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发生在战争之前的腥风血雨的杀戮,在第一个将军的死亡出现时,开始了。
正在浴室中泡在的他,被人一剑夺取了生命,仆人赶到的时候,只能看到浴池都被鲜血染红了。
他"c"的身体躺倒在了地上,断绝了所有气息。
没有人知道,这是针对于他个人的仇杀,还是其它原因,正当所有人都还在思考的时候,第二具尸体出现了。
事实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告诉了所有人这间事情的答案。
于是,毫无疑问的,在接下来的几日,这座城堡当中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里。
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又为何会被杀死?没有人知道答案,所以才会因此而感觉到恐惧。
没有人愿意想象,会不会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有一柄长剑突然出现在他的喉咙旁边,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那将会是难以言喻的恐怖噩梦。
而我,这创造出恐惧的始作俑者,就做在大街上,看着街道上行人匆匆,彼此之间甚至不敢互相打招呼。
因为,永远有着无数双或明或暗的眼睛,在盯着行走在大街上的人,就连酒馆的生意也都萧条了下去。
战争的气氛,早就在少年带着战败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弥漫开来了。
现在,一些人的死亡,更是为这战争的气氛涂抹上的血液的味道,每个人都能够感觉到死神降临,凌冽的寒风刺骨的吹刮。
我写下的名字,就像是一个园丁修建花园中长歪了的花草灌木一样,修建着在未来一切少年所遇到的,可能发生的阻碍。
我知道,想要动员一支庞大的军队,是需要一支为之匹配的官僚系统,这个系统必须严丝合缝,任何一个人的死亡,都会对这支军队产生影响。
无论是将领,还是负责管理搬运粮草的军官,无论身份高贵还是低贱,缺了谁,十万人的军队行动起来,都会变的艰难。
那就好像是生锈了的磨坊齿轮一样,吱吱呀呀的发出声响,行动变的有气无力起来。
在一场即将到来的决战之前,发生这种事情,是教宗不愿意看到的。
震怒的圣火教会教宗下令全城戒严,任何携带武器的人,都必须严加盘问,才可以在城市里行动。
不过他的怒火,却在士兵手中,用着另一种手段展现出来。
士兵么全副武装,行走在大街上,手中的长矛闪耀着寒光,带着刺骨的寒意,彰显着自己的暴力。
看着他们一队又一队人从我身边擦身而过,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就算是我自己,此刻也都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就坐在街头的酒馆喝着北方岛屿特产的烈酒。
他们想要抓的人,就在他们的眼前,因为无知,所以他们不会对我动手,甚至因为我没有佩戴武器而不对我起疑心。
在他们眼中,刺杀了那些官僚的人,一定是某些恶毒的刺客,就像是班布索尔城所发生的事情一样。
一场决战即将到来了,如果不想输的话,那么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而我看着这些像是蚂蚁一样的家伙,他们的确是在行动着,看起来却像是没有一点头绪似得。
完全就是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只要抓到一个敢带着自己的武器,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的人,他们不由分说按住就是一顿毒打。
直到那个倒霉可怜的家伙只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他们这才将这个家伙丢到监狱里。
被殴打到晕死过去的家伙,自然是不会闹事的,同样也就不需要吃饭,至于会不会病死在监狱当中,那至少在目前看来很有可能。
不过那就与这些彰显暴力的士兵们无关了,他们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就像是艾吉也是同样在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样。
只是他们不知道,真正做出这件事情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用这种瞎猫抓死耗子一样的手段抓住?
至少,就在我的眼前,我已经看到了很多此,刺客们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而这些士兵熟视无睹。
那个路过的家伙,甚至胆大到能够顺手摸走几个钱包。
这样的行为,除了加重了人们内心当中的恐惧之外,根本毫无效果。
依然有着人会被杀死,而他的惨叫声,总是会吸引着一大群士兵向那边跑过去。
一群蠢货,被刺客们用着简单的手段轻松戏耍,就像是玩一样被捉弄着。
被引走的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当街被杀死的人,只不过是一个诱饵而已。
又一位将军,在自己的屋子里,被一刀割断了喉咙,死的干干净净,甚至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毫无疑问是由艾吉亲手去做的。
名单上的人一个个的被勾选中,然后被一个个划去,我与少年所约定的目标在艾吉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的暴力下,仅仅只用了三天。
无数卫兵因为高官的死亡而脑袋搬家,这也让负责巡逻跟保护市民的卫队们,最终不得不聚拢到一起。
可是那又如何呢?就算是明白过来,在这个时候,这样做也已经没有办法阻止杀心已起的艾吉,动手去解决自己想要解决的目标了。
弩箭从暗中射出来,轻松的洞穿了巡逻卫兵身上威慑大于实用的板甲。
在人群的层层保护之中,被标注了要解决的目标,就像是慢慢拨开橘子皮一样被暴露在视线当中。
死去的卫兵无力的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