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什么味道的话……”诺娃扶额陷入了沉思。
我低头,抬起自己的手掌,深吸了一口气,可惜除了火架上燃烧的果木的香气,其他什么都没有闻到。
思考的诺娃视线落到自己的杯子上,然后她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明白过来,兴奋的对我说道。
“我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了!”
然后她擦去了自己嘴角的口水,目光无比饥渴的盯着我说道“是血的味道,你身上的血好像莫名的少了很多。”
原来是指这种气息?难怪我闻不到自己身上所谓的气味。
这居然是血族天生对于人血的敏锐,才能够感觉出来的,不过她能够问出这种问题,看上去实在有点像是揣着明白在装糊涂。
我身上的血液气息为什么会变的暗淡,难道她还不清楚么?
就是她一枪捅到了我身上,那柄诡异的长枪吸走了我身上血液啊!我没当场死在那里,都已经算是万幸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然后我不禁悲愤的拍打在桌子上,提高了自己的声音说道。
“我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还不清楚么?”
诺娃的眼中流露出了疑惑,然后她看向了侍立在一旁的劳伦斯。
这个长出头发的老家伙伸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低着头,不紧不慢的解释起来。
“恐怕卡尔斯先生昨天晚上是遇到女王殿下了。”
听到他这番解释,我有种预感,就是他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了,这家伙绝对是期盼着我被布伦希尔德一枪捅死。
可惜啊,那个血族女王的脾气的确是暴躁了一些,但是脑子还是有的,最关键的是,她说我是什么改写规则的人。
听起来像是很厉害的样子,可是她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见到过我了,可在我寒酸倒霉的童年里,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惊世骇俗的大美人。
要不然就是我遗忘了什么,要不然就是她认错人了。
总之那个脾气暴躁的女人,真的是一言不和就想要把我给捅死,真的是太暴力里,谁要是娶了她,那真是祖上都倒了八辈子血霉。
反观诺娃一副茫然的表情,当她听到了劳伦斯所说,我遇到了布伦希尔德,更是关心的看着我说道。
“不是吧?!你居然遇到她了?昨晚,她说她要出去找乐子了,我以为你不会遇到她呢。”
我无奈的看了劳伦斯一眼,毫无疑问,我能够在回到酒店的路上撞到布伦希尔德,一定是这家伙有意的安排。
他巴不得我赶快死掉呢!只是他似乎并不知道,我跟艾维签订的血腥契约。
在那份契约的影响下,我要是死掉了,艾维一样也会死,到时候,劳伦斯也逃脱不了这份契约的诅咒影响。
他最好还是高兴的认识到这点,他差一点,就把自己给害死了。
“行了,我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反正说来说去,都没什么意义。”我摆了摆手,很大度的原谅了这家伙的小心思。
一味的将错误甩锅到别人的身上,这并非我的作风。
我不应该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的,如果我带上了艾维,就算布伦希尔德对我有什么敌意,她也不会轻举妄动。
艾维的克苏鲁之握,可是对尼伯龙根的专属武器,稍有不慎,就可以将那种本就平衡诡异的世界打破。
被粉碎了尼伯龙根,想要再修复回来,那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能果断的将毁灭的那部分规则遗弃掉。
如果整个尼伯龙根被摧毁,那她可能会被生生打到掉阶,只能从新创造尼伯龙根。
所以她肯定不敢再对我轻举妄动,也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情。
这些错误,固然有劳伦斯的一部分问题,但是终究,还是我自己犯下的错误罢了。
我可不是一个,喜欢让别人来承担我自己犯下错误的那种人。
这种事情,我可是很慷慨的!只不过,在我慷慨的同时,我也并非是谁都可以得罪的人。
有些事,固然我会承担起这些过错中的罪责,但是劳伦斯真的就能这么轻易的被我原谅?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很任性的人啊!
“先不说这些了,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我开始询问起跟昨晚发生的事情有关的消息起来。
诺娃摇了摇头,她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的人格应该沉睡了下去,只有布伦希尔德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劳伦斯这家伙背着自己的手,他肯定知道着什么,只是他这幅姿态,已经向我摆明了自己的意图。
他这是想要告诉我,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也别想从我这里直到点什么消息。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懒得问了。
艾维依旧微笑着,沉默不语,她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回答了我的问题了。
这样的话,似乎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成了谜团,好像所有人昨天晚上都睡着了一样,没有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一时间头皮发麻,觉得自己仿佛在某个奇怪的陷阱里,挣扎不出来。
昨天晚上我看见的那个诡异的人,绝对是真实存在的,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醉醺醺的霍克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他爬上几乎快要没过他胸口的椅子,然后靠在了桌子旁边,打了一个酒嗝,脸上露出了一副幸福的表情。
“呦!卡尔斯老板,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