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一边说着,我耍起剑花,迈步走在甲板上面。
坚硬的鞋跟敲打的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的视线落在我身上,随着我的步伐而缓缓移动。
“我也知道,你们想要干嘛。”
最终,我停在了甲板上最空旷的地方,站在了他们当中。
“可是就在刚刚,我失去了自己的正义伙伴,所以接下来,我可能会做出一些……对你们不是很公平的决定。”
他们警惕起来,纷纷握紧了自己手边的东西。
或许是绳子,或许是断了一半的剑,或许是火枪,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不如让我来说清楚我的目的吧,那就是你们都得死。”说罢,不等我动手,这些人当中,就已经有人按捺不住,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我冲过来。
在他手里的,是用来捆绑重物的铁球,或许是这家伙脑袋被驴踢了,这东西想要打中人,八辈子也不可能。
他抓着链子,挥舞旋转,蓄积着力道,等待着最合适的角度,然后丢向我,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欺身而上。
并没有伤及要害,我下手一向很稳重,那便是一击让他失去攻击的**,有时候这很困难,但是有时候也许很简单。
锋利的剑锋顺着他的关节,整齐的切开,就像是屠宰一样轻松容易。
他呆呆的站在了那里,等我的剑锋都已经划过,他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猩红浓稠的血液在我的剑锋上缓缓的滚动流淌而过。
铁球垂落了下来,然后他大口呼吸着冷气,汗水从额头滑落。
终于,当那只不在跟他身体有所牵连的小腿摔落到甲板上之后,他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
或许是疼痛使然,但是真的惨叫声中,往往伴随着的,都是无边的恐惧声,因为畏惧而害怕,才是他们叫喊出来的原因。
有时,叫喊声可以壮胆,能够让人提起精神来,去面对这种情况。
有时,这种叫喊声也可以用来恐吓敌人,当他们感觉到了害怕,因此就会束手束脚,从而让场面进入到可控的局面。
这就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如果一切都是乱糟糟的,那就会让局势滑入不可控的场景。
一场能够在掌控中的战斗,能够轻而易举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尽管这过程看上去无比冷血,却能够最大效果的让最少的人丧命。
但是如果是进入到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状态,整艘船上,每个人都拔刀,互相砍成一团。
我当然可以保证,我自己不会受到伤害,但是结果是什么?
仅凭几个水手,可是无法驱动这么大的一艘战船前进的,不仅仅需要洋流和风,没有人力的驱动,它将会动弹不得。
所以我的一举一动,必须要足够果断,而且要足够狠辣,这样才可以。
惨叫的这个壮汉,他声嘶力竭的喊叫,丢下了手中挥舞的武器,张开的大嘴发出声音洪亮的嗓音。
这可真是无与伦比的嗓子,我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想要等待他停下来。
可是他惨叫着,似乎没完没了了,终于我忍不住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想要制止他。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又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来,猛地捅向我的小腹。
大声的吼叫,或者是咒骂能够短暂的转移人的注意里,从而忽视疼痛,仅仅凭借肾上腺素就能够做出这样的反应。
我低估了这个混蛋,不过幸好我从未放松警惕,一把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然后翻转过来,几乎扭断。
然后在这个时候,猛地拍落掉他的匕首。
那是一边用来切饵料的小刀,寻常水手身上都会装备上一把,在海水上掉到小鱼之后,把它们切干净,做成容易挂在钩子上的小肉块,然后用来钓大鱼。
水手身上都会装备,所以也最容易被忽视,我靠近他的时候,已然忘记了这个危险的小东西。
这个切过一堆乱七八糟的肮脏匕首,如果真的被它捅进肚子里,我不会死掉,也会因为感染而虚弱好一阵子。
不过这下,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手段了,掉落的小匕首,在光滑的甲板上划过去,最终顺着木格,掉进下面的火药室里。
“如果不想被我把另外一条腿也砍下来的话,你就给我安静些。”我威胁他说。
这个识趣的家伙立即乖乖的闭上自己的嘴巴,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就对了。”我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被砍断的腿一直在流着血,此时他的状态,看起来可不怎么样,血液就像是烧开的水一样,不停的往外喷涌着。
一直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你们瞎了么,难道就不知道帮他包扎一下?”我转过头,厉声喝问着这些水手,然后这些看呆的人,在我的喝骂声猛然清醒过来,跑过来了几个看似是他同伴的家伙。
这几个人搀扶着他缓缓的做下,然后用布子死死的勒紧了他的大腿上的血管,做了简单的处理。
不过他的腿骨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惨白的让人心底发麻,必须要立刻做处理才行。
所以在止住血液之后,他们搀扶着这个人,回到了甲板下面,去找船上的医生治疗。
而我则捡起了那节被我砍断的小腿。
甲板上流淌着鲜血,在海风推动船身的时候,微微摇晃,它也轻微的荡漾着,看上去有种诡异的美感。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