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弓箭手终于消弭了抛射可能射杀友军的心理负担,射速再度提升到一分钟接近二十轮的速度。
弓箭手终于可以在这个时候,大肆发挥出他的最强战力。
任由这些狂热的信徒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他们想要用以命换命的手段来继续这场杀戮。
但是龟缩的北方领域的士兵偏偏不做出任何反击,因此不暴露出任何的缺点跟可乘之机,这只能让这狂暴的军团抓耳挠腮。
他们被包围在军阵当中,已经无处可退,成为了弓箭手的活靶子。
在如雨的箭矢之下,他们即便是信仰再怎么坚定,也只不过是凡人。
用肉身抵挡锋利的铁器,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他们的身体终究被箭矢巨大的力道所洞穿。
生命随着伤口中鲜血的流逝而逐渐消散,信徒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化作冰凉的尸体。
甚至最后还站在战场上的信徒,纵使身中数箭,依然在狂热的劈砍。
他们的狂热所带来的伤亡,让古瑞托斯陷入到了一种恼羞成怒的状态。
在那些毁灭火焰烧毁了三分之二后的粮食后,那尚未熄灭的大火被古瑞托斯同样用来焚毁尸体。
尸体燃烧时发出的火光,照亮了半边的天空,空气中都因此而温暖了不少,但是并未有人愿意坐在焚烧的尸体旁边烤火取暖。
这是一个悲惨的夜晚,所有人都沉默着。
整整一个夜晚,冲天的火光就没有衰减过,无数死去战士的冤魂盘旋在半空中。
它们的灵魂就像是拥有着某种力量一样。在这深夜里遮挡住了一切的光线,让这战场变的更加阴暗了。
风声呼啸着,简直就像是亡灵们的嚎哭声。
此时此刻,我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开始计算,现在的战场上,至少有着两万的士兵埋骨于此。
那是两万名可以称得上精锐的战士,让他们就这样白白死去的话,似乎有些可惜。
因此我开始着手筹划着,如何将这些死去的士兵复活成为我手中新的骷髅军团,组建我新的战力。
那位天际城的城主,难道他以为,稳坐在钓鱼台上的,只是他一个人么?
那未免也太过自负了吧?我不屑的扬起了自己的嘴角。
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古瑞托斯似乎是因为粮食的问题,进攻开始变的更加迟缓了。
而圣火教会也像是被打的没脾气了一样,再也没有了反击的动静。
双方在承受了一定程度的伤亡之后,都进入到了等待的状态中。
圣火教会显然是在等待他们吃完粮食后撤军,而古瑞托斯则是在等待着天际城的援军。
失去粮食,反而让他有着更多的理由停止进攻。
而这样的等待,最终的结果是,在五天之后,自海上而来的舰队,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最先是巨大的爆炸声传入到人们的耳朵里,冲天的火光甚至改变了大风吹刮的方向。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然后,当爆炸之后的火光消失,漆黑的战舰在寂静当中,缓缓的沿着河道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那爆炸的声音,是法师为了炸开河道上的坚冰所释放的法力炸弹。
满载的战舰行驶在这条河道上,如果不是船底在考虑到可能会发生的搁浅而包上了铁皮,估计早就在满是碎石的河床上被划破船舱。
直接让大海上的战舰驶入到河道里,这真是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想法,不过当战舰出现在城边时,就没有人敢嘲笑这样的疯狂了。
死死压低船身的,是全副武装的武备,在我目视所能够看到的东西里,尽是甲板上那堆积成山的铅丸大炮。
侧过的船身放下了遮挡海浪的挡板,这些重型战列舰,在一侧所推出大炮足足有着将近五十余门。
这些战舰的到来,用着炮口闪耀的火光,开始炫耀起自己的肌肉。
轰隆的炮火声中沉重的铁丸带着巨大的动能撞击到城墙上,这让站在上面的弓箭手也控制不住的摇晃身体。
一时间,整段城墙陷入到了慌乱之中,大炮一发接着一发得发射,深深的嵌入到了石砖当中。
原本平整光洁的城墙,开始变的坑坑洼洼,丑陋的无法形容,此时谁也不知道这城墙究竟还能够支撑多久。
而这,似乎仅仅只是一轮礼貌性的炮击。
当大炮的声音停止之后,天际城的军队整齐的从船上走下来。移动的铠甲化为流光。
他们并没有选择去跟古瑞托斯进行汇合,而是走到了相反的防线,列阵扎营。
大炮的轰鸣声仿佛还没有消散,空气中弥漫着硝烟。
前后夹击的合围战术终于在这个时候成型了,只不过这似乎看起来的有些太迟。
古瑞托斯可没有剩下多少的储备粮食,一场总攻或许就会在明天展开。
这支从船上下来的步兵,他们手中的旗帜,全部都是天际城的标志,也就是说,这是一支完全听从于天际城城主指挥的军队。
难怪北方领域不敢跟帝国的钢铁军团抗衡,在看到天际城全部的武备数量之后,我明白这其中究竟是何种缘由。
北方领域的联军只有不过四万人,天际城的军队是他们的一半,这样算来这一支混编的军队也才只有不超六万人。
而帝国的钢铁军团就有着十万人,这根本就是螳臂当车的战斗!
所以他们,目前看来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也就是欺负一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