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游戏,尤其是喜欢卡牌游戏,但是我不喜欢赌钱的卡牌游戏。
这不是因为我舍不得钱,恰恰相反,我玩卡牌游戏从没有输过,但是从没有在这当中挣到过一分钱,我所参与的每一局赌钱的卡牌游戏,最后都是以我输光了自己手上的所有筹码而告终。
但是我赢了,手段很简单。
想要在任何一个赌局获胜,其实无需掌握其中的技巧,也不需要所谓复杂的观察人心,甚至不需要知道规则。
既然是赌博,那其中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赢,而赢的手段就是建立对自己有利的规则,只要掌握了规则,在赌局之上就意味着掌握了一切。
而赌博的规则有两种,一种是看得见的规则,看的见的规则自然可以明说出来,而另一种看不见,也不会说的规则,却是所有的赌局通用的。
那就是作弊。
看的见的游戏规则是大家所要共同遵守的,看不见的游戏规则正好相反,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违背看的见的规则。
无论是通过已知的规则,磨练自己的技巧从而获胜,还是利用下三滥的手段去破坏游戏规则,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手段都太拙劣,太复杂了,简直就是一个人拿着剑放在对方的喉咙上,毫无美感。
我赌赢的手段只有一种,那就是赌我自己输,压上所有的筹码,让对方不得不跟进,然后我弃掉自己的手牌,主动认输。
我不会让自己长时间陷入对自己不利的规则中,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掉进泥潭里,挣扎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与其在这中间消耗自己的神智,倒不如主次易位,在下一回合当中拿到绝对的主动权。况且,真实的人生游戏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回合就能轻易的定下胜负。
现在,我的处境就像是面对着一场不得不参与的赌局,对手已经摆开了陷阱,而我还没有弄明白其中的规则,对方的兵之子已经杀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一个比点数大小的卡牌游戏。
我虽然暂时弃掉了两张自己的手牌,但是我的手里还捏着一张王牌,血族女皇布伦希尔德。
第一场遭遇战,我遇到了兵之子,中了陷阱的我走了出来,而且也摸清楚了对方的规则。
那么第二场遭遇,难道也会是兵之子么?
如果我是这个尼伯龙根的主人,我可不会在知道对方手里仅剩下一张搏命的王牌后,一个个出动自己的兵棋。
这个家伙虽然移动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要偷袭的话,还是躲不过诺娃的反击的,正面作战,他不可能有胜算。
所以他不会动手,起码在没有摸清楚我的底细之前,他不会动手。
我站了出来,为了不暴露诺娃的实力,眼下只有让我自己来冒这个风险了。
如果我推测正确的话,他绝对不会对我动手,那么,这个世界的规则,有一半就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这个风险值得一试。
他看着我并没有拿出武器,或者作出任何有敌意的举动,就是这么很自然的走过来,于是他自己也摘下了帽子,深深的向我鞠了一躬。
“远道而来的旅者,欢迎来到阿里斯托芬小镇。”
我打量着他,看来,果然一切如我所料,他是这个尼伯龙根的主人派来试探我的棋子,也就是卡牌游戏里的探索者。
我很好奇的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阿里斯托芬小镇,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在地图上也找不到这里。”
“很好的问题,先生,非常好的问题,我是一个敬业的带路者,我的意思是,如果您能够支付我一定的报酬,我一定知无不言。”他像是舞台剧中的诗人,大声的咏唱着,像是在歌颂自己一般。
“报酬,你想要什么样的报酬,钱,还是奇怪的东西?”
他都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从未出过这个小镇,所以对外面的世界非常好奇,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像您一样,只有两只手呢,是不是都像您一样友善呢!”
我欣然点头“不错的交换条件,那么我第一个问题还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为什么这里是叫做阿里斯托芬小镇呢?”
“那么,为了公平起见,我想提出我的问题,如果您愿意回答我的话,这个交易就成立了,您看如何。”
“再公平不过了,你想要知道什么?”
“您真的是一位非常慷慨的先生……那么,作为交换条件,我想请问,您的名字叫什么,它又有什么意义呢?当然!我会先回答你所提的问题:这里之所以名叫阿里斯托芬小镇,正是因为这里是极乐园!是由我的主人所创造的乐园,凡是进入此地者,皆会获得无与伦比的愉悦。”
“愉悦么?到是的确很刺激,至于快乐,我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好吧,那我就该回答你的问题了,我名叫波尔,是一个贵族。那么第二个问题,你是谁,你又在这里干嘛?”我并非随口杜撰了这样一个名字,而是在曾经的一段时间里,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我确实用过这个名字。
“啊,确实,波尔阁下真的是非常诚实的一个人”他看着天空,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品位着什么,然后他继续说道“那么我的第二个问题是,阁下为什么要来这个小镇呢?附赠一言,这里可是真的危机重重哦。”
“成交。”
“啊,真是一位高贵而睿智的客人,那么我就告诉您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了,当然是为了想方设法的知道外面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