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墙的建造者,他在建造时,毫无疑问下了很大的力气,使得数百年过去之后,没有人维护它,它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坍塌迹象。
但是无数阵亡士兵的尸体,却在无声的宣告着它存在的失败。
散落在地上的兵器已经锈迹斑斑,木质的手柄腐朽,金属的锋刃上爬满了褐色的锈点,不复锋利时的光泽。
只有符文兵器还能够保持着往昔的光辉,无论多久过去,它都在阳光下,反射着慑人的寒意。
城墙的存在,原本是为士兵提供安全的堡垒,以及保护城堡的防线,可是在巨龙面前,原本最安全的堡垒,变成了最危险的通道,能够翱翔在天空的它们自然也可以无视所谓地形的阻挡。
回望坍塌的城堡,昔日繁华的景象依稀能够从错落交杂的建筑中一窥其景,只是在大街上不在有人来人往,亦没有半分声息。
唯有风,永恒的吹刮过山顶,掀起我和这些黑衣人的衣袍。
我跟随着这群黑衣人,缓缓的向前推进,然后理所当然的就被这闪耀寒光的符文兵器吸引了。
它被握在了已经成了焦炭的尸体手中,我丝毫不担心它会诈尸站起来,于是就从他的手中抢过了这柄武器。
稍微拿捏,紧握着剑柄的枯骨就应声碎裂,紧接着它的整幅骨架就像是沙子一样,坍塌下去,引起来的叮当声惹来了黑衣人诧异的目光。
我尴尬的对他们笑了笑,这些人警惕到了几乎神经质的地步,稍微有些响动,就整齐划一的做好了应战准备。
这其中的默契,唯有经历过生与死之间的历练,才会互相之间能够达到这种地波。
我不禁对他们高看了一眼,能活着走到这里,也的确是他们的本事。
然后,我就打量起这个明晃晃的长剑,它能够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保持的如此完好,却又没有一丝魔法的波动,实在是令我好奇。
它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好在结果并没有超出我的认知,只是让我有些意想不到,这柄长剑居然是一把符文兵器。
玄机就在铭刻在剑身上那个神秘的符号上面。
这是铭刻着魔法符文的长剑,某种程度上说,它与魔法兵器一样,但是又不完全一样。
符文的力量虽然和魔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并不蕴含魔力,但是这却不能低估它们的力量。
魔法是一种能量,魔法阵是人类或者其他种族使用魔法的中介,而构成魔法阵的基础,就是符文以及人类使用这些符文所引导的能量线条。
很多的魔法阵构筑基础,就是由数个,甚至数十个上百个这样的符文连接而成。
那是一个与人类语言截然不同的符画,只要它出现并且存在,就会引来魔力的波动,甚至是魔法元素都会亲近过来。
因此,可以将它理解为魔力本身也并不过分,但是它本身并不蕴含魔力,只是犹如命令士兵的将军一样,能够将魔力使之如臂。
一柄符文武器的价值要远远超于一柄魔法武器的价值,因为,魔法武器,最终难逃自己作为魔力载体的尴尬,如若用尽全力,最终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化为灰烬。
符文兵器却并不是这样,它并不具备魔力,只有在使用的时候,才会本能的调动周围的魔法元素攻击,或者产生其它效果。
所以铭刻着它的武器,可以世代相传,甚至永远都不会损坏。
这也正是为何在我看见它的时候,它还像是正在使用当中,被人所精心保养着。
只要那个铭刻在剑身上的符文没有损坏,即便是周围没有魔力,它也能够将这柄长剑保护起来。
若真正选择起来,能够拥有符文武器,绝对是比拥有魔法武器性价比更高,但是问题也正源于此。
铭刻符文这种技术是极其困难的,并且容不得有一丝一毫差异,构筑魔法阵时,魔法元素会凭借本能完成符文的构建。
若是想要将它从魔法中抽离出来,就必须使用纯粹的工具,凭借人类的意志和灵巧的双手,用不含任何魔法的道具,在武器上铭刻下来。
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它的存在,不受魔法的影响,自然也不会有魔力的腐蚀。
我手指轻轻滑过剑锋,冰冷的寒意透过皮肤渗透到身体上,我虽然不能理解符文本身的意义,但是事实胜于雄辩。
随手挥砍了几下,并没有太多别的附加能力,使用起来并不会挥舞的更快,除了不需要保养以外,暂时我并没有发现它的其他功能。
不过,此刻我可不敢拿着这玩意,就这样砍在城墙的石头上,然后试验锋利程度。
有唐吉,还有某个倒霉法师的前车之鉴,或许在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把这东西交给一个炼金师来研究更为妥当些。
至于现在,除了它能够保持锋利,不会腐朽之外,对于魔法一无所知,当然也不清楚上面符文的真正含义,随意使用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效果。
所以,我将这个东西收好,交给了艾维。
然后,在城墙上一路上走过来,路途中,到处都是尸体,符文兵器也并不罕见,每隔数十具尸体之后,总能看到一个躺倒在角落里,闪耀着银闪闪光芒的长剑。
能够将昂贵的装备列装在军队中,这是奢侈到近乎败家的行为。
显然,这座岛屿上的文明程度,已经超越了我的认知。
赞美圣光!这可是价值最昂贵的符文兵器,但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