我,仇恨已足够痛苦,不能被仇恨永远折磨着。”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昏暗的光线中,他这副淡然再次刺痛了砂忍少年的眼睛。
“如果我与阁下真的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仇恨,呵,”蝎笑着,“被仇恨折磨许久的你如果对我发起攻击的话,要当叛忍吗?那样的话,会让痛苦更加持久吧?”
力量总有无法运用的时候,而嘴遁,却是任何时候都能发挥关键作用的。要不怎么会有种说法,嘴遁是忍者世界最强遁术呢。
“痛苦?”砂忍少年冷酷的笑着,“你也配懂得痛苦吗?”
蝎的视线有些混乱了,更要命的是,他感觉到了身体中力量在缓缓流失,站起身体都做不到了。
刷一抹寒光闪过,蝎只来得及抬起手掌护在喉咙前,砂忍少年袭来的苦无贯穿了他整个手掌,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甲芎(z),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突然有其他暗部忍者走进了监牢,气氛不太对,他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刷的一声,暗部忍者忍刀顷刻间出鞘。
气氛一时凝固,蝎能感觉的到,那个要对自己发起攻击的少年,的一定是紧张极了,他身体的抖动已经穿到了苦无之上,被蝎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了。
“我并没有刺杀风影的动机,把我关在这里,是对我作为一个砂隐忍者的侮辱,”蝎突然趁砂隐少年不注意,一把躲过了苦无,“我要见风影大人,立刻!!”
蝎声音坚决,“如果见不到风影大人,我就立刻就在这里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真的以为这个小鬼能每次成功的阻止我吗?”
蝎握着苦无的柄部,他的姿势,当真是一副自残的样子。
因为视角的关系,砂忍的暗部从砂忍少年背后走了过来,他轻拍了砂忍少年的肩膀,“甲芎(z),多亏了你。如果赤沙之蝎在这里死掉的话,会很麻烦的。”
被暗部的前辈拍在后背上,芎(z)僵硬的身体突然一个机灵的颤抖了下。
“没……没什么的。”被称为甲芎的少年,冷汗已在面具遮掩下从额头滑到了颈部,打湿了衣领。
噗通一声,蝎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