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小心谨慎的家伙,当他看到了我手中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之后,立即摆出了恭敬的姿态。
他让开了自己的身子,做出了请的手势,示意让我走进他的礼拜堂中。
而我也无所畏惧,跟本不担心这个家伙会在礼拜堂中布置下陷阱,因为我相信这个家伙没有这种胆量。
当我走进礼拜堂里面,出现在我眼前的布置,让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圣火教会没有烧毁这里。
这间礼拜堂并不是为所有人布置的,而是为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眼前的这个家伙。
尽管他身上穿着法师长袍,但是我依然能够从中看出他的虔诚。
在这长袍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魔法阵,一旦主人被攻击,这些魔法着就会被动的启动,保护宿主。
它们嵌套叠加在一起所形成的图案,恰巧是构成了一副沙漏的图案。
而金色的沙漏,就是圣光教会的标志性图标,所以毫无疑问,他在制作这件魔法长袍的时候,一定下了很大的心思。
在不同的魔法之间相互取舍,在兼具防御性的作用下,又要展现出自己的虔诚的一面。
唯一让我感觉到好奇的,那就是这个家伙,明明只是一个法师,而众所周知的是,法师议会与圣光教会的冲突,早已经剪不断理还乱。
所以我感觉到了好奇,皱着眉问起这个家伙“你是魔法议会的成员吧?可是你为什么信仰圣光?”
他目光严肃的投向了自己跪拜祷告的金色沙漏,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那是在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所显露出的沧桑,他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
而在我不多的记忆当中,我才不过是一个仅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虽然我有着更强大的力量。
但是论经验,论与人接触的阅历,我还差他很远。
在这个家伙漫长的生命当中,他接触过很多的人,也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所以他才能够有着这种目光。
深邃,悠远,像是在看着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我相信圣光,亦如圣光相信着我。”他语气沉重的说道。
这话我似乎从什么地方听到过,那是很久之前了,只不过我已经忘记了那究竟是什么人对我说的。
“很神棍的一句话,但是我不接受传教。”我说道。
他表情在此刻看上去有些尴尬,不过我能够从他的这句话中感受到另一种东西,那就是他坚定的信仰。
这个家伙是一个毫无疑问,不折不扣的,坚定的圣光的信徒,他相信着圣光,能够带给他什么。
而那则需要漫长的时间,以及人生阅历,去一步步实现了。
因此我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在这里,建立着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圣光礼拜堂。
对于魔法议会的绝大多数成员来说,圣光教会是他们一生之大敌,而我眼前的这个老人选择了信仰自己的敌人。
那么他的行为无异于叛徒以及背叛,这个家伙如果敢带在南方大陆上的话,一定会受到魔法议会的追杀。
世界虽然大,但是能够找到一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有时却无比的困难,何况他的小心谨慎,让我相信,这不是一个容易犯错的家伙。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供奉在桌台上的东西,一时间想到了很多的东西。
“你摧毁了我的亡灵军团,所也你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我说道。
他不忿的回答“但是你也打扰到了我的清净,我就一直待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招惹。”
他说的没错,他的确谁也没有招惹。
为了找到一个能够安静信仰圣光的地方,他甚至已经从南方大陆逃到了北方岛屿这种荒蛮的地方。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可能存在着,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么?
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死亡。
所以对于他的回答,我用着更加简单干脆的手段,来展示出了我自己的回应,那就是力量。
注视着这个老人的眼睛,我打响了响指,一缕充满着规则的火焰在我的之间跳动燃烧着。
对于我而言,它跟我的温度一模一样,不会让我感觉到丝毫的不适。
但是那仅仅是对于我而言,因为这个像是火焰一样的规则,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扭曲的规则。
所以它对于世间万物来说,是散发着恐怖的高温与致命气息的火焰。
我将这种力量再度展现到这个家伙面前,是为了告诉他一件事情。
“这个世界上,强者建立规则,弱者只能服从,所以,这交易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我对他说道。
的确,我打扰到了他安安稳稳的小生活,但是那又如何呢?
在他担心冲进城市中的亡灵,会伤害到他的礼拜堂的时候,用着恐怖的魔法去摧毁我的亡灵军团,连带着让我也受伤的时候,在他毫不留情的杀死无数的守城士兵的时候。
他可曾想过,那些士兵的生命,应该付出多大的代价,来进行等价交换?
难道在面对比自己更强的时候时,他就记住了等价交换,在面对比自己弱小的人时,他就忘记了这一点么?
秩序可不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啊!
所以他没有资格跟我用这一套规则来阐明自己是弱者。
我要将另一套规则告诉他,就是当公平不存在的时候,应该用着什么样的手段来去处理跟解决问题。
我相信他会明白的。
“那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