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有着一种比点数大小的卡牌游戏。
这种卡牌是由金属制成,表面镀着银,卡牌的周围则镀着金。
游戏玩法是很简单的比大小,每个人都可以自制自己的专属卡牌,唯一的规则就是他自己所制作的卡牌点数不能加起来超过五十点。
比赛形式三局两胜制。
我感觉自己此刻的处境就像是牌局中的最后一局。
第一局,我输掉了自己手中最大的手牌,让诺娃被困在了这黑漆漆的淤泥里。
第二局,他虽然力量点数远高于我,可是敏捷却就差那么一点点,所以他并没有把我逼到绝路。
第三局,我手里已经没有手牌了,而他却还能召唤出这个奇怪的恶灵。
认输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只好使出那一招了,虽然那一招的代价很大,但是比起我放下刀,你饶我不死这种话来说,那一招起码还会有一线生机。
虽然通常而言,我不会轻易的使出这一招,但是现在情况危急,也顾不得那么多。
骷髅挥动着铁铲砸着地面,像是在挑衅一样。
而在他的头顶上,生长着黑色双翼的恶灵似乎也露出了一副阴冷的笑弄。
“没有什么是逃避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多藏一会,直到有解决的办法再打不迟。”我收起了短剑,扭头就跑。
这是现实不是卡牌游戏,非要死磕的人大多数都已经是死人了,而我还活着,这就已经足以证明我是正确的。
况且我不觉得一个骷髅能够跑的比我还快,有能耐你追上我啊!
可是,有的时候,人是不能装的。
骷髅把铲子插在地上,用力向我指了指,悬浮在半空的恶灵就漂浮着向我飞过来,我是真没想到这玩意还能人机分离。
可是情况不对,它的身后隐隐约约还是有着一缕黑雾连接在骷髅身边的铲子上,那柄铲子才是本体么?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打不过啊!
就在我真的无处可跑,只能等死的时候,诺娃终于突破的限制,巨大的爆炸炸碎了黑色淤泥,她身上的衣服终究还是粘上了几块黑色的污点。
“真是恶心的怪物!”她说着不知道从那里拔出了一柄泛着猩红的长剑,肉眼完全看不到她的移动,只是一晃之间,她消失了几秒钟后,又回到了原地。
“诺娃,你手里那把剑,该不会是劳伦斯说的‘圣洁之剑’吧。”我震惊的看着她握在手上的长剑,那把剑的核心,是金色的沙漏。
“切,被你发现了么?听好了,乖乖躲起来,看我把这个恶心的家伙剁成碎片。”她把长剑拿到我看不见的身后,像是自己偷偷买来的玩具不想让别人知道一样。
虽然让自己干女儿救下来这么丢人的事情,传出去一定会很丢人但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活人能丢人,死人的话,那就是连脸都没有了。
“没问题,你去揍他吧,反正这货也说不了话,往死里打就行。”我扭头就跑进树林里,然后躲在树后面。
就在刚刚她消失的几面,那柄猩红的长剑斩断了恶灵与铲子的联系,就好像阳光晒到了雪上一样,恶灵就这样慢慢的消融了。
她看了一眼我所呆的位置后,像是在确认我的安全,然后正面迎上了那只骷髅。
此刻这就不是赢不赢的问题了,诺娃手里拿着的是圣洁之剑,一柄原本属于教会的神器之一。
在长达千年的战争和动乱中,教会的大本营圣光之都数次易手,无论是野蛮人,异族,还是法师的突袭偷窃,圣光之都遗失了数不清的东西。
而最令他们损失惨痛的一次,火元素史诗级法师带着滔天烈焰,一把焚毁了半个圣光之都,而在烈火中正是好巧不巧的控制住了教会的秘库,当大火平息,前去清点损失的人员报告教皇,在这次动乱中,圣洁之剑,圣洁之盾全部遗失了。
当任教皇气的差点没有当场气死,那是十次于次远征都弥补不回来的损失!
金子,总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可是神器,在整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可以随随便便掏出神器?
从那之后,教皇的悬赏就一直在这个大陆上以最高的赏金存在着,只有能够带回圣洁之剑,那位勇者可以带走自己目所能及的教皇国的财富,甚至是整个圣光之都都没问题。
不过这项任务之所以被称之为教皇的悬赏,那是因为根本不可能被完成,且不论偷走圣洁之剑本人的实力究竟有多强,能够在教会的眼皮子地下偷走神器本就不是凡夫俗子,更何况他手里还拿着圣洁之剑。
不过任何事,最终都抵挡不过时间的流逝,千年之后,人们早已经淡忘了这柄不知道在多少年前遗失的神器,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样,时间让它彻底隐藏在了角落里,直到今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那可是圣洁之剑啊!如果我能带着这个东西去圣光之都的话,完成了那个教皇的悬赏,我是不是可以要下整个圣光之都?
但是那也仅仅是开玩笑的揣测了,把自己未来的寄希望于别人的怜悯,那是蠢蛋才会做的事情。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玩游戏,没有实力,而拥有了自己保护不了的东西,通常的结局只会惨死于贪婪之辈。
目所能及的财富?那可是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的东西,真的想活下去的话,最好不要跟教会产生一星半点的关系。
我很好奇诺娃究竟是怎么拿到圣洁之剑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