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紧的城门告诉了所有人,这次的进攻,将注定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进攻,或许最终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
可是这些骑士跟这些狂热的士兵们并不在乎,他们就像是渴望杀戮与战争的机器一样。
只要能够将自己眼前的敌人全部都杀死,就足够了,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他们生存还是死亡对于这些狂徒而言,是没有意义的问题,他们所需要仅仅是敌人是谁,何时去解决。
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哪怕是死亡,也将给他带来无限的荣耀。
所以,就是这些狂热的士兵,他们向着古瑞托斯的军队冲过去,宛如来自地狱的军队一样。
这悍不畏死的姿态,甚至足够媲美我的亡灵军团,而我也只能无奈的承认到,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宗教的力量的确有着远超乎我想象的强大。
这些士兵们在奔跑到一半时,手中长剑就已经出鞘,而那些冲在最前面的骑兵,他们则在手中握住长达两米的骑枪,压低身躯紧贴于马背。
这是在那次夜袭之后,圣火教会所做的首次反击,只是这攻击的姿态,在我的眼中看来,更像是那些将领让自己手下的士兵送死去。
银灰色的铠甲在熹微的日光中反射着淡淡的光芒,这是骑士们身上所穿着的战舰,那满是伤痕与凹槽的金属战甲,无声的彰显着自己的荣誉。
它曾保护着自己的主人,纵横于战场当中,破败的伤痕一道又堆叠着在上面,今天,或许它将再度获得新的荣誉。
从铠甲上就足够看出来他们可并非是一般的炮灰,而是一些精英炮灰,是在一次次死亡当中挣扎逃脱出来的。
所以他们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显得毫不畏惧,厚重的面甲遮挡住他们脸上的表情,这些冲锋的骑兵,宛若地狱而来的战士。
他们手中的,那软木制作成的骑枪,在巨大的冲锋力道之下,非常容易被折断,这种折断的特性,也这也是骑枪采用软木的原因。
那折断的木头插入到人身体当中,不仅会带来巨大的痛楚,而且还会让伤口止不住的流淌鲜血。
鲜血的流逝,会使人感觉到麻木,身体渐渐失去力气。
在战场上,失去了力气,便意味着失去了抵挡的能力,无法抵抗,那只能默默的迎接死亡的到来。
这些骑兵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这里也是古瑞托斯步兵的精锐所在。
这些步兵们组成了坚实的军阵。这其中容不得丝毫的纰漏,每一个士兵都必须竭尽全力去维护,否则,任何一个人的倒下,都会造成难以弥补的漏洞。
步兵如果向着这样的军阵发动冲锋,会吃大亏,哪怕是悍不畏死的狂信徒也没用。
所以,这些,就必须交由骑兵们去处理掉。
这些军阵是在绝对的防御之下,试图进攻城墙的,所以他们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缺乏足够的威慑力,他们的防守在对付弓箭时绰绰有余,却没有办法整齐冲锋来的骑兵。
在没有了长枪兵的阻挡,骑兵的冲锋根本就是势不可挡,他们犹如一柄锋利的剃刀,狠狠的切入到了貌似坚不可摧的军队中。
在人与冲锋的马匹力量的对撞中,毫无疑问,是这些狂奔的动物赢了。
巨大的冲击力,将这些步兵连人带盾牌撞击的四分五裂。
这是注定会发生的事情,因为些人犯下了非常严重的错误,他们忘记了战争中的基本秩序,那就是最佳的防御就是进攻!
再坚不可摧的军阵,却只是一味的举起自己手中的盾牌,没有办法有效的对抗自己的敌人,只能选择被动挨打。
所以他们在面对着骑兵的冲锋时,败局早已经注定。
纵使在古瑞托斯的命令下,号角已经被吹响,但是那也只不过是最后的歇斯底里跟毫无意义的挣扎。
更何况,这些步兵们所组成的阵型本就不齐。
这些重骑兵的冲锋速度太快了,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步兵们面前,所有人都来不及对此作出反应。
负责掩护的弓箭手,此时没有办法在军官的命令下向着骑兵齐射,因为在箭矢覆盖中,双方的军队混杂在了一起,抛射完全无法辨识目标。
折断了手中骑枪之后,骑士坐在马背上,拔出长剑左右挥砍,驾驭着马匹不做丝毫的停留。
战争的经验告诉着他们,停留在这里面的话,所要面对的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冲锋,继续冲锋,直到眼前再也没有敌人。
他们拼命的左右挥砍,那些从周围涌上来的士兵,只不过是要除掉眼前绊脚石而已。
看似他们在这个时候冲破了军阵,立即犹如陷入到了泥沼之中,冲锋的速度变的缓慢下来。
可是这一次,这些骑兵不在再是孤军奋战了。
在他们冲破敌阵之后,狂热的士兵立即涌上来,犹如疯子一样劈砍挡在面前的所有人,一时间,断肢在天空飞舞,飞溅出的鲜血在空中划过犹如新月的弧线。
一味的防御,在顷刻之间瓦解,这个由骑兵所撕开的口子,由狂信徒的紧紧的跟上,缺口变的越来越大。
从我在天空的俯瞰的角度望过去,那就好像是人溃烂的伤口一样。
庞大的军阵就像是一个巨人,而交战的地方则是他所受伤的位置,如果不及时处理,那可能会感染到其他的地方。
失败的气息跟情绪会传染跟扩散,这一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