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狂士,却不多见。”
见此情形,焱珠心里转念一想:“这小子,无非仗着自己有些家世罢了。不如问问,这小子到底什么身份,这正史实力与他也相差无几,可为何这身份却相差那么多。”
一念至此,焱珠便又问道:“本王不理朝会之事,朝中之事,尔等尽管与王女铎娇去说,不用特意拜会与我,送客吧。”
“王女?铎娇?”徐天裘玩味着说道。
“怎?”
“殿下,铎娇王女我已见过,甚是仰慕,奈何她性格直率,不知殿下可否做主……”
焱珠闻言一下子听出徐天裘的举行,大怒,顿时坐了起来,掀开床帏,走到徐天裘面前,一双漠视天下的深瞳犹如神明般,凝视着徐天裘,道:“你……好大的狗胆,纵然是你们汉朝的皇帝,也不敢如此对本王说话,更何况还敢出言羞辱……”
“呵呵呵呵呵……汉朝皇帝不过一弱冠小儿,自然不敢这样,但我却敢说。”徐天裘随之站起来,毫不畏惧的迎视焱珠。
两人修为,犹如天地沟壑之差距。
但徐天裘的目光,却充满了一股由内而外散的傲然。
“好大的口气。”焱珠冷笑一声,等着他的下一句,若是不满,丝毫不怀疑焱珠一掌轰下,将其覆灭在此的威严。
“我师尊是罡震玺,我是两百年来,唯一的亲传弟子!皇帝见了都得给七分面子。殿下,这个理由够么?”
罡震玺?!这个人的名字一出现,
刹那间,焱珠眼神闪烁,眉宇间五味纷陈,面色极为复杂。传闻此人在一百年前已由界主境晋入神人之境,是一尊极为强大恐怖的存在,但不知又因何消失无踪迹。如今算来,也有八九十年没有他的传闻。
稍许沉淀心态后,焱珠再次冷笑。
“我何以相信你不是在此信口雌黄?”
“早就听闻殿下修行炎火之类的武学,因此此行出使滇国,特意从师尊那讨要了一件宝贝,就是为了此刻献给殿下!”
徐天裘脱手而出,便是一枚红彤彤犹如贝壳形状的宝物,飞入焱珠之手,顿感炎热无比,一股金石灵气传入经络。
“此乃炎贝火纹石,从地脉深处所得,非神人不可取,可助殿下修行神功!”徐天裘淡然笑到,他已看出,焱珠手持这枚宝石后内心挣扎动摇,于是又趁胜追击道,“我师尊罡震玺,曾为海国国师,又入汉朝为官,修为高深莫测,早在百年前就已悟透神人之境,消失在朝野之中。而今,又百年过去,定已领悟到天地玄机,武魂之力,成为大汉镇国之强者。当年他的徒子徒孙们,无一不是当世绝顶高手,譬如说,徐胜将军麾下的九头尸鹫,便是徒孙之一,端的是极为厉害!”
焱珠虽不知道九头尸鹫是谁,但见一旁赵松明虔诚至极的目光,便已经确信,这徐天裘身份确实非凡,极有可能是罡震玺的亲传弟子。否则,又怎能做到随意就送人一块炎贝火纹石这种珍贵之极的宝物。
焱珠面上,缓缓涌起一丝温和之意。
“来人,上茶。”焱珠看了眼徐天裘朗声道。
不久,滇国皇宫最好的茶水便被奉献到了他面前。然而这对于徐天裘来说,也似乎是应得的,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对于他来说,摆在面前的就像是一场买卖。
“殿下,我说,你侄女铎娇姿容非凡,许配给我如何?我师尊你也应该知道,只需要我说上几句,此事一旦成了,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相信他老人家也愿意为您指点解惑,武学更进一步。”
焱珠避而不答,过了会儿,呷了口茶道:“王女铎娇,颇为自强,在我滇国之内,受众臣拥戴,难得徐公子有心,这次羊绒之事我便让她陪你去。至于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哈哈哈哈……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如此,多谢殿下了。”
徐天裘说罢,拍拍裤子便与赵松明一同离开了铜雀台。
……
这时,侍卫长珑兮出现在了焱珠身边,为焱珠披上了一件衣服。
“殿下,这汉史未免也太过张狂了,区区副使焉敢如此,简直目中无人。”
焱珠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张狂又如何,他是罡震玺的亲传弟子。再说,刚才我接过他投石问路的这块火纹石,便测知此人是天纵之才,天赋不在我之下。铎娇若真嫁给她,就按照祖制剥去继承位吧,这样更好!”
珑兮虽不知道罡震玺是何人,但长公主所言她却清楚不过。长公主无意让铎娇继承大统,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
“传令下去,明日让铎娇亲自带人去摘雪羊绒,此事不得有误。”良久后,焱珠忽然道。
……
翌日,一支去采摘羊绒的队伍自皇宫出,使向了冬岭山。
在那里,有一支隶属于滇国的部落,那就是冬岭山部落。
这是整个滇国人数最少也最为贫寒的部落之一,由于海拔很高,地处极寒,常年的风吹日晒让大部分人的皮肤就像秋天的苹果,有着浑然天成的一抹红色。但也正因为如此,此处的人常年生活艰辛,早就了一身强壮身躯。
远观冬岭群山风景,最远处的地方是天,下面是地。地与天之间是一座座峰顶尖锐的高山。这些高山外形嶙峋,似刀削斧砍而成,峰顶白雪覆盖,一只只山鹰盘旋着,画面悠远而宁静。山下除了一条肉眼可见的河流奔流不息,便只有广袤的草原,许多白色的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