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劫掠之后,整个天际城的氛围变的无比肃杀,绞架上每时每刻都在执行着死刑审判。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天际城,为了惩罚那些叛变者,为了不放过任何一条漏网之鱼,巨大的城门轰然关闭。
整个天际城,只准进,不准出!
再也没有人,会比天际城的城主更加心疼这次突如其来的损失。
这座天际城虽然是他的财富,但是真正让他割据在这里的,是他手中强悍绝伦的军队。
没有了军队,那么他的地位,也是迟早被人取代的事情。
而他的军队中,靠牺牲了十万人的巨大代价所换到的飞龙,就在这一次突袭中全部死亡。
那是远比十万奴隶军团要珍贵无数倍的飞龙骑士团。
他们没有给对方造成一丝损失,没有给对方造成一丁点的阻碍。这些本可以扭转战局的力量,这些威慑周围城邦的力量,就这样蒸发了。
就像是空气一样,连一滴血,一块肉,一根骨头都不剩,就这样蒸发了。
我曾在大街上看见那个人的脸色,他就那么僵硬的坐在椅子上,身形有些臃肿,或许是因为这次战斗的缘故,在他身上,还披挂着华丽的铠甲。
那张铁青的脸,没有露出一丝的神情,就那样冰冷的直视着绞架。
一个个身上有着刺青的黑帮被推上去,刽子手将绳索套在了他们头上。
当刽子手最后检查了一遍坚固的麻绳没有问题后,他对着站在扳手边上的人点了点头。
负责拉下扳手的是一个身穿华丽礼服的贵族,看样子像是城主的心腹,每次拉下扳手之前,他都会看向坐在高台上的城主。
只是他与刽子手不同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在自己的脸上套上了一副铁面具。
而被处刑的倒霉蛋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直接被用麻布套住脑袋,那是为了防止他们被勒死后的表情吓坏民众。
当一切就绪,贵族拉下扳手,犯人们的脚下活板门打开,他们掉了下去,却又被绳子套住脖子。
慢慢勒紧的绳索会让犯人窒息,而这窒息又不是立刻能做到,完全让他们停止呼吸。因为绳子是被拉扯而变紧的,越挣扎,就会越快。
慢慢缩紧的绳子最终勒紧肉里,却又不至于勒断脖子。
这种刑法是极其残忍的,他们不会立刻死去,因为脚下踩不到任何东西,所以只能不停的抽搐,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再怎样挣扎都挣脱不了。
当这些人像是鱼一样,从挣扎变的静止下去,前前后后总共用掉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
当然,这五分中的时间里,可不仅仅是让他们挣扎,他们还可以思考着自己究竟犯下了怎样的罪孽,在死后,将永远无法赎清,只能这样等待圣光的大审判来临。
我一点都不想尝试这种死法,只有这样死去的人才会知道,就这样慢慢死去会是有多痛苦。
相较而言,在另一边的断头台上的人,看上去就比绞刑架上的人幸福多了。
他们不用在死掉之前,承受这般痛苦,只需静静等待大斧落下,人头落地,或许有的人还能看见自己一生都看不到的脖子。
也就是这样的杀戮,纯粹的杀戮,就这样一刻不停的在持续着。
被宣判了死刑的人,他们一批批走上了行刑架上。
有的人死得毫无痛苦,有的人想要挣扎,但是却逃不出士兵的长枪。
当那些绘制有刺青的人被杀死之后,就是老弱妇孺。
他们没有犯罪,但是这是天际城城主的怒火,任何曾经向他们提供过帮助的人,将被判处死刑。任何家人以及亲属,将被判处死刑。任何与之共同某事者,将被判处死刑!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或许他们认为,维京人会攻占整座城市,或许他们认为,仅凭他们的武力,就能控制这做城市。
可惜他们失败了,他们本来就注定不可能成功,所以,他们就要为他们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些代价不是金钱能够偿还的清的,必须要用他们的命,甚至是他们家人的命,甚至是任何跟他们有关的人的性命。
事情已经做到了这种份上,那这就不能再称得上是报复了,而是赤裸裸的泄愤。
既然在地面,有着这位愤怒的天际城的城主堵着,那我想,或许我可以安心的去调查一番这座城市下面的事情。
诺娃也不知道跑到了那里,艾维说,她还能够感知到劳伦斯的生命气息,既然他还活着,那诺娃就应该不会有事。
所以当接连几天的处刑,震慑着所有人的时候,就连城里的金手指都不敢再出来活动,生怕被当成的同党而推到绞刑架上。
而这也就到了我跟霍克约定好的时间,他得给我带路,去下面看一看。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天际城,一抬头仿佛就能看见无数的鬼魂幽灵在天空游荡,整个天际城里空荡荡的,就连一个外出活动的人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那些人所谓的革命了。
这个词语,还是我在绞刑架上临死之人口中听到的。
自由、平等、博爱。
这就是他们的口号,而且还真的有人在临死的时候都在喊着这样的口号。
很可惜他们信错了盟友,否则如今被送上绞刑架的将不会是他们,而是天际城的城主。
但是一想到在这座城市下面,还有着不知道多深的地下城,还有那个穿着贵族服饰的老先生。
我就知道,这些死