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垂死之际,他向我伸出了手。
旋转的卡片切碎了他的手,然后鲜血淋漓的手掌因此被绞碎成了一团不可名状之物。
不过他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样,纵使口中喷吐出了鲜血。
“我没有资格审判你,只是在未来,没有你的位置。”这是我回应他的疑问所得出的答案。
面对着他的质疑跟凝视,我除了为他感觉到悲哀之外,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个家伙的灵魂已死,现在就让他的**跟外面的那些尸体一同陪葬吧。
涌向他的亡灵战士们挥舞起手中的武器,切开了这个家伙的喉咙,鲜血喷涌出来,浇灌在了灰色的骨架上。
蓝色的妖火燃烧着,狂热的摇曳,很快,他的整幅身体就被拆碎成个一块一块的难以言喻之物。
那副情景,就好像是数十个粗鲁的小孩子,为了争抢一个玩具,不惜损坏玩具本身。
最终,只能导致一场悲剧,就这样"c"裸的发生在我面前。
我无法阻止,也不想阻止,就让这个家伙这样被拆掉好了,我对于他肮脏可悲的身体,每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折断的骨头暴露在空气中,苍白的枯骨手臂整个没入了他的胸膛,将一根根肋骨掰扯出来,更遑说他的四肢。
断裂的声音不断的响起,起先他还有惨叫声,不过当亡灵的蛮力钳制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微微一用力。
清脆的碰撞和撕裂声响起,那颗漂亮的脑袋,轻易的从肩膀之上被拉扯下来,滚落到我的脚边。
我看着他眼瞳失焦,鲜血逐渐流淌出来,嘴唇张合,再也无力发出声音,他想要诅咒我,一个必死之人还想要诅咒我。
一缕漆黑的黑气从他被拉扯的粉碎的身体上浮现出来。
那个诅咒最终还是生效了,黑色的雾向我涌了过来,不过不等这些充满怨毒的东西靠近我的身周,火焰便将之焚烧殆尽。
如果我没有对于这怨毒诅咒的手段,又怎么如此轻易的虐杀他呢?
一个人濒死的诅咒是强大又可怕的东西,稍不留人,便会附着到被诅咒之人的身体之中。
一旦黑色的雾气沾染到我身上,想要再对付它可就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只要它还没有靠近我,那么最微弱的火球术都可以将它彻底毁灭,焚烧殆尽。
像是火药的印子,连接其中并最终蔓延到他刚刚被撕扯下来,还散发着余温的碎肉上。
最终,这个借由火焰而变的强大的家伙,由于火的背叛,也算是死得其所,这是他应该有的死法。
旋转的卡牌,像是锋利的刀片,剐蹭在临近它的亡灵战士们。
我皱着眉,看那些锋利的边缘不断的削切着这些听命于我的傀儡,它已经彻底失控,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严重。
尼伯龙根的本质,就是力量,力量的存在就是为了破坏。
如果没有人为的控制,那他就像是失控的武器,会将一切靠近它的存在毁灭,并且最终毁灭自身。
为了不让这些家伙受到太大的伤害,我下令将他们收回了尼伯龙根之中修养。
这个圣火信徒自由了,代价是他的生命。
我背着手,谨慎的向前走去,面对着这个失控的尼伯龙根,我尽可能的打起自己的精神来。
它们环绕成数道椭圆形的圈,飞速旋转,哪怕是伸出手稍微试探,都能够感觉到,那凌厉的气息,和毁灭一切的味道。
这个尼伯龙根正在失控解体,并且不可逆转的滑向毁灭的边缘。
那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火焰,并非是毫无意义的,如果我再迟来一段时间,有可能真让这个混蛋逃掉。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这些力量本身,而是攻击构成这股力量的基本规则。
在到达足够近的安全距离之后,我伸出手去,感知着这股狂暴的魔力。
现在的它,完全不像是猎人身边温和的猎狗,而是一只受了伤,刚刚被驱逐出自己领地的雄狮。
它虚弱又愤怒,身上带着满满的伤痕,可是即便是这样,它也与家犬有着本质的区别。
面对这股力量,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被其中失控的能量摧毁的粉身碎骨。
“艾维,用你的领域保护我。”
出于安全优先的考虑,最终我还是选择让艾维先张开她的剑盾领域,做为保命的手段。在金色的光芒笼罩下,我鼓起勇气,横下了一条心。
探出去的手掌接触到了这个狂躁东西的本质规则。
就像是牵住了一匹马的缰绳,或许我能够控制住他,或许我会被它从身上甩下来。
然而事实上,一条小小的缰绳控制不住这个家伙,我所要做的,是让它熟悉自己最原始的力量,当他开始熟悉并了解了我,一切就看他的选择了。
那是由安度因所创造并使用的规则,对力量的绝对掌控。
要想保护它,让它在彻底失控之前恢复理智,从新掌控住自己的身体,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选择等待。
触及到它的一瞬间,这个狂躁的家伙就将我震开,金色的领域护盾受到了相当可观的冲击,荡开一层层涟漪。
它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量,剩余的那些依旧将我推到在了地上。
而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挣扎着,继续爬起来,吐掉口中摔出来的一嘴的血沫,然后继续试图掌控它。
一次又一次,它将我震开,力量不见丝毫的减弱。
这个桀骜不逊的家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